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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子道自从“封文川”往外跑的那幕起,就没再多说一句话。
他终于明白这场军署议事,是九原君和将军两人设的套,而自己竟浑然不知。
再看到“封文川”脸皮下的另一人,彻底哑口无言。
他不仅觉得自己被耍了,还觉得自己很蠢,此时只是站在将领们的身后默默围观。
“你受何人指派?”白进问道。
他用白进的声音反问“将军觉得我会说?”
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别人嘴里冒出,白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白固乡的老丈,”将离终于开口,“是你杀的吧?”
这人斜瞄着将离,他知道自己早晚会暴露,也准备了撤离计划。
但没想到暴露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都是因为这个九原君。
也明白了白进为何要特意把他从九原城喊来,还大费周章地组建什么百刀骑。
都是为了给调查烽燧做掩护,看来他早就知道有内奸,找了九原君当援手。
这人在心里暗自苦笑首座说的没错,这个嬴将离,就是最难料的一枚棋,甚至会反噬执棋之人。
还是自己大意,看来今日就要断送于此了。
见他不回话,将离继续问“为何要迷昏烽燧守兵?就为了让匈奴人有机可乘?”
“公子觉得呢?”
将离叹了口气“你是天秦人吧?为何要帮敌人来攻打自己的国家?”
“天秦人?”他冷笑着摇摇头,“何为天秦?何为敌人?何为国家?我一概不知,我知道自己身负重任,必须完成。”
“什么重任?自践国土吗?可笑。”
他闭目端跪,紧闭着嘴,一脸大义凌然,好像自己是什么赴死的英雄。
将离啧啧嘴,觉得这人应该是一个难办的偏执狂。
说不听也劝不进,一心一意地当内奸,还执拗地坚持。
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来,他看了白进一眼,摇摇头。
白进就冲旁边摆了摆手,命令道“先押下去,候审。”
这人被两个士伍架起来带走,每走三步,就要用力拖拽一脚,才能带动脚链上的铁球。
院内众将还要继续开个会,商讨一下找寻封护军遗体的事情,以及该怎样处理这个人,之后还要去趟长城。
几人刚迈进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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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听起来像是哪个撕心裂肺的士伍,遭遇了什么惨绝人寰的灾难。
外面一阵骚动,众人出来查看,围成一圈的士伍们纷纷让开,面色惊惶。
再看圈中,一人捂着耳朵,血流满地。
可他哪还有什么耳朵,耳朵在地上呢。
而刚才那个犯人,让人直刺一剑,已经断气,背后洇满鲜血。
刺死这人的士伍呆在一旁,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将离看明白了些,是犯人求死。
他死死咬上士伍的耳朵,引得旁人出剑,将自己当场刺死。
令人映像深刻的自杀。
这样就彻底问不出什么来了,白进长长叹了口气,命人将伤员带下去治疗,把犯人抬到总营外面去埋了。
将离最后看了这人一眼,怕他没死透,可以伪装成别人就未必不会装死。
摸了摸他的颈动脉,又确认了他的瞳孔确实已经开始散大,才让人将他抬走。
头顶忽然乍鸣一声,众人仰头看去。
一只黑色疾隼自天空划过,如黑箭穿梭,眨眼消失在云层之间。
只留下苍厉悲凉的隼啸,像是在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