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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了眼睛,前世死亡的痛苦仍在脑海回荡,一时分不清现在的状况。
前世的死法简直难以启齿,考研前复习过度,不分昼夜,活活把自己累死了,真是喜(
)闻(
)乐(
)见(
)。在高考中幸存的自己却败在考研之下,临时抱佛脚果然要不得。对此,他只能呵呵两声。
静下心来,环顾四周。
他所在的房子似乎带了三个小房间。同时用作客厅和厨房的主厅开着两扇门。一个男人坐在一张脏扶手椅上,靠着烟雾缭绕的火炉,正在用粗糙的手指摆弄着一条活的蝮蛇,还用一种带着嘶嘶声的英语轻轻地吟唱着:
“嘶嘶,嘶嘶,亲爱的小蛇,
你在地上唱着歌,
要对摩芬好一点呵,
否则他就要把你钉上门板了。”
在敞开的窗子旁边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一阵拖着脚走路的声音,他这才意识到屋子里还有别人。他费力转动着属于幼儿的笨拙的脑袋。
只见,一个很年轻的女孩,或说是女人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连衣裙,颜色简直和她身后肮脏的石墙一模一样。她正站在一个脏兮兮的黑色炉子旁边,上面放着一个冒着蒸汽的壶。
与上方的架子里摆的那些看上去破败不堪的壶和平底锅相比,她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她的头细长而干枯,一张脸看起来朴素、苍白而又阴沉。一双眼睛和那个男人一样,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她和两个男人比起来稍微干净一点,但是他还是觉得她是他见过的最惨的人。
那个女人试图用一个小勺给他喂米糊,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唱着歌:
“嘶嘶,嘶嘶,
兰西尔,我的兰西尔,
你会拥有无穷的土地,
你会有无限的领域。”
曾从本朝教育制度下经过高考,上了二一一大学,考完六级的他,哦,现在要叫兰西尔的同学,还是很难听清她的发音,只听得一个“兰西尔”。
女人看向他的目光很复杂,似爱又恨。
他打了个哆嗦。
虽有无数事想弄清,幼弱的身体还是促使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兰西尔,土地,领土,边界,这名字还算过的去。
睡过去的刹那,这念头飞速闪过。
兰西尔被一阵沙沙声和一声爆响吵醒,不知是这个身体的天赋还是穿越的原因,这个身体的听觉极好,只是视觉却有些模糊。
这个身体的父亲叫做莫芬,母亲叫梅乐普,感谢他们那直接用名字称呼对方的习惯。
在兰西尔不知的窗外。
魔法部的人来了。
一个衣衫褴褛的家伙从最近的一棵树上跳了下来,正落在来访的客人奥格登的面前,奥格登迅速地往后一跳,脚踩到自己的礼服跌了一跤。
“这里不欢迎你。”
站在他们面前的男人头发浓密,和许多泥巴缠结在一起,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他还缺了几颗牙齿。又小又黑的眼睛盯着前方。他看上去本应该很滑稽,但此时却不是那样;这个效果令人心里有些发毛,难怪奥格登说话时要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