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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没有听见戏楼上面云禾和付瑶的争执,她几乎是被乔默半抱着,放到了一辆车上头,闭着眼睛死死的咬着牙,额头上密布着汗水。舒葑窳鹳缳好多人的说话她也都有些听不清,靠在车椅上头呻吟了好几声。
乔默的一句话让她瞬间睁开了眼睛,“迟总,你照顾下小念,我去替她找点急用的药来。”
迟明辉“嗯”了一声,正转过身来,迎上了顾念有点仓惶的眼神。
见其他人都离开了这里,迟明辉顺手把商务车的门拉上,只留下顾念和自己还有于晓三个人在车厢里头,都是知情的人,顾念也就放下心了,虚弱的喊了声:“迟迟总”
迟明辉瞥了眼手足无措的在旁边跟着的于晓,冷冷的说:“你先去替她请两天假。”伤她么要。
于晓立刻领会精神,打开车门下了车。
旗袍是很收身的,迟明辉拉下拉链的时候,十分小心,但是卡到腰际位置的时候,她忽然间喊了声“痛”,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连嘴唇都开始泛白。迟明辉打开:“先处理她的伤要紧,回来再说其他事情。”
影视城外头有迟明辉自己从分公司调来的卡宴,上一次就是用这辆车接的顾念和于晓。于晓机灵的把卡宴开了过来,帮忙把顾念扶到副驾驶上,还格外关照的说了句:“迟总,需要我陪同么”
迟明辉的眸子冰寒,他顿时领悟的向后退了几步,“您请,您请。”
什么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大概就是顾念和迟明辉之间真实的写照。顾念靠在副座上头,唇角含起苦涩,战战兢兢的维持着她的单恋,战战兢兢的怕触了对方的逆鳞。纵然是现在受伤的时候,她的委屈、她的难过、她想像其他女生那么撒撒娇,都做不到其实这时候,她最想做的事情是扑到迟明辉怀里头大哭一场啊,天知道她要怎么忍耐,才能把这种近乎小女生的心情给掩藏下去。
车子停在了宾馆门口,迟明辉打开副座的门,微微迟疑了下,顾念咬了咬牙,说:“迟总,麻烦你扶我一下,我可以自己走。”
那倔强的脸蛋一如她往常固执的性格,真是让人很想再虐一把。迟明辉勾了勾唇,俯下身子打横把她抱了起来,终究还是牵动了伤口,让顾念吃痛的叫唤出声。
她挂在迟明辉身上反应了片刻,忽然间收紧双手,委屈的哭了出来,她突然间想起了昨天,就是在旧上海的拍摄基地那里,自己第一次被人这么抱,居然也不是迟明辉,而是乔默。
心头渐渐泛凉,她突然间反应过来为什么迟明辉不和自己谈感情,或许就是她这种工作,随时可能在戏里头和其他男人发生亲密接触的纠缠,又怎么是他这种男人能忍受的。
他能忍,是因为他还没有投入感情。
如果他投入了感情,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乔默演完那场戏。
可是面对这样的男人,她能怎么办,这是她选择的路,怎么能怪别人,更不可能去怪迟明辉,怪只怪自己,喜欢的那么卑微。
迟明辉也没有说话,大堂里头的人看见这一幕,也都在交头接耳着,他冷冷的投过目光,那边也就规规矩矩的站好,没办法,迟总身上那种杀气,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到了五楼后,顾念才软软的呻吟了声,说:“我的包在于晓那里没带门卡”
迟明辉顿了下,就到了自己的房间外头,刷了门卡走了进去,把她放到床上。
顾念缓缓揭开身上的毯子,皱着眉头努力撑起上身来,让自己靠在床头,歪头看向迟明辉。他正在跟自己的助理打电话,让他找个医生到自己的房间里来。影视城里头就会有配备一些不错的诊所,可以进行一些应急措施的诊断和处理。像顾念这种伤势,应该仅仅限于跌打损伤行列,不至于需要去大医院动手术,但也需要个医生过来看一眼比较好。
。
一看见迟明辉挂了电话看自己,顾念的脸就不争气的红了,刚才她近乎撒娇的搂着对方哭了一场,何尝不是情绪没有控制住。
迟明辉拖了个凳子坐到旁边,“很痛”
顾念下意识的摇头,“休息一会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迟明辉说:“做演员确实比一般人要容易受伤,要坚持做演员,就可能还会受到别的伤。你这也不过是刚刚开始。”
红着脸垂下头,顾念轻声说:“对不起我刚才太失态了”
迟明辉把门合上,又将乔默给的那瓶药给拿到她床边,说:“把衣服脱了,我先看看具体的伤口。”
顾念去拉裙摆,忽然间一阵钝痛,又再次从腰际传至全身,顿时萎靡的扑跌在床上,好疼好疼她终于忍不住的说了出来:“我什么都能忍,就是怕痛。”
所以第一次和迟明辉上床的时候,那简直是人生的灾厄。她到现在想起来都怕的够呛。
见那副五官都疼的皱在一起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迟明辉扶正她的身子,顺手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毛巾,“脱衣服也会疼,你可要忍得住,千万别哭。”
那眼神里头分明就是打趣的笑意,顾念一时间愣住,呆呆地推开毛巾,说:“我不疼不会哭的”
旗袍真的是贴身剪裁,脱下来的时候,经过那柳腰纤细的时候,迟明辉微微一皱眉,就听见衣服里头传来顾念频频呼痛的的哭声--刚才还说自己不会哭,这简直是个好哭鬼。
顾念的腰上已经蔓延出一大片红肿,显然那摄像机几乎是整个撞上她的腰处,也难怪她哭爹喊娘的,尤其是拉链的腰侧,似乎都隐隐泛着紫色。
迟明辉顾及到一会毕竟医生要来,也不能让她这么裸着,就打了个电话给前台,帮忙把
的房间门打开后,翻出她那件难看的大团花的睡衣,在她强烈抗拒痛感的不断袭来下,死活还是给套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