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可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棉花糖小说网www.aaeconomic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徒儿,乖一点,等你得了总冠军,自然有你糖果子吃……”玫瑰拍拍小明的脸,蜻蜓点水地在他额头上一吻,就飘然而去。
这算什么?安慰奖?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小明又感到了不对劲,玫瑰现在的态度,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刚开始,他和她接触时,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掌控选手的上帝;接下来,她对他有了感觉,就像思春下凡的七仙女,刁蛮无礼;等到水头为他俩牵线后,她就变成一个坠入爱河的小女生了,甚至有一段时间,他都把她和宛若混淆了。
是的,以前,他是吃定她的,虽然她比他大一岁,但却小鸟依人。但现在,她真得像他的大姐姐了,他感觉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更确切地说,他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的第一感觉没错,这两天肯定有事发生,直接导致了玫瑰的转变,但他的冒失参战并非主因,她刚才的表演是真实的反应,但显然是为了掩饰更真实的内心。
小明的心头纠结起来,感觉身边放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但他找不到问题的症结,无法拆掉它。
小明的大脑开始了紧张的推理分析,玫瑰一旦发生了变化,那才是最大的变数,可以影响他终极计划的变数。
她会发生什么变化?当然是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再回头想想她在节目中的提问,似乎意有所指。但问题是出在她的身上、还是出在他的身上?
乍看起来,她的变化是这一两天发生的,但事实上却是,她和他几乎有一个月没在一起了,不是有句老话,女人心,海底针吗?
经过最初的恋爱盲目期之后,这一个月的分离,刚好让她冷静下来,可以重新思考她和他的关系。虽然她当着观众的面说要嫁给他,但毕竟还没有成为事实。
当然,问题的根源还是出在他的身上,有多种可?种可能。
其一,他表现出来的不成熟、意气冲动,都足以让她认识到他并非是一个理想的人生伴侣,从另一个方面看,胡为和她更为门当户对。
其二,就是她发现了他和宛若余情未了,没有哪一个女子可以容忍这个。但问题是,她是怎么发现了?现在,知道他见过宛若的人,只剩下大驹和老蒙,难道是他俩中的一个泄了密?这是怎么了,他又怀疑起兄弟来了……
小明想不下去了,只觉命运叵测,人心更叵测!本以为未来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谁知……他关了灯,盖上被子,把自己沉浸在温暖的黑暗中,让浮躁不安的心灵得到澄静。
迷迷糊糊中,小明感觉有一个黑影进了房间,似乎图谋不轨,他心中忐忑,想要跳起来给对方来个突然袭击,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自己在做梦?他这样一想,心里塌实一点,继续用梦中的目光观察着对方。
黑影在吧台前坐了下来,头部有红点在闪烁,这样的情景很熟悉,小明想起来,这不是药头吗?自己怎么梦到他了?
“小明,想我了吧。”药头在梦里和他对话了,似乎知道他知道他是谁。
“想,想你的药了。”小明心无旁骛,脱口而出。
“嘿嘿,药丸,是没有了!除非你能给我一个不可抗拒的交换。”药头很现实。
“不可抗拒的交换?”小明呆呆地反问。
“小明,你会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吗?”药头忽然问。
如果药头早几天问小明这个问题,他一定会说“不一定”,但就在昨天,在东区的血战中,他经历了从小我到大我、再退回小我的心灵剧变,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
药头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灯亮了。
小明也睁开了双眼,茫然地看着坐在吧台前翘着二郎腿、抽着大雪茄的药头,搞不清他怎么突然出现在房间里,也不记得自己和他说过什么话。
“不死的冠军,恭喜你王者归来哦。”药头依旧是那身发旧的行头,和藏着脸的做派,谦和而低调。
小明知道药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在床上坐起来,开门见山:“你来干什么?”
药头也是单刀直入:“嘿嘿,停药的感觉怎么样?”
小明一时无语,这是在他内心纠结已久的结,不敢想象,如果在总决赛中,他因为遇险激发潜能而昏厥,将会怎样?
