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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往事作曲
既已劫数难逃,
不如将爱恨酿酒,
使风雨当歌。
…...
….
墨渊已被血点溅了满面,却依旧含笑不住抬剑刺入、刺入——
在言阙只剩一丝气时,他笑合的双眼才睁开来,黝黑的瞳孔中倒映着不住呕血的少年影像,轻巧却阴狠地说。
“传胤——是你能碰的吗?”
从袖中优雅地抽出淡蓝的手绢抹了把脸后,墨渊将握柄处刻有“周”的匕首留在了言阙的胸膛上,站起来走向朝自己鞠躬的众暗杀者。
“都处理完了?”
“回阁主,没找到星阑。”
回话的人脸上被黑色纱布层层包裹只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眸,深深低下头去。
“已经派人四下搜索。”
“出宫去找,还有司音——”墨渊顿了顿道,“可能被星阑挟持。”
得了令的人正要离去,他又补充。
“照顾好长君,他若有闪失——”
说着,墨渊以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喉结。
“行了,没其他的事,你们将现场再布置妥当。”
说完,他拂袖离去。
“喏。”
蒙面者得了令冲身边的人吩咐道。
“你们将遗留现场的兵器再确认一遍。”
……
人散了,夜快过了,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的光亮。
宗人府大厅内,只余一缕生气的言阙双眼已经看不见色彩。
他闭上眼,空气里是浓重的血腥味,有点点熟悉……就像是战场……
看不到边际茫茫草原,好干躁,舔一舔脱皮的嘴唇——
听,是号角,号角吹响了……战争打响了……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饥渴地呼吸着、狂叫着、要打仗了——
耳边是刀和刀碰撞在一起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回响……
那些震耳欲聋的吼声、哭声——
皆是因我而起。
“要上啦——”
血色黄昏下,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金漆红锦龙纹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的夜糜骑在束紧战甲的火焰般的战马上,转过脸来露出他那似乎能炙热的大咧咧笑容,大喊一声。
“言阙!你准备好了没有?”
欸?言阙回过神,看了看自己浑身崭新的亮红铠甲,左脚蹬了蹬马鞍,四肢都健在。
他仰起脸,冲夜糜咧嘴露出虎牙笑了起来。
“夜糜哥哥!”
他叫着,策马迎上去,和他并肩骑马杀入漫漫烟尘中,杀入嘶吼震天的战场。
夜糜哥哥——
何时……再让我随你上战场呢?
……
言阙静静躺着,血已凉,脸上却留着一抹笑。
……
…
微凉的静夜即将过去了,司音趴在洞口瞪目注视着眼前一切。
她的视线来回蹿动是因为那俩人对打速度太快,像两只飞虫般在峭壁间来去撞击,她几乎要跟丢他们的动作。
这两位都不是人类吧?
盯着那位突如其来,似乎有意从星阑手中拯救自己的陌生女人,司音仍在思索。
我认识她吗?好像她认识我——
陌生人摘下竹编的斗笠,露出下巴精致的脸来,她看起来约莫二十岁,容貌漂亮还带着几分俏皮的妩媚性感。
“好无情啊,把我给忘了吗?死丫头。”
她一手叉腰,冲司音有点狡猾地笑起来。
不等司音接话,星阑半蹲于地作出应战之姿,嘴边“咝咝”冒着白气,威胁着问。
“死老太婆,你想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