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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吧，或许你这一次，也是没听说过第一名的奖励吧。”柳车亭忽然之间摆弄起了百叶窗，指着窗外：“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群蠢物，为了什么修行大会，真当祂们看不到凡间？”
祂们？虽然汉语里的‘
’这个读音都是一样的，但是刘辰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不对。他烦躁地抓了抓头，看着柳车亭：“你不会要给我神神叨叨地说什么邪神之类的东西吧？最近是怎么了，那么多人提起这个？”
柳车亭惊讶得小眼睛都瞪得溜圆：“哟，你居然能猜到？”看着刘辰那早已预料到一切的表情，他也不由得抓了抓头，道：“看来不愧是刘阀当初的少主，在你面前卖弄关子确实没什么必要...好吧，那我就直说了。”
柳车亭长叹了一口气，道：“有一个人，死了。”说着，柳车亭忽然抖了一下，连他手中的咖啡都撒了一点出来，然而他却半点未觉，整张脸一瞬之间都变得青灰一片，好似要变成外面立着的那一尊石像一样，腐朽不堪。
“他死的很惨，说实话，我自从得到力量到现在，手里面沾染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的，什么样的死状，我都见过。”柳车亭说着前半段的时候，还算平静，但越到后面，就越颤抖，甚至最后，句子都不成形了：“你不知道，头...头里面，长出了花。”
“花？”刘辰还低着头思虑着，刘茵就插话了：“那个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花上面还有鬼脸，难不成花还能长出什么来？就算这样，修行界里面又不是什么都没有过，大场面小场面难道还少了？”
“你不懂！”柳车亭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惊扰到了周围的一些人，他们纷纷转头过来，怒视着柳车亭几人。柳车亭勉强地扯出个笑容，连连道歉，才转过头来，看着刘辰：“...反正，这一次我的恩情已经报了，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先离开这里！”
说着，柳车亭便神色匆匆地站起身来，掏出钱来放在桌上，便离开了。
刘茵转过头看刘辰，脸上有些莫名奇妙：“看他那样子，好像不是在骗人呢...不过那些个邪神，我们也见过，处理过，那些存在虽然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却也不会轻易插足人间，怎么可能会在这时造出什么鬼怪？”
刘辰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拉开百叶窗，刘辰看着窗外的芸芸众生，不由得，心中忽然一紧，好似看到了什么。刘辰转过头，神色轻松地看着刘茵：“不过他，应该是有一点真相的，我们虽然不怕，可也不必要惹得一身麻烦。”
“你想逃？为什么？”刘茵很是不解，虽然看着刘辰的脸上也有些不对，可心思玲珑的她居然看不出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对，便为了避免误会，刘茵再接了一句：“你不会真的以为，祂们会真的下来吧？”
刘辰站起身来，道：“我自然是不怕的，可是，我还是更担心你。”说着，便不管刘茵的霞飞双颊，先走在前面：“对了，我没想差的话，刘玄道既然来了的话，那么刘逡大概也来了...我今天晚上去找刘逡，可能晚点回来。”
刘茵懵里懵懂地答应了，却因为背对着刘辰，没有看到，刘辰脸上，满是焦虑。
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开启了灵，时间很短，短到了甚至连刘茵都没有能察觉的程度。这种事情自然不是他能做到的，而是他看到了一种甚至连他都不愿意看到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在冥冥之中，对着他，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