“是不是感觉状态大不如前,还有昏倒的现象?”药头很笃定地问。
“药的副作用会持续多久?”小明默认了这个事实。
“跟吸毒差不多吧,想戒掉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的身体已经唤醒了沉睡的潜能,只要潜能一受到激发,副作用就会出现。”药头的语气,仿佛吃定他一样。
“所以,我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激发潜能!”小明倒没有惊惶失措,他的自信,来源于那把大砍刀。
“嘿嘿,总决赛的险恶,远超你的想象,如果你不激发潜能而赢得总冠军,我真是佩服你了!”药头听出了他的自信,先打击一下,再抛出了一个诱惑,“我可以给你一个交换,让你得到药!”
“又是交换?好像你上一次违约在前了!季赛前,为什么让我升级?难道你不知道胡为已经停止对付我了吗?你想我被血族干掉吗?”小明发出质问,这是另一个结,他已经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了。
“嘿嘿,我当然知道!年轻人,给你上一课,听好了!我并不想你死,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交换,如果有人给了我一个更大的交换,我何乐而不为呢?别想太多,反正你已经赚到了,名声、美女、地位,都在向你招手,只要你当上总冠军。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总决赛的盘口完全倾向你,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好你,除了我。当然,只要你重新服药,我相信,上帝也不能阻止你夺冠了!”药头很坦白,一副小人坦荡荡的样子,他显然不是君子。
“什么交换,讲!”小明怦然心动,毕竟,对他最重要的事,就是实现终极计划,其他的什么,都在其次。
“爽快,我就喜欢...
(和爽快人打交道!”药头没有多余的废话,石破天惊道,“我要你干掉秦舞!”
“啊?”小明吓一跳,下意识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一向平和的药头忽然言辞激烈起来,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才解释道,“知道吗,如果你被一个男人耍了几次,你会想干掉他!如果你被一个女人耍了几次,你会想干她!所以我想你帮我干掉她!”
小明张口结舌,没想到药头和秦舞之间还有这么深的过节,可是随即听出了语病,按他的说法,他应该想干她而不是想干掉她!
小明不能说得太露骨,只有含蓄地问:“阁下,你可是药头啊!这两件事对你都不太难啊,不用找我帮忙吧?”
药头当然听懂了小明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下,痛苦地说:“你错了,正因为我不能,所以才和你交换!”
小明还是没有听明白,虽然他也不喜欢秦舞,但此事干系太大,即便药头的交换非常诱人,他也远没到要杀她的地步,就推诿道:“阁下,我还要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我和秦舞的事,本来就是一个大秘密。你现在既然知道了,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药头森然道,那威胁的语气,令人不敢怀疑他坚定的意志。
“可我也没听出什么啊?”小明心中骇然,绝不愿树此大敌,药头可是比胡为更可怕的对手。
“你马上就知道了!”药头说着就脱下了头上的宽边礼帽,没错,不是摘,而是脱,因为那顶帽子的下面连着一个黑色头套,只露出双目和口鼻,难怪看不清他的脸。
小明终于看清了药头的脸,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一张分不清五官的脸,像是被什么东西嘶咬过过,鲜红的皮肉都翻了出来,鼻子只剩两个洞,说不出的惊怖,甚至比核尸的脸有过之而无不及……
“嘿嘿,吓坏了吧!”药头也知道自己的脸见不得人,把帽子套了回去,发出憎恨的笑声,“你可知道,我每天早上起床面对这张脸的感觉,它时刻提醒着我,要复仇!”
