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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再起,当得所有人聚齐,海荒慕容铭等便又说出了他们担心的事。
“能于悄无声息地离开南京城和开封城,他凌御风,真只一个人?”慕容铭问。
“当然不只一个人。”海荒信誓旦旦道。
“若非一人,那他背后又是何方势力在做支撑?”
当得所有人都将目光停在桌前悠然饮茶的周文元身上,周文元方才后知后觉地开口。
“诸位看我也没用。”周文元无奈抬手。“和诸位一样,若我能知其背后势力,或许就不会再漟这趟浑水了。”
“公子此言何意?”慕容铭依然守着自己的那丝尊严,并未像海荒一样亲切地称周文元为兄。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尚未确定其背后势力,我便能假装以为他只一个人。对付一个人和对付一群人,诸位也都清楚应做何选择?”
“那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鱼二爷皱眉道,“凌御风一直都有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当然,这些朋友里自不包括周兄。那么,杨念如现身南京城,是否也就只为了混淆视听,好让凌御风趁乱逃出南京城?”
周文元面露鄙夷,却是有人接着鱼二爷话头说了下去。
“江湖三客,凌御风和杨念如都已现身,何以和他们形影不离的沈杨尚未现身?他未现身,是否也就意味着他正密谋着什么见不得人事?”
“两位若真这么想,”周文元笑开其口。“诸位许是忘了,江湖还有一人更比沈杨他们适合谋议此事。”
海荒先是一愣,后又笑道:“周兄多虑了,烟雨楚那样的人物,又怎会和凌御风同流合污?”
“到底是我多虑还是诸位不敢想,诸位自是比我更清楚。”
“先不说这个。”慕容铭适时打断他们的争执。“我只想问公子一件事,若这凌御风身后真有其他势力相帮,那我等今日来此,恐怕免不了是白走一遭。”
“还望慕容家主明言。”周文元依然不紧不慢地喝着温茶。
“公子乃智慧之人,此等小事不可能会想不到。公子既是考我,慕容铭也自当作答。慕容铭想,若这凌御风身后真有相帮之人,恐从我们入城那天起,便已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下。”
“诸位觉得他会怕?”
“数方同围,无论他的背后势力大到何种地步,都无不怕的可能。”王崇开口。
“诸位虽是未见,却也应都听说过,柏子尖上,少说也有百人去围凌御风。当然,此百人非是重点,其中重点是,在这百人中,还有四把可抗莫玄衣的长剑。诸位印象中,可有哪方势力可养此四把长剑?”
“以此便只能说莫玄衣名不符实而已。”鱼二爷开口。
“真只名不符实?”周文元笑着,眼光无意间瞥向了一旁的海荒和王崇。“但这四把剑,却能将那个凌御风隔阻着不能前行一步。”
“那也只能说凌御风名不符实而已。”鱼二爷闭口不言时,一直未曾说话的南宫无恨却是开口,全然不管海荒王崇两人的脸色如何难看。
周文元还是笑着,但此笑容却才真正显露出了些许的开心,他也不晓自己何以会变得开心。
“无论他是否名不符实,自他先前的所作所为看,他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一定计划。也就是说,不管发没发现我们,亦不管知不知晓我们来此的目的,我都觉得他不会轻易放弃。”
“你何以就能这么断定?”这许多人中,直称周文元为你的,有且只有一人,他叫南宫无恨。
“因他本来目的,便只针对这江湖的十大世家。且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有些急迫,急迫的结果就是,他只能做,而不能被外事所扰。”
“你能看出他急迫?”
“非是看出,”周文元看着南宫无恨摇头。“不过一种感觉。我始终觉得,若非急迫,他绝不会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连惹三家。诸位觉得这合理吗?杭州南宫家,南京谢家再到开封慕容家,若非急迫,他哪能在一月时间里连惹三家?他是不要命了?”
“所以你说他会来?”
周文元点头。“虽是没有十成把握,却也能有七成。我想南宫前辈自是不会怕的吧。”
“怕?”南宫无恨咧嘴一笑,因嗜血,所以笑得有些难看。“我只怕他活得太久,活得太开心了些。”
“既如此,我们便都等着吧,当然,此段时间,免不了还要麻烦几位前辈。”周文元朝着海荒等人拱手。
“周兄放心,”海荒面上露出了自得之色。“别人不敢说,但我弟子龙睿,绝对是江湖一等一的跟踪好手。不管赵家那位逍遥自在的三少爷行至何处,他都绝不可能跟丢。再加慕容家主等人相助,赵成城的一举一动都会及时反映到我们这里,到时的动作如何,还望周兄多多费心才是。”
“若蒙诸位不弃,周某定当竭尽所能!”周文元起身抱拳,诚声道。
周文元等商议停当后,另一边,自醉梦中醒来的杨念如二人也开始了他们的一天行程安排。
果真忘了昨日种种,他们又聚在一起,和气冷静得看不出丝毫怨意。到得古菁周采薇两人相继下楼,都用奇异的眼光看了两人一眼。
莫玄衣又成了平日模样,冷冷的将那一杯杯隔夜凉茶倒进腹中。
“今日你欲做些什么?”杨念如揉着发疼的脑袋问。
“今日你又欲做些什么?”莫玄衣还是一杯接一杯的将茶倒进腹中,直至茶壶水尽,他方停了下来。
“毕竟相识,周文元至,我又怎能不去见上一见?”
“你能找到他?”
“当然,”杨念如点头。“他到开封,有个地方应是不能不去的。且他身边那些人,恐也会对那地方十分感兴趣。”
“何必要舍近求远?”
莫玄衣知道杨念如所言那地方身在何处,他知,周采薇古菁两人却是不知,她们却也没有多言其他,只安静地听着。
“有时候的近,恰也是最远。”
“所以要让我接你做那恶心人的事?”
“不!”杨念如摇头。“若是不愿,你也可以不做。”首发
“若是不做,我又该干些什么?”
“你刺客门既能在南京建上联络点,想必也能在杭州开封及各处州府都建有联络点。你既不怕自己成为那无数把匕首之下的猎物,那就回去看看吧,看看那些曾让你无比熟悉的东西。”
“你是要我回去看看,还是要我回去听听探探?”
杨念如笑着起身,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毕竟是在你眼前消失,相比于我,你想知道的应是更多。”转身看向周采薇,杨念如抱歉道,“昨天若有失礼处,周姑娘莫怪。”
喝酒让人忘?是,它确能让人忘记一时,怎奈一时和一世相比,实是太短了些。且那一时忘记的,终也不是想要忘记的,所以终会记起。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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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所传不虚,金银锏酒量,真是连个女子都不如。”
周采薇虽是语出嫌弃,目中却是不见一丝。她知杨念如不把自己当外人,方出青城便能收获这样的信任,若说心中毫无波澜,自是不太可能。但她掩饰得极好,因她尚不很是确定这样的信任,是否真的诚心。
“若是再有以后,还望姑娘能帮忙拦拦,以免再露丑态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