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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简单，只是抄写需费些神。”说到这儿，卢湘湘立刻住嘴，连说两句罪过，遂又对思澄道：“对菩萨不敬了，这念头不该有。”
“卢是不知这妙寿经的好处，毕竟是外来的新经文，有些犹豫也是正常。”思澄道：“菩萨不会怪罪。”
思澄不再劝说卢湘湘请妙寿经回家念诵，只是和她闲谈，聊着聊着就说到卢老爷卢夫人身上。
卢湘湘想起之前没肯抄妙寿经的事，自觉不孝，总要做些事弥补，所以就问思澄每日菩萨前替人祈福的事。
思澄大致说了下，然后说了息泉庵的规矩，无非是要香油银的事。
这倒也正常，与钱财上卢湘湘并不吝啬，随意点了头，又继续问祈福的时辰和卢家这边是否有什么忌讳以免犯冲。
思澄详细和卢湘湘说了她们早晚是如何祈福的，只是让卢家夫妇每月初一和十五最好不要吃大荤，又说了些子女应该注意的事宜。
至于香油钱，思澄没有提太多，说得多了反而容易引卢湘湘反感，这富家出手远比一般人阔绰，不需要她们游说，常往来才是长久之计。
等到聊好祈福事宜时，卢湘湘见已到午饭时辰，提出要留思澄用饭，说她已准备好素斋。
思澄推辞一番也就应下了，顺便指导了下卢湘湘在家用素应注意的事宜。
然后思澄带着辨觉就离开了。
辨觉想要提醒思澄一些事，思澄立刻打断辨觉的话，又给她使了眼色，辨觉也就禁言了。
香油钱没给。
辨觉不担心这卢家反悔或是赖账，就怕她到庵里添油钱。
那钱给了庵里和在卢家给，落得地方可不一样。
这一点思澄以前和这卢家说过，只怕她忘了。
出了卢府，辨觉小声对思澄道：“师父，你下次还是和这卢说一下吧，不然我们这趟不是白来了。”
“眼皮浅的东西，就知道那点钱。”思澄低声咒骂道：“要不是刚才为师喝住你，你就要和卢说这事了吧，这闺中最看不缺的就是这黄白之物，她们最看不中的也是这黄白之物。”
“张口闭口就是银钱，徒惹她厌恶，觉得为师低俗，下次这卢家的门还这般好进？”思澄皱眉道：“菩萨可以拿钱，不能要钱，从供台上走下了，谁还看的中你。”
辨觉被骂的不敢吱声，她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暖如追了出来。
“师太，小师父，好在你们没有走远。”暖如喘了两口气，笑道：“走的这么匆忙，香资都忘了带走了。”
思澄持着念珠念了声佛号，又对暖如道：“香油钱下次带到庵中也无妨，连累小施主跟来了。”
“是奴不察。”暖如笑道：“喜翠催着奴去找去年的衣裳看纹饰，想着一会儿就好，结果找了半晌，耽误到师太走的时候，还是牡丹姐提醒，才想起这事。还望师太见谅则个，已训过奴了。还劳烦师太再和奴走一趟，把香油钱一并带回去，对菩萨的诚心可来不得半点唬弄的。”
思澄又合掌念了声佛号，说辛苦暖如了，就和她一并重回了卢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