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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天路上,因孙悟空打死劫经的六名强盗,唐僧数落,孙悟空一怒离去,观音化作老母,传给唐僧一顶嵌金花帽,一道紧箍咒,哄骗悟空戴上金花帽,金箍嵌入肉中。唐僧念动咒语,孙悟空就头疼难忍,以此为唐僧钳束孙悟空的手段。
紧箍咒是一个文明的基本精神文化特征,是固化在每个文明个体头脑中的价值观。而这种固化是通过文明的人文教化形成的,是后天精神驯服的产物。紧箍咒是文明社会形成的需要,是完全必要的。
紧箍咒的意义就在于对人原始生命力的导引和整合。何谓“原始生命力”?原始生命力就是能够使个人完全置于其力量控制之下的自然功能。它在本质上是非理性的,因此在“天使与魔鬼”的二元论中,它常被等同于“魔鬼”。原始生命力的根本特征是由它固有的悖论所决定的,即它固然具有潜在的创造性,但与此同时也具有潜在的破坏性。就比如孙悟空在蟠桃园的监守自盗,在花果山的自立为王,还有——大闹天宫。
观音菩萨给孙悟空戴一个“紧箍咒”,就是要以此来引导他的思想,用理性来操纵和导引这只野猴身上的非理性因素,强迫他接受文明的教化,藉以断除他身上的原始野性,促使他的“人化”和“社会化”,为的是让他能够融入文明社会。
“紧箍咒”这一意象,揭示了文化在“人”的生成过程中的巨大作用。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接受人文教化,即“紧箍”,是必要而且必须的,紧箍咒的形成也是必须而且必然的,这是文明存在的保障,文明发展的前提,是人之为“人”的必由之径。
师徒二人西行,在鹰愁涧收伏白龙,小白龙化作唐僧的坐骑。在观音院,因孙悟空卖弄锦斓袈裟,引起金池长老贪心,要火烧唐僧师徒,反被孙悟空弄法烧了禅院。混乱中,袈裟被黑熊精窃走,孙悟空去南海请来观音,自己变化仙丹。诱黑熊精吞下,降伏此怪。
小白龙本是西海三太子,因纵火烧毁玉帝赏赐的明珠而被龙王上天告忤逆,要被斩首。后因观音菩萨出面免于死罪,被下贬到蛇盘山鹰愁涧等待唐僧取经,后来小白龙腹中饥馁误吃了唐僧的马匹,被观世音菩萨点化,摘了项下明珠,锯角退鳞,化成白龙马,皈依佛门,载着唐僧西天取经。
之后又误吃唐僧所骑的白马,而被菩萨点化,变身为白龙马,皈依佛门,载乘唐僧上西天取经,最终修成正果,被升为“南无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又称八部天龙马)”。后在化龙池得复原身,盘绕在大雷音寺的擎天华表柱上。
从出身来看,他是雄霸一方的西海龙王之子,其受罚是“因纵火烧了殿上明珠”而被父王“告了忤逆”,这一点他和孙悟空的“闹天宫”、唐僧前世金蝉子不敬佛法类似,都是主动的叛逆行为。
在观音收服的众人中,他的任务与孙悟空等人是不同的,其他三人是“做个徒弟”,而他却是“做个脚力”,这个角色便决定了他除了在鹰愁涧与孙悟空斗法和在宝象国斗黄袍怪外,再没有展示自己的机会了。
正如观音所说:“你想那东土来的凡马,怎历得这万水千山?怎到得那灵山佛地?须是得这个龙马,方才去得。”在过流沙河讨论背唐僧过河时,更是借八戒和悟空之口,指出驮唐僧之难。而白龙马确实是唐僧的忠实承载者,默默地承担起这个艰巨任务,其作用可谓大矣,其功劳可谓高矣。
在这里,唐僧的坐骑已经被赋予“神化”色彩,而且还强调了老赤马对西行所起的重要作用,同时“赤色”也为以后的火龙形象以及白龙马承担的五行“火”的角色定下了调子。
猴行者拘得背筋,结条子与法师系腰。”这里只是将龙筋作了法师的腰带,并没有龙化为马的事发生。但“法师才系,行步如飞,跳回有难之处。盖龙脊筋极有神通,变现无穷。三藏后回东土,其条化上天宫。”
这龙筋也和白马一样起到了方便脚力的功用,而且龙筋最终“化上天宫”也算是成了正果;卫国公李靖乘青骢马升天替龙行雨,龙因失误降雨过多而使罚的情三太子一出场便自述道:“小圣南海火龙,为行雨差迟,玉帝去斩龙台上,施行小圣”,而当观音知道他是“南海沙劫驼老龙第三子”后,便要“朝奏玉帝,救得此神,着他化为白马一匹,随唐僧西天驮经,归于东土,然后复归南海为龙。”
在取经集体中,白龙马是在孙悟空之后第二个到唐僧身边的,若仔细计算起来,除掉孙悟空因斗妖搬兵或被误会逐走的那段时间,白龙马实际上是走在西行路上时间最长的一个,整个西行路上的是是非非皆在他的眼中,而大部分时间他却又是默默无语。“八部龙王日夜涌潮”帮助观音去南海普陀成了正果。却是观音点化玉龙,由“违逆父命,犯了不孝之罪”的有罪之身,成了正果,为“八部天龙广力菩萨”。
白龙马的特点是沉稳,耐得住性子。在取经途中,他表现自我的机会不多,需要被喂被遛,和普通马没啥区别。在遇到困难时,还经常被猪八戒提议卖掉;在和妖魔的遭遇战中,连沙僧也要挥起降魔杖一显身手,白龙马却“我自岿然不动”。如第二十回,他听凭虎先锋用“金蝉脱壳”计骗过悟空和八戒,把“唐僧“一把抓住,驾长风摄将去”;第八十五回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老妖把唐僧从自己身上“一阵风摄了去”;甚至,这位小龙王自己也常常被敌人兵不血刃地抓走,如第五十回,竟被几个小妖轻巧地牵到洞里了。这种表现与他应有的本领简直相差太远了。
这表面的矛盾却正显现出了他沉稳的特点。白马并非无情,当唐僧被六耳猕猴打伤,他无力救助,“在路旁长嘶跳咆”。可是,他的本职工作毕竟只是作取经人的脚力,而不是保镖,所以当其他三个徒弟大显神通时,他却耐得住寂寞,坚守自己的岗位。然而,在最危急的关头,如第三十回,唐僧被变为虎精,“大师兄去得久了,八戒、沙僧又无音信”,在此绝境下,且看白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