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蹋。”
第二日，程曦便带着补品去了李家。
李家在南城宣北坊灯儿胡同，那一带居住的多是平民与商贾。
程曦让马车停在胡同口，自己带着秦肖与锦心沿着窄的胡同一路走到底，在一间院门外停下敲门。
守门的老苍头认出程曦，忙朝院子里唤人。
程曦站在门外，就见东面屋子的帘子撩起，走出一个容貌清丽、青衫白裙的女子，正是那日被程曦英雄救美的李家姐。
“落姐姐。”程曦甜甜地唤她。
李落见了一身女装的程曦，丝毫不意外。
她面上露出和煦笑意，清冷的脸庞如春水破冰般明媚起来。
“四姐。”李落盈盈朝程曦走来，颔首浅笑将程曦请进去。
程曦暗忖气质于人果真重要——李落这般寒门荆钗的装束，偏一身气度就让人觉得清雅端方。
她也不去纠正李落的误会，嘱咐秦肖留在外头，自己随李落进了东边的屋子。
程曦见桌上放着绣了一半的帕子，随口问道：
“怎得就你一人在家？你那丫鬟呢？”
李落拉着程曦坐下，为她倒了杯水，浅浅笑道：
“上回那些字画没有卖掉，拂冬今日便又去旧街看看。”
语气清和平顺，坦然大方。
程曦猜李落是怕又遇见上回那样的事。
她示意锦心将补品放在桌上，笑嘻嘻道：
“我今日带了些药补之物来，应该都是尊祖父能受补的，你瞧瞧。”
李落闻言神色感激，却对程曦摇头婉谢笑道：
“你先前请来的大夫已然帮了我很大忙，此番却万不可再受这些恩禄。”
程曦一愣。
大夫？
李落见程曦睁着琉璃眼睛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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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瞧着很是可爱，不由软下声同她解释：
“君子不收人恩，受则难忘。我虽一介女子，但家祖自幼教导不可傍人篱落。”她真诚地看着程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
程曦此时已然反应过来。
她笑着打断李落，问道：
“啊，那个……那个大夫怎样？可比原先那些高明？”
李落闻言指着桌上一张烫金红帖，笑道：
“‘倾元堂’的头牌坐堂大夫，若非有你相助，如何会来为我祖父看诊？便是诊金也收的极少。”
程曦见了忙将名帖取来，翻开后瞥了一眼，继而望着李落颇有些得意道：
“……程四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罢！”
李落不由轻笑。
但她随即又说起程曦带来的补品，仍是执意不肯受。
程曦鼓着脸瞪李落，锦心见状便笑道：
“姐，您不是想求几幅状元郎的字画做寿礼吗？”
程曦眼睛一亮，忙朝李落望去。
李落一愣，眼中不由露出感激之色来。微信搜索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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