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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富华连忙陪笑道：“您老息怒，小子的意思是这幅画虽然不错，但旁边那幅画意境更佳啊！”
张富华连忙指向刚刚的春兰争雪。
“这幅画不错？不错在哪？”老者眼神出现考校的意味。
“这个...凤凰的眼神很传神啊，配色也是极有对比...”张富华急忙扯着不着边际的话。
唐振南瞪了张富华一眼：“一派胡言！”
张富华真的是矇了，难道夸优点也错？
“你呢？西兰芳，听说你也是业余好手啊！”唐振南看向西兰芳。
西兰芳感觉顿时脸上生光。
她连忙细细看着这凤凰图，看了一会儿，她内心为难。
这画确实很...不怎样啊！
但是想到唐振南称赞余秋的话，难道有什么妙味在里面？
刚刚张富华随口夸赞被责骂，她可不敢再试着讲一些她觉得尚可的优点。
唐振南看西兰芳踌躇半天说不出来，叹了口气对余秋说道：“你呢？年轻人，你怎么看。”
唐振南眼神充满期盼看着余秋，他将这幅画挂在这里，确实是有深意的。
余秋哈哈一笑，找优缺点吗，这对他太简单了。
逆转一下就好了。
本来瞎说说对的几率极低，但逆转后，不难说对。
“这画，现在一文不值。”余秋说道。
“咦？”
“欸！”
周遭众人觉得余秋莫名其妙，刚刚还在夸这幅画，现在又批评成这样。
唐振南眼神一亮：“你继续说。”
余秋微笑，将画从墙上取了下来。
唐振南眼神更亮，期待看着余秋。
余秋走到刚刚春兰争雪图旁，本来整个内室只有这幅画，余秋将凤凰图挂在春兰争雪图旁边。
此时投射灯照耀之下，众人脸色大变！
这凤凰燃烧了！
只见凤凰旁边点点光辉产生，似乎火焰烧着一样。
此时一看，凤凰图充满一股气势，给人一种壮丽的感觉。
“太妙了！”
众人夸赞道。
不同的灯光，一幅画却有这么大差别！
同时，众人更是惊讶看向余秋，暗暗猜想他怎能知道这个秘密？
难道，真的是我们层次太低看不懂吗？
“唐大师这样的巧思，这也太厉害了啊！”各样赞美流水般送了出来。
唐振南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如果只是把凤凰图放在这，虽然画作极佳，却没办法呈现自己那份巧思。
“年轻人，刚刚这画一文不值，现在又如何？”
唐振南看向余秋，眼神充满知音的味道。
在他心里，当然还是希望得到余秋的赞美的。
余秋脸色为难：“真说？”
“说啊！”唐振南急道。
“比这春兰争雪图好了些，但还是太次。”余秋直接说道。
“小子胡说八道什么！”立刻有人喝道。
这是全面把唐振南的画贬低了啊！
唐振南喜滋滋的脸色一暗。
按着平常人敢这样讲，他只会觉得是个搏版面的家伙，不屑离去。
但余秋是他这一波展览以来，唯一一个发现凤凰图秘密的，让他勉强耐住性子说道：“你说说看，这画哪里不行？”
余秋揪了一眼说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右上角的留白啊！”
唐振南一听，内心一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