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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受压,笑谈刀已吐了不知多少的血。他呼吸急促,但又细若游丝。古徹知道,单凭那样的呼吸,笑谈刀已不能支撑自己大部分的身体机能。可他还在呼吸,所以古徹说什么也不敢在此时靠近笑谈刀。
笑谈刀的面色已经青黑一片,那眼中赤红,也像时时都会整个爆炸般。古徹自是知晓此事缘由,只消去想片刻,笑谈刀也猜到了什么。他想强撑着站起,他做不到。他想挪动身子让自己紧靠某棵树的坐坐,他也办不到。他此时能做的,不过像只将死老狗一样,紧趴在地,痛苦呼吸着将视线投在任何可见之物上。
“他们都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只问你,这段时间,我可有表现像魔头的时候?”
“前辈告诉我,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做?”古徹继续保持着自己担心的模样,其人,却还是和笑谈刀隔着那一个身位的距离。
看他这般模样,笑谈刀忽就笑了起来,咳血道:“我错了,我确实错了。一个魔头,当他去用寻常方式对待另一个人时,他注定要输。说来你可能会比我更适合用笑谈刀,因你和我不一样,你能的很多事,我都做不到。而这笑谈刀,无疑更适合于像你一样的人。但不管你伪装得如何好,到得最后也须说句实话,因那笑谈刀法只存在于我的脑袋里,你想要,就得亲自告诉我。”
“前辈快别说话了,您快运功查查,看看自己到底怎么样了。”
“我想再有半刻钟,那药就能完全侵入我的心脉,所以你时间不多。”
“难道真的无药可医了?我们现在就进城,去寻城里最好的郎中诊治。”古徹嘴里说着,和笑谈刀的距离却是从未变过。
“笑谈刀虽就在我身上,但它不过只是一把刀。”
“前辈可还有什么未了之愿,只要晚辈能做,定当竭尽全力。”古徹面带悲伤,好像一个身受重恩的人在和自己恩人告别。
“我只问你,想不想要笑谈刀?”
“前辈若想将它托付给晚辈,晚辈定会好好保存。”
“到了现在,难道你还怕?”
“晚辈不懂前辈你在说什么?”
“这里不过两个人,不,准确来说,这里不过你一人。你难道连对自己都不敢说句真话?放心,正因一直看好,所以才未杀你。那药药性如何,想来你比我清楚。所以我只需你一句实话。”
“那前辈又为何会想传我笑谈刀?”
笑谈刀沉默片刻,继而道:“江湖,总是要有些不一样的人。”
“什么是不一样?”
“像我这样,也像你这样。”
“前辈怎样我知道,但我怎样,还望前辈指教。”
“一个虚伪到极点的家伙,我倒真想看看你能在这江湖闹出多大的风波。”
“可惜前辈看不到了。”
“可我想让我的刀看到。”
“前辈想让刀看到的,又是怎样一个江湖?”
“只有动荡,只有彻底的清洗,才能真正清洗尽一块带缝木板上的灰尘。”
“前辈终究还是心怀天下啊。”古徹感慨。
“可我终也是个连刀都控制不住的魔头。”笑谈刀的语气中,不可能没有遗憾。
“所以前辈真会把刀传给我?”
“只要你亲口说一句,说你想要,我便将刀、及和它相关的一切都给你。”
古徹眼神终是变了,没了谄媚和虚伪,有的只是一种无比强大的渴望。他看笑谈刀,沉声道:“晚辈想要笑谈刀,望前辈成全。”
……
杭州钱塘江畔的一座酒楼中,古徹故事说尽,他们桌上的茶水也已喝尽。可南宫桀看钱塘江水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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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迟迟不曾收回。和当初的古徹一样,南宫桀也从未想到笑谈刀竟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以前,若有人给南宫桀说起这样的话,他定会大笑着打将过去。但现在,他信,因在对面讲述的,是最后一个陪在笑谈刀身边的人。
“没想到吧,”古徹将手中茶杯放下,没有再叫小二续水。“那为恶天下的魔头,竟也会存一颗为善天下的心。”
“那你呢?”南宫桀问。
“我?”古徹将视线投向那只能看些许江湖的窗户。“正好如现在一样,你能看到钱塘江江水将流向何处,但我看到的,不过一隅江面。”
“所以你该庆幸说笑谈刀不曾活到现在。”
“我当然该庆幸,不然我怎可能会活到现在?”
“你就从未觉得自己辜负了笑谈刀期望?”
古徹摇头。
“他是他,我是我,他想做什么,关我甚事,我欲作什么,又关他甚事?再者,难道你觉他是对的?”
“或对或错,又有谁能说清楚。”
“那你现在做的,是对是错?”古徹问。
“那你呢?”南宫桀反问。“你曾做过那些,是对是错。”
“以前怎样,我不知道,但我能知现在所做,纵错,也是我想做的。”ァ新ヤ~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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