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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楚涟儿的变化，他虽然已有猜测，但终究是不能下定论。所以就很想听听其他人对楚涟儿的评价，只针对她性格改变后，没有以往先入为主观念的。
宫明之前没见过楚涟儿，最近又跟她交流频繁，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见云长歆收起了玩笑之意，宫明也正经起来，思索了一下，道，“她给人最大的感觉，就是亲切随和，很难想象这是个大司徒的女儿。再然后就是，机灵、健谈、洒脱……”
听着宫明一个一个往外蹦词儿，云长歆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女人的身影。
熟悉的样貌，陌生的感觉。
宫明对她的描述都很对，跟他的感觉是一样的。
“最主要的是……”宫明拉长了声音，看云长歆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埋怨，“瑀川哥你一直对她那么不好，她却一点都不怨你，可见她对你的感情有多深！”
“……”
什么叫他一直对她不好！
云长歆被宫明气得够呛，没好气儿的道，“就算你身在幽州，京城那些事情，也该多少知晓一些吧。”
“知——道。官方的进奏状，还有杂七杂八的私下小道消息，我都看过。瑀川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嫂子当着你一面，背着你一面，坏了不少大事。可是，可是见了她本人之后，我总觉得，她怎么看都不像这种人啊！”
“你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她性情转变之后，自然觉得她不是那种人。至于之前她把我的计划透露给云琰，是她亲口承认，还能有假？”
“这个……”
宫明语塞。
“咱们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先回去吧，免得其他人着急。”
“哦，好。”
宫明跟在云长歆身后，脑海中回想着跟向芷遥相处的情形。瑀川哥说的话都在理，可他还是心疼小嫂子，总觉得主公跟小嫂子之间有什么误会。
“瑀川哥，小嫂子说她失忆了，你不相信么？”
云长歆正欣赏着梢头皎白的弦月，随口道，“失去记忆的人都是痴傻状的，可她的思维非但没受到半点影响，反而更为敏锐了。”
宫明愣了一下，他忽然回想起来，白天里向芷遥同他说过，她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但又不是通常的失忆。
这，这明摆着是瑀川哥跟小嫂子之间有误会啊！
宫明刚想跟云长歆汇报这件事，却突然想起来，白天里他答应过小嫂子，不告诉任何人。
少年心中天人交战的时候，云长歆却转变了话题，“不提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事会让人的性情在一夜之间完全转变？”
“完全转变？就像小嫂子那样？”宫明托着下巴思索片刻，“这个嘛，我翻我哥的鬼怪小说的时候，还真见着过。我听过两种版本，一种是上辈子积了德的，这辈子到一定年龄开了天灵盖，就会突然变的特别聪明。还有一种嘛……”
宫明碰了碰云长歆的胳膊，脸上泛起坏笑，“就拿瑀川哥你举例子。假如你上辈子救过什么漂亮的蛇精狐狸精之类的，说不准，这辈子她们就会化身成美女，过来报恩哦……”
云长歆嘴角微微抽搐着，脸色不是一个黑字能形容的。现在他非常后悔拿这种问题问这个没正形的小兔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