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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不容易,难道死还不容易吗?大不了咬舌自尽,他咬了咬牙,试着咬一下舌头,好疼!先别急着死,看看情况再说。
他抱定了必死的念头,反倒镇静下来,眯着双眼扫视周围一圈:这应该是个客厅,室内的门都被木条封死了,只留下正门和采光的窗户,一张床垫随意地横在地上,一些瓶瓶罐罐靠在墙角,边上是一堆背包和三个骷髅头盔,还有一堆木材堆在另一个墙角,屋里再没有别的东西,似乎所有的家具都变成了那堆木材了。
他的视线落在木材中的一把斧头上,眼睛不由亮了一下,要是自己能拿到斧头,就可以和这三个家伙拼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他的心活起来,开始琢磨着如何解开捆住手脚的绳子,手指忽然碰到小腿内侧的一个硬物,心猛地一跳,那把多功能军刀竟然没有被搜走!
生的希望浮现,他屏住呼吸,尽力保持着身体一动不动,用手指慢慢勾出军刀,握在两手之间,不动声色地打开刀刃,偷偷割起绳子来。
三个家伙中的两个吃饱喝足了,站起来围着女子动手动脚,另一个还在吃着,男人的淫笑声和女子的哀泣声回荡在房间中。
他闭上眼睛,排开外界的干扰,专心地割着绳子,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这几分钟,他感觉比一辈子还漫长,绳子终于被割断了,他小心地抓住断头,以防绳子脱落被对方发现破绽。
他从眼缝里盯着那把斧头,让手脚的血液恢复畅通,对方是三个男人,他很有自知之明,即便拿到了斧头,也未必能逃出去,他只有以命搏命,才有一线活下去的机会。
那名女子被两个男人拖到了垫子上,另一个笑嘻嘻地在边上看戏,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他虽然是个童男子,但也明白男人最疏于防范的时候即将出现。
他四肢绷紧,蓄势待发,当那两个男人脱光了衣服,扑在女子的身上时,他突然发动,像猫一样地弓身一弹,扑向那把斧头。
看戏的男人最先发觉了不对,转过头,发现他挣脱了绳索,大叫一声,举刀冲过来。
他一把抓住斧头,心神一定,腾地站起来,面对男人狰狞的面孔和手中血渍斑斑的尖刀,完全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抬起斧头,用力一挥。
他的本意是想劈向这家伙的脑袋,但他从未杀过人,劈到一半的时候,改了方向,斜切下去,只听“嘎吱”一声,居然砍个正着。
冲到近前的家伙愕然一愣,紧接着发出瘆人的惨叫,原来那握着尖刀的手不见了,鲜血从骨肉交错的断口处狂喷出来,这个貌似强悍的男人跪倒在地,向落在地上的断手爬过去。
这大概是人类对自己肢体的依恋吧,砍掉别人手的他居然在这种生死的关头冒出悲悯的感叹,只听床垫上传来一声怪叫,一个赤身裸体的家伙向他扑来。
他见这个光溜溜的家伙浑身长满了体毛,像一只大猩猩,反倒没了面对第一个男人的阴影,只把对方当作一个兽类,一脚踢在对方的下身。
第二个男人疼得当即捂住胯部,两腿夹紧,一跳一跳地原地打转,这一脚踢得太狠了!他不等对方缓过气来,再次举起了斧头,直劈下去,这一下,他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