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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超点点头，说道：“谢谢霞姐，因为我麻烦那么大的老板……不好吧？”
“都到现在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和老板交情不是一两年了，这种事情也不算麻烦，你总归因为咱们场子的治安才打了他们，出于工作范围也情有可原，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
宋超又流露思考的神色，仿佛自从知道打了钢笔会的人，受惊非常，吓得有些精神恍惚。
毛东霞内心不忍，暗暗想：是啊，刚刚步入社会的年纪，哪里见过什么风雨。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叫了叫他：“宋超。”
“哎，霞姐，我在听呢。”
“怎么那么心不在焉啊？”毛东霞托起下巴，稍有兴趣的打量青年，其实，细细看，宋超的相貌十分耐看，如果没有那种无赖到家的厚脸皮，多点斯文，知点礼貌，不会让人有什么厌恶的感觉。他年纪轻轻，涉世不足，并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救助韩诗韵和自己，试问，当时那么多人在外面，谁能像他一样奋不顾身的闯进来？
夜场里的拔刀相助，最可以验证一个人的真面目。阅人无数的毛东霞对他感激，把这份情留在心里。
两人沉默片刻，毛东霞忽然劝解道：“宋超，不如你离开
城吧，我在外省有很多姐妹混夜场，我让她们给你安排一个好工作不难，如果你做的顺心，就留在外面，要是不习惯，过短时间再回来，我是说，等这件事停息了再回来。”
“不走，走什么啊，霞姐，你太小心了，没事的。”宋超说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放着逼在眉梢的事情不谈，反而问起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那个韩诗韵，她是哪里人？”
“啊？”毛东霞愣了一下，仍然认真的回答这个不适时机的提问：“韩诗韵是
城人，来夜场有三年了吧，这丫头性格刚强不屈，如果是其他服务员，我还可以哄骗哄骗陪着李大鹏他们坐会儿台，可偏偏他们相中了韩诗韵，她在黄冠可是出名的暴脾气，行事素来按照自己的想法，她进去以后我怕出事，所以我才跟进去，你还想问什么？”
“她有没有男朋友？”
“靠。”毛东霞被他的诚实气笑了：“怎么？想打人家注意？你变化的可真快啊，起先不是对我有意思么？怎么又转移目标了？到底是真是假，你小子真让人感到讨厌。”
“嘿嘿，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不过她真的很漂亮。”
“那还用说，韩诗韵是我们场子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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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者能坐满一间电影院，你可别动歪心思，她要强的很，一般人进不了眼。”毛东霞言归正传，道：“我说让你出去的事情，考虑考虑再给我说吧，想想自己，一旦我找了老板，钢笔会不能拿我怎样呢，可是……你就不同了，没人罩着你，我想罩也无能为力，钢笔会迟早会盯上你。”
“霞姐，我说一百遍没事你是不是才相信？”宋超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又用那副有些散漫有些放肆的目光，盯着毛东霞的胸口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要钢笔会找我，我就走，好不好？”
“这……”见他那么偏执，毛东霞压住继续劝解的意思，好声相谈：“好，可你得答应我，只要钢笔会的人来了，你必须听我的，我让你去哪里你就得去哪里，不过目前最好的法子就是你赶紧离开黄冠，今天就当你休班，他们或许现在不会找你，可明天？后天？大后天呢？宋超，别耍性子……”宋超挥手打断了她的话：“霞姐，我自有分寸，你相信我一次吧。”
当他离开了办公室，毛东霞开始愁眉苦脸。
没有人情味的夜场，却有一个人为了毫不相关的自己挺身而出，这份恩情，毛东霞多少年没有感受过了，似乎，有十几年了。
“蒋老板，是我。”毛东霞拨通了黄冠幕后人的电话：“咱们场子里有一个叫宋超的内保，因为钢笔会……什么？嗯？你知道了？那么我直说吧，他对我很重要，对，也是因为我在里面他才动手得罪钢笔会，不行，这件事我必须管，谁也不能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