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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声再响,洪流也再一次的四散于体内。
“噗!”
鲜血再出,疼痛让凌御风止不住的想睁眼,可他仍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意识消散。
……
屋外,凌御风的每次冲撞都会引起莫玄衣和古菁的惊诧。因在药力四散在他体内时,也会因此而溢出体外,直撞得那扇破旧的木门不断地开合关闭着,好像被风吹了一样。
“成功了?”
古菁兀自开口,这么强劲的冲撞下,她实不知有什么是不能冲开的。甚至她都怀疑说,天下有谁能抗住这么猛烈强劲的冲击。
莫玄衣也在怀疑,所以在那劲力冲出屋子的瞬间,莫玄衣也是瞬间站起。他欲伸手推门,可伸一半,就又缩了回来。他还记得凌御风所说,且在此种冲撞下,他实不知自己冒然间的举动会不会因此伤了他。所以他只站着,两条英气十足的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
“应该没有!”劲力波动尚在继续,所以莫玄衣他摇头道,人也绕着石屋地踱了起来。
“师兄,”古菁开口。“就是现在毫发无伤的你,能一忍此种冲撞吗?”
“不能!”莫玄衣摇头。“凭我现时经脉的强度,并不能忍过此种冲撞。”
“那他呢,现在的他能忍?”
“不知道!”莫玄衣摇头。“他身上一直都有许多让人惊异的东西,再加所习乃现下江湖最最神秘的羊皮古卷,所以他的经脉强度,或是要比别人更强些。”
“可纵怎么强,也是经受不住这种冲撞的。他体内的经脉或已有了断裂的痕迹,此时再经冲撞,恐是连尚存那些经脉也会因此而断裂。他想再恢复原来的功力,可能吗?”
“不知道!”莫玄衣再摇其头。“易筋丸到底有着怎样的功效,也是只有他们少林中的少数人知道,所以其最终结果如何,也只能是看他自己了。”
朝阳再起,莫玄衣也始终不离石屋半步。到得日上中天,相同的波动也是再次传来。
这一波动后,古菁便是再忍不住心中的惊骇。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在心中问自己。“他那已然残缺的经脉,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经受得起这种程度的冲撞?”
她不知道,所以她便只能说:“他疯了吗,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若无不可避免的缘由,则无人会不要命,所以凌御风不会,莫玄衣也不觉得他会不要命。可在古菁一样,当得第二次冲撞的余波出现,他也瞬从身坐的石块上站了起来。其实他也想问,想问他为何会做这样的选择,想问他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以前,不管凌御风胜他多少次,莫玄衣都觉他有胜过凌御风的地方。坚韧也始终都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可现在,他却又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地方,在别人那里也是那般的常见。虽如此,莫玄衣心中也未生出过一丁点的异样,他只又因此而担心起来,因这样的坚韧,也会让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凌御风还会再经受怎样的苦难,莫玄衣不知?凌御风能不能经受得起这样的苦难,莫玄衣也不知?他想帮他,可他无能为力。现从何处去寻一个熟知易筋丸各种药性的和尚?找不到,他甚都是有些后悔了,当初为何不一鼓作气的将普智拿下呢?若是无论如何的将他拿下,现就不会这样了。或者当初放下身段去求一求他,现也可能不会这样了。
可这一切却也都只是如果,他寻不到普智,纵寻到,他也没有十足把握让普智遵照他的心中所想去行事。所以他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来回踱着。
……
凌御风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可他还是没成功。经脉不仅堵塞着,甚连那他一直都觉要比常人更坚韧的经脉,也是有了破裂的迹象。
凌御风虽是始终强忍,但其意识却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不行!”凌御风在心里默念。“不能就这样,不能就这样!”
心中默念这些时,凌御风也不再去克制身体传来的疼痛。疼痛能让人保持清醒,能让人的意识不会那么快的模糊。
果然,在那无边疼痛的刺激下,凌御风虽想睡,却也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所以他又继续强打精神,做着最后的努力。
不成功就成仁。
明面上看来,凌御风是个心存仁义的侠者,无论做人做事,他都不会太过狠心,可在暗地里,他也是个能对自己痛下狠心的人,正如现在,他就在做一件无人敢做的事情。
易筋丸的药力到底强盛到何种地步?若非亲身经历,便是无论别人怎么说,凌御风也不会相信。可现在,凌御风却也相信说这天下第一的奇药,果然名不虚传。
凌御风虽是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却也知它定是很久了。可纵过了这么久,体内药力却仍未减半分,所以凌御风方才会有机会继续做着他的尝试。
汇聚的速度已然慢了下来。凌御风不能不慢,不仅精力,甚连体力都已无法再支撑他做这许多。
虽只两天,但他原本润如白玉的肌肤已经开始枯黄了起来,面颊也正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去。
此时凌御风,哪还是不久前那引得万人空巷的模样?此时若他出现人群中,恐是无有一人会转头去看他一眼。而他身上那件白衫,也在汗和血的不断侵染下变得五彩斑斓起来。所以现在石屋中,已没有了最初时候的清爽,而是在那血腥之中夹杂着一些淡淡的汗酸味,哪怕那些汗和血会在滋生之后一段很短的时间里蒸发干涸。
又是一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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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没有凉风,更没有其他一些可带来清爽的东西。它有的只是闷热,和闷热中那微不可闻的呼吸之声。
旭日再起,当得第一缕阳光照进石屋,凌御风也终于是将那最后一股药力汇集在了一起。
“老树杈,你现在怎么样了?”凌御风并未立马引导药力去冲撞经脉,而是在其脑中将那一个又一个的人一件又一件的事掠过。“将你交给柳姑娘,应可一保平安的吧。但是你可千万莫要怪我啊,非不是守着你,实是不能就这么去守着你,不然你也会瞧不起我的吧。”
“柳姑娘,这许多年里,多有承蒙照顾的地方。但,凌御风终归是要对不起了,但愿柳姑娘以后也能寻到一个真正心仪且疼爱自己的男子。错付这些年,是御风对不起了。”
“杨念如沈杨,你们现在做什么?可是已经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了?既是知道,想来你们也不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又会怎么做呢?可别又犯傻啊,有些人及事情,已非你们能解决的了,所以该退则退,可不能是因为我这只老鸟,就空费了自己一生啊。”
“莫兄,我曾对你说的,你实该想想。世间还有许多可以珍惜的人可以珍惜的事,可是千万莫要等到失去时才后悔啊。”
“后悔!”凌御风虽是睁开了眼,可在睁眼的瞬间,汇集而成的药力也是再次冲向了受阻的经脉。“我会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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