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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耘夏端起酒杯,“年纪轻轻,端的如此暮气。儿女情长聊多了,杯中酒都会变馊。人间万事纷繁,不过一拳而决。你手中有剑,那便一剑而决。”
陆拙听裘耘夏说得豪气,也不免生出这个年纪该有的几丝热血来,与裘耘夏碰杯,“功名万里外,心事一杯中。前辈,满饮此杯!”
两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胡茵则连连招呼二人吃菜。
喝到后来,陆拙和裘耘夏,已经成功摆脱前辈后辈的关系,当着胡茵的面,在小小木楼中结成了深厚的兄弟情谊,大哥小弟喊得贼溜。
陆拙:“大哥,更从今日醉,三万六千场!”
裘耘夏:“兄弟,喝!”
陆拙:“大哥,幸遇三杯酒好,况逢一朵花新!”
裘耘夏:“兄弟,喝!”
陆拙:“大哥,喜得故人同待诏,拟沽春酒醉京华!”
裘耘夏:“兄弟,不要拽文,大哥听不懂,喝!”
两人均是狩鬼者,但酒兴上头,便也不再收着,相互开始吹牛!
陆拙搂着裘耘夏的肩膀,一张小脸在热气腾腾的火锅前,显得红扑扑的,正吹嘘着当年往事。
说自己幼年时曾有一位玩伴,大名叫江军,因为他自恃胆大,大伙管他叫将军。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是神憎鬼厌、不知轻重的年纪,将军便四处宣言自己什么都不怕。
有个老人看不下去,就对将军说:“你小小年纪,仗着自己有胆量就天不怕地不怕。我年轻时就是因为和你一样,差点遭了殃。”
老人便说起他们老家有一座凶宅,街坊邻居传言闹鬼厉害,一直无人敢住。老人不信这个邪,加上年轻气盛,脑袋一热抱了被褥独自睡在里面。快到半夜时候,就听见楼上隔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出来觅食的老鼠,又像有人用指甲划刻木板。
老人没有在意,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过了片刻,就听哗的一声,隔间裂了开来,一截黑乎乎的东西掉了下来,正好落在老人枕头边。老人借着月色星光,辨认出这竟是一条人的手臂。
手臂挣脱了老人的双手,在地上蹦来蹦去,宛若活物。
接着,裂开的阁楼里,又掉下来一臂,又掉下双腿,又掉下身躯,最后掉下了头,全部都挤在屋子里,满地乱爬。
老人惊慌失措,早就手脚冰凉。
过了一会,这些散碎的肢体躯干重新组合成一个人,满身鲜血淋漓,伸出手向老人扑来,要掐他的脖子。
还好当时是夏季,因为要通风解暑,窗户没有关上,老人急急忙忙从窗口跳出,一路狂奔回家,才捡回一条命。从那以后,老人吓破了胆,直到现在都不敢一个人睡觉。
将军听完,很不以为然的说:“如果是我,我就先抓住其中一段,让那只鬼不能凑整。归根结底,还是老伯伯因为胆小而失误了。”
老人被噎得说不出话,便没有再管他。
一个星期后,将军说要去坟地练胆量,没有人敢陪他去。结果当夜回来后,将军浑身湿漉漉的,也不知经历了什么。总之,在那以后,将军再也不提自己胆大的事情了。
故事说到这里,陆拙放下酒杯,拍着自己的胸膛,“我就不一样。江军回来的的二天夜里,我就亲自去了一趟坟地。”
裘耘夏显然跟着陆拙的故事在跑,忙问道:“坟地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