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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仆役明显是狗仗人势,骂骂咧咧比自家老爷还凶,是标准线以上、优秀线以下的狗腿子。按照常态,被斥骂的农夫是不敢还嘴的,少不得还要告饶,请求老爷原谅。
岂料戴着竹笠的渔夫,脾气相当暴躁,一把扔掉手中鱼篓,抬起脚将马车踢飞,在黄土覆面的官道上滑出五六米,一时间烟尘滚滚。
犹自叫嚣的年轻仆役,脸色一变,见状连忙收声,倒是老爷面色如常,仿佛之前没有发生矛盾,反倒对渔夫笑道:“壮士身手不凡,不知是哪里人士?”
渔夫本打算爆锤这位老爷,但踢飞马车的同时,他一直留神老爷脸上的神情,并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仿佛对这种规模的出手,早就见怪不怪。再看那位仆役,虽然没有再骂,可也没有唯有,眼神中仿佛带着兴奋,跃跃欲试的模样。
一番试探,两拨人马都知道对方不是善茬,也就熄了斗狠的心思。
却是同时向驿道旁边的茶店走来。
老爷和仆役当先走进茶棚,一眼就看见独自饮茶的艄公,连忙上前打过招呼,这二位正是程德的叔伯兄弟,荆湖程家的程征、程彻。
而农夫和渔夫则稍慢一拍,看见茶棚里的富家老者,也走上前汇合,他们是蒋伯龄的亲兄弟,岭北蒋家的蒋仲龄、蒋叔龄。
无怪乎官道上,&#
;趾高气扬的老爷,以及脾气火爆的渔夫,这两拨人俱是出自狩鬼世家,平日里都习惯了别人对他们低头,哪里愿意在别人跟前低人一等?
茶摊是小本经营,占地面积不大,这一下多出近十人,显得有些拥挤,倒也勉强坐得下。年轻仆役程彻才喝一口茶,连忙吐掉,“这什么玩意,苦成这样,也能入喉?德哥,你可真能入乡随俗,我可记得你最是吃不得苦。小时候没少抢我糖吃。”
这边桌上,渔夫打扮的蒋叔龄抓起馒头啃了两口,对蒋伯龄埋怨道:“大哥,还是你舒服,来到这里还是有钱人,我和二哥,一个渔夫,一个农民。还差个樵夫,就能和凑齐渔樵耕读了。”
艄公程德受刑不轻,面色惨白,看着两位堂兄弟,忽然站起身,高声道:“你们快跑!”
蒋伯龄看着两位亲兄弟,眼神复杂,忽然叹息,声音极低:“对不起...”
哗啦一下,茶摊轰然倒塌。捉鬼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