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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雨后便是晴天,疼痛后是清凉,但是这一时半会还是得疼着,郝平凡身上有很多抓痕,主要集中在两臂、胸前和后背,以及两肋边缘一点破皮。
其他部位的伤口已经涂上了金疮药,只剩下后背了,因为魏生金频繁背后袭击来戏耍他,所以郝平凡背上几乎是没一处完好的,密集的抓痕,纵横交错,涂抹的药量要多一些。
因为前面也有伤,刚涂过药,所以郝平凡不能趴下,只能坐着,让丫鬟细心敷药,只是涂抹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引发一阵阵疼痛,令郝平凡不住地咬牙吸气。
“郝公子,你放心,这药是我们小姐专门找名医调制而成的,保证让你不会留下任何伤疤。”
丫鬟一边敷药,一边安慰道。
郝平凡勉强回道:“是…吗?那太…好…了。”
说实在,有无伤疤,郝平凡并不在意,反正也就是几道印子,也不会少块肉,有没有也无所谓,不过能完好如初,自然是一件好事。
为了分散注意力,不去想伤痛,郝平凡随便想了点事情问道:“对了,还不知道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姑娘你呢?”
郝平凡又咧嘴吸了口冷气,总算把话说完。
丫鬟笑吟吟地道:“郝公子不必客气,叫我小绿就可以了。”
“好的,小绿。”郝平凡回了一声后,又问道:“你能不能跟你们小姐说一声,这一切只是个误会,我没有想过参加比武招亲,只是看不惯那个坏人行恶才上台的……”
小绿微微苦笑道:“郝公子,你可别难为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既然这是小姐的决定,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能说什么,你若有需要,还是亲自和小姐谈谈吧。”
“唉……”
一想到钱宝宝那不容拒绝的态度,郝平凡只能颓废地发出一声叹气。
“好了,郝公子,药敷好了,我为你包扎一下。”
小绿放下金疮药,拿起一卷纱布,将郝平凡的伤口一圈圈缠绕包扎,最后打上个结,就算完成了,郝平凡的上半身也几乎被白色笼罩,裸露之处少之又少。
“请郝公子在此稍等片刻,奴婢去为你端来热水洗漱。”
小绿微微低身行了万福,然后退了出去。
郝平凡走下床榻,好奇地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房间挺大,至少有他自己那小房间三四倍,放着一张大床和两套桌椅,都是用上好木材做成,表面打了层腊,摸上去光滑没有一丝粗糙,还雕刻了一些花草树木的图案,煞是好看。
一套桌椅放在床头,主要是当作梳妆台,桌上还放着一面金属边框的铜镜,照起来比用水照要清晰多了。
另一套桌椅则是由一张圆桌和四张凳子组成,桌面铺着一层浅绿色桌布,绣着莺莺燕燕。
墙上还挂了一副水墨画,画中是一处巍峨耸立的山岳,布满郁郁葱葱的树木,淡墨描绘的云朵飘扬在山林之间,平添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韵味,看得久了,不禁感到心旷神怡,平淡无波。
郝平凡蹑手蹑脚地拉开门,探出头想看看状况,结果头刚伸出去,就看到了六个护院整整齐齐地站在面前,脸上还挂着有点吓人的笑容,还是熟悉的面孔……
“啊哈哈,几位大哥怎么还站在这儿?现在是吃晚饭的时候了吧?快去吃饭吧,别饿着肚子了。”
郝平凡干笑一声,旋即面露关切地道。
其中一个护院笑道:“不劳郝少侠费心,我们还不饿,可以过一会儿再去。”
“……”
郝平凡知道想让这几个护院离开,然后逃跑是不可能了,只好悻悻然地退回房间,重新把门关上。
该怎么办呢……郝平凡不禁发起愁来,不说他当务之急是找到父亲的下落,他也不可能和一个今天才见面的女子成亲……直到现在,郝平凡仍觉得一切发生得太不可思议了,怎么稀里糊涂地就成了现在这个状况?
想象了一下和钱宝宝拜堂成亲的画面,郝平凡也说不准自己的心情如何,五味杂然,拜堂成亲,然后……送入洞房,想到这里,郝平凡不由自嘲一笑,没有任何想入非非的念头,自家人明自家事,他可是练了纯阳功,不能破身。
换作一切变故还未发生以前,郝平凡还不介意,只是现在,他却是不能失去功力,并非贪图留恋,仅仅因为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力量。
前往京城的路上,说不准会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即使郝平凡不像今天这样一时脑热地冲出去,麻烦可能也会自动找上门,到那个时候,郝平凡必须有足够的应付能力,不然只能吃亏。
走到床头边,他的包袱和刀都放在桌上,同时,一本橙黄书皮的书籍静静地躺在一边,让郝平凡挺心疼的是,书的正面也有五道抓痕,直接划破了封面,连带着里面十几页。
在和魏生金打斗的时候,郝平凡还是把纯阳功秘笈放在胸口贴身藏好,登台时也忘了拿出来,结果也遭了殃,书被抓破了,万幸的是破损不算大,还能看,划破的十几页,他也已经把内容牢记在心,总的来说,没有实质损失,只不过唯一一本武功秘笈被弄破,郝平凡还是心痛不已。
也多亏有本书护着,郝平凡的胸口才得以幸存,没有增添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