“是秦舞干的?”小明难以置信地问,怎么也想不到她是如此残忍的人。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药头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
每个人似乎都有不愿触及的内心,但有时候,还不得不把它拿出来晾一晾,把它的伤口晒一晒。
第七十三章秦舞
(“从前,有一个有身份的男人,他喜欢上了一个大赛的女冠军。他希望找到一个真心的爱人,也希望她不是因为外界因素而接受他,因此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番波折之后,女冠军同意跟他交往,但提出了一个条件,他也要参加大赛,并赢得冠军。这个男人爱她爱得发疯了,真的报名参赛,并历尽艰辛赢得了总冠军。谁知道,当他带着冠军的头衔去见她的时候,她却告诉他,她压根就不喜欢男人,那个条件不过是玩笑而已。那个男人伤透了心,一时想不开,就跳河自尽。他身边的人看出他不对劲,悄悄跟着他,刚好赶上将他从河里救上来。但没有想到的是,河里有吃人的怪鱼。他的命是拣回来了,但一张脸全毁了,甚至,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药头艰难地说出最后几个字,又自我宽解地笑起来,“这也有个好处,他从此专心研究药物,并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所谓有一失必有一得吧……”
“阁下,你是第四季总冠军?你不是离开了吗!”小明听得惊心动魄,这女冠军,分明就是第三季总冠军秦舞,而那个有身份的男人,当然是药头了,按时间推算,只能是去年的总冠军。
小明记得在自己的庆功宴上,药头和秦舞同桌吃饭,彼此表现正常。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俩之间,竟有这样一段过往。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不男不女!
“离开的是神话,两个神话。而留下来的是传说,三个传说。真正离开的,只有第二季的冠军。我是匿名参赛,认得我真面目的人并不多,而且谁也不知道我参赛是为了秦舞。当我从河里被捞上来后,从前的我,还有那个冠军,都已经不存在了,连秦舞也以为我真的离开了。这个臭女人,耍得我好惨!你说这个仇,我该不该报?”药头的语气又拔高起来。
小明紧锁眉头,心想,这个梁子确实是个死结,必须要死一个才能解开。
也不怪药头如此怨毒,虽说他自作多情在先,但秦舞也不能耍弄他参赛啊!小明是有切身体会的,从周赛杀到季赛,已经是步步惊心,更不要说三人进一人出的总决赛了。
如果一个男人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去履行对一个女人的爱,结果却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打发了,跟着又毁容残身,换了谁也要报复的!
只是,以药头的神通广大,都奈何不了秦舞的话,他又凭什么能杀她?
药头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明原委:“秦舞住在黑市最高的天然居,防卫严密仅次于堡垒。加上她的警惕性很高,平时深居简出,又精通生存之术,很难派人暗杀她。但你不同,机会是现成的,明天你就会?就会住到她家。我当然不是让你在她家下手,这样谁也保不了你。不过,她会带你去进行野外生存训练。到了荒郊野外,你就有下手的机会了。只要回来后,说你们遇到了意外,她遇难了,自然没人会怀疑你。”
听到这里,小明明白了,自己是药头报仇的不二人选,难怪他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但他真要答应这个交换吗?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可以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阁下,我答应你的交换。但我还有一个交换,你要接受!”
“你这小子,又来了,说吧!”药头已经恢复了平静,变回了一个谈生意的商人。
“帮我打听一下,我下基层的这一个月,尤其是这两天,玫瑰都和什么人接触过,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小明说出条件,并不觉得不妥,自己的表现,最多是一个小心眼的男朋友而已。
“怎么?小俩口闹矛盾了?成交!”药头心情愉快地和小明达成了交换,告辞离去。
玫瑰和药头的你去我来,让小明的心乱上加乱,忽然很怀念起保安队的美好时光,
班的兄弟,怎么也没有外面的这些人复杂啊!
