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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杨挠挠脑袋,他像是有很多东西想问,可话到嘴边,却又再问不出来,所以便是只能转向杨念如他们,开口道:“你们可是还有想问的?”
杨念如摇头。
“他像说得很清楚,所以暂时没有想问的。”
杨念如言毕,莫玄衣却又开口道:“我只想问你一句,此一战中,你是想生,还是想死?”
众人又齐将目光转向史小天,他也在这八道目光的凝视里笑了起来,那是释然的笑,是将肩上所有重物齐齐放下后的笑。
“此生已活得太久,有他们垫背,此时不死,那该什么时候死?”
先是沉默,然后便是众人迈步前行的脚步声。他已说到了此种地步,他们又有什么能说可说的,那就只当其为一个难得助力的便好。
东边又加一助力,西边,海荒王崇所在的帐篷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因当龙睿外出查探时,王崇问了个让海荒不得不沉默的问题。
“海兄,难道我们真就只和他们一样?”
“王兄有话直接说,这里只我们两个,无需遮遮掩掩的。”
“那我也就直说了。”王崇拄着拐杖地靠近海荒。“海兄可也像他们一样的觉得我们能敌金人的铁骑?”
“金人铁骑虽强,但若我们都能聚一块,也不是没有机会。”
“那这机会是全身而退,还是仓皇而逃?若是仓皇而逃,那又和死有什么区别?”
“海某不懂!”海荒皱眉道。
“海兄莫不是忘了我们和他凌御风的仇?”
“杀子之仇,又怎么能忘?”
“那海兄是否又忘了说他凌御风功力,似是要比此前还强些。他强了,我们却弱了,如此又和身死有什么区别?”
王崇说到凌御风,海荒也不得不去思考这问题。是啊,纵是他们能随人群一块冲出金军的围困,那这之后呢,他们是否也得去寻凌御风?到时没了跟在身边相助的门人,他们又拿什么去抵凌御风,又拿什么去抢那让众人心向往之的宝藏?
一思及此,海荒便是道:“所以王兄可是有打算?”
王崇稍显犹豫,可也终是开了口。
“打算虽是有,但其或是不为天下所容的……”
“王兄毋须多虑!”海荒阻断道,“王兄是为海某考虑,所以才会来此与海某商议。因此不管王兄说的是什么,海某保证说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所泄露,则毋须他凌御风,海某也就立毙于此天地间。”
“海兄言重!怪只怪王某多心,不该怀疑于海兄。海兄,我只想问你,苦苦寻踪千里而至此,为的是什么?”
“为杀凌御风,为让自己毫无顾虑地活。”
“就只是这样?”王崇复又追问道,“不瞒海兄,除此两点外,王某还想看看那所谓的惠帝宝藏,不,不只是想看,若有机会,王某还想将那惠帝宝藏尽纳于手。王某言已及此,海兄可觉王某尚足以同谋?”
海荒躬身以表歉意,道:“王兄都已如此坦言了,海某若是再隐瞒,便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不瞒王兄,海某也想着能见见那所谓的惠帝宝藏。可以当下情形下,莫说去见惠帝宝藏了,便连能不能活,也是两说。”
“海兄能告,王某也就没甚顾虑了。不瞒海兄,王某今日来,就是想与海兄商讨一条两全之计。”
“若能得王兄护持,海某定当感激不尽。”
“海兄,”王崇再次凑近海荒的耳边。“王某有条能和金人联系的途径,海兄若有意……”
王崇话未说完,海荒就将自己身体后退了几分,似被王崇言语所摄,眼中也是带有许多的惊骇。
见他如此模样,王崇也是嘲弄般地笑了起来,自语道:“看来此处都是些大侠,像我王崇这样的小人,定是没有藏身之处的。”口出语声,他人也是抬脚慢慢地朝外走去。“海兄,王某不敢求其他,海兄若想早些清理,王某也就在帐中,绝不敢稍离片刻。”
海荒确实是被王崇所言话语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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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也曾有生出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当着另一人的亲口说出,则无论如何他也都是不敢的。所以初听王崇那般言语,他忍不住就想远离王崇。甚是直到王崇掀起门帘,让那帐外之风吹到自己的脸上,海荒才又从那呆立之中复醒了过来。一醒之后,便是匆匆道:“王兄且慢,海某尚还有话说。”
“怎么?”王崇将手中的门帘放下,转眼复又看海荒。“海庄主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清理门户?”
“王兄说的什么话?”海荒赶紧上前,手扶王崇道,“王兄莫怪海某方才的失礼,实是王兄所言太过让人惊骇了些。但是不瞒王兄,海某曾也生出过这样的想法,因我清楚说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无法战胜金人铁骑的。所以与其坐而等死,还不如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不过苦于没有这样的门道而已。王兄能以此言相告,定是将海某看成是自己人。如此,海某又怎能不去尽心竭力?还望王兄能捎上海某一程。”
王崇细看海荒,虽是见其言语眼神都不似作伪,却也开口道:“海兄此言当真?”
海荒立马举起了右手的发誓道:“但有半句虚言,海荒愿受千刀万剐、永不超生之苦!还望王兄届时能捎上海某,当然,但有吩咐,海某必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如此,我们便来好好商议商议,看看如何才能打动那个野心极大的金国皇子。”
他们不知的是,帐外,一个人影正在悄声的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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