天然居,黑市的最高建筑物,高二十八层,顶层原先是个旋转餐厅,可俯瞰全市风光,有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的美誉。
小明背着鼓鼓的背包和大砍刀,站在天然居的楼下,仰着脖子向上望去,虽然它的外墙已经很陈旧了,那巍峨的气势依旧,住在这里的幸存者,感觉一定很好。
玫瑰一袭棕色的皮衣,在入口处和保安、秦舞三方通话完毕,大门才打开,连她这张谁人不识的俏脸蛋也不能做为通行证,要得到主人的同意才能进入,安保的严密可见一斑。
大门由监控室的保安控制开启,外人进出要三方连线,住户出入则要刷卡确认,陌生人几乎不可能混进来,也难怪药头拿秦舞没辙。
进了大堂,高阔明亮,地面是大理石的,历久弥新,显示着曾经的繁荣,但四顾无人,有一种末日的萧条。
电梯口有三部电梯,两人上了其一,楼层按钮也是由监控室控制,直接上了秦舞所住的十八层,在其他层不停。
十八层,小明不由想到十八层地狱的说法,心里自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玫瑰一路叮嘱他,住在秦舞家里,一切都要听她的,她的规矩很多,但只要严格遵守,也是很好相处的。还有,秦舞的脾气有点冲,最好别惹她,一旦她发火,赶紧躲得远远的……
小明注意到,玫瑰讲了别人很多,惟独不讲他俩,这有点反常,当然,从昨晚到现在,她反常的不止一点。好在小明埋下了暗桩,他相信药头会探听到他想要的消息。
电梯在十八层停下来,三梯四户,楼道打扫得很干净,似乎有专人清洁。
玫瑰按响了
门铃,门开了,一个裹着白色睡袍的清爽女子站在门后,不太高兴道:“玫瑰,你们来得也太早了吧,才九点半。快套上鞋套,穿上衣套!”
鞋套是知道的,这衣套是什么东西?小明心里嘀咕,站在门口,把背包和大砍刀放下,玫瑰早递过来一个大塑料袋,不客气道:“小子,把东西装好,别弄脏了我的房间。”
小明见玫瑰已经穿好了鞋套和衣套,所谓衣套就是一次性雨披,看来这秦舞的规矩不是一般的多。他想,自己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难道整天穿着套子,这不是活受罪吗?
遭遇了下马威,小明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拘谨局促,生怕踩死一只蚂蚁似的。室内温度怡人,有中央空调的。
两个女人自顾自坐在沙发上说话,没人理会小明,他像一棵树似地戳在客厅中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有打量着四周。
在他的印象中,从未见过这么宽敞明亮的房子,三房两厅,摆设简单,清爽整洁,就跟女主人一样。
玫瑰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临走前,还大姐姐似地交代他:“记得乖乖听话哦。”
小明见玫瑰很放心地把他留下来,也不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知是对秦舞有信心呢,还是对他有信心?
不过,他已经开始受不了秦舞的规矩了,穿着雨披多别扭啊,又开着空调,他都被闷出汗来了。
“...
(秦舞……”小明有点尿意,想问秦舞可不可以用一下卫生间,却又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合适,她最多大他十岁,喊她姑娘小点,&#
;&#
;.&#
;&#
;
&#
;
u.喊她阿姨老点,喊她前辈又太正式了点。
“小子,没大没小的,要喊我老师!”秦舞不假辞色地训斥道,就像老师对待学生一般,她是他的导师,确实有这资格的。
“报告老师,我要上厕所!”小明被她的态度一激,索性以小卖小。
“真是懒人屎尿多,去用客厅的卫生间。顺便洗个澡,我找衣服给你换。”秦舞皱着眉,露出嫌恶的表情,仿佛小明很脏似的。
“报告老师,我昨晚刚洗过澡。”小明心想,谁是懒人啊,都九点半了还没起床。
“让你洗就洗,从头到脚再洗一遍,别废话!”秦舞很专制地命令。
遇到暴君了,小明苦着脸进了卫生间,撒尿的时候,看到横在浴缸边沿的洁白毛巾,故意往上面撒了一点,忽然觉得不对,自己还要用它洗澡呢。
他脱光了衣服,站到浴缸里,打开淋浴喷头,竟是热水,冲在身上,十分舒服。这样的家,在黑市也算是高级的。这可是总冠军的奖品,他距离它只差一步了。
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了,秦舞径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睡袍,毫不在意地看着捂着下身、不知所措的小明:“小子,呆会换上这个,你的衣服我拿去消毒。”
小明傻呆呆地看着秦舞用雨披裹着自己的衣服出去,心想现在的女人怎么都比男人大方呢?对了,那把军刀别搞丢了!
洗完澡,小明才发现,秦舞只拿来了睡袍,并没有内衣,穿成这样出去多尴尬,难道这也是她的规矩,在家里只穿睡袍?
小明穿着真空睡袍,踏着拖鞋,浑身不自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