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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郁闷地想到:“谁敢跟你抢啊?我降龙十八掌都没你那么多只手,一吃东西就像长了二十多只手一样,我的蜈蚣肉就是被你抢的,还好意思叫我不要跟你抢,我抢得到再算啊!真是的!”
很快地,东西已经煮好了,大家围在一块吃,要不是郭笑天喝止了慕容复,煮得也比较多的话,恐怕都被慕容复这斯给吃光了。
欧阳锋看着洪七公,说道:“喂~你很面熟,你叫什么名字?”洪七公一听,又见他脸上神色迷茫,知他十余年前发疯之后,始终未曾痊愈,于是说道:“我叫欧阳锋,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锋心头一震,觉得“欧阳锋”这三字果然好熟,但自己叫甚么名字,实在想不起来,摇头道:“我不知道!喂~我叫什么名字?”
洪七公哈哈笑道:“你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快回家想想罢。”欧阳锋怒道:“你一定知道,你跟我说。”
洪七公道:“好罢,你名叫臭蛤蟆。”“蛤蟆”两字,欧阳锋是十分熟悉的,听来有些相似,但细细想却又不是。
欧阳锋与洪七公是数十年的死仇,憎恶之意深印于脑,此时虽不明所以,但自然而然的见到他就生气。
欧阳锋也不多说,直接一招蛤蟆功打过去,洪七公早就已经对他戒备着,也二话不说,使出了降龙十八掌的“亢龙有悔”与他对决。
二人此时年事已高,精力虽已衰退,武学上的修为却俱臻炉火纯青之境,招数精奥,深得醇厚稳实之妙脂,只拆得十余招,两人不由得都是心下钦佩。欧阳锋叫道:“老家伙厉害得很啊。”洪七公笑道:“臭蛤蟆也了不起。”
杨过见地势险峻,生怕二人会掉下山崖去,但十余招过后,见二人虽在对方凌厉无伦的攻击之下总是能化险为夷,便不再挂虑双方安危,只潜心细看精妙武功,并与所学武功一一印证。
堪堪拆到千余招,二人武功未尽,但毕竟年纪老了,都感气喘心跳,手脚不免迟缓。郭笑天大叫道:“两位前辈的绝技果然厉害,但是却十分消耗内劲,既然拳脚上不能分胜负,那就比招式吧!”
“好!”两人大喝一声之后,准备又要比起来,郭笑天说道:“既然比招式,又何必两位前辈亲自动手呢,借我和杨大哥之手比就行了,我们都不用内劲。”
“好,乖儿子,我教你我的灵蛇杖法,打败这臭乞丐。”欧阳锋招呼杨过道。洪七公则说道:“天儿,我教你用打狗棒法对付那臭蛤蟆!”说完就把三十六路打狗棒法中的“棒打双犬”说了给郭笑天听,并演示了一遍。
郭笑天二话不说,在欧阳锋面前使了一招“棒打双犬”,欧阳锋看了一下,见棒招神奇,果然厉害,一时难以化解,想了良久,将一式杖法说给杨过听了。杨过依言演出。洪七公微微一笑,赞了声:“好!”又说了一招棒法。
如此相斗了三天,三十六路棒法方始说完,棒法虽只三十六路,其中精微变化却是奥妙无穷,越到后来,欧阳锋思索的时刻越长,但他所回击的招数,可也尽是攻守兼备、威力凌厉的佳作,洪七公看了也不禁叹服。
到这日傍晚,洪七公将第三十六路棒法“天下无狗”的第六变说了,这是打狗棒法最后一招最后一变的绝招,这一招仗将出来,四面八方是棒,劲力所至,便有几十条恶犬也一齐打死了,所谓“天下无狗”便是此义,棒法之精妙,已臻武学中的绝诣。
欧阳锋苦思冥想了一夜,一夜之间竟然须眉尽白,似乎忽然老了十多岁。他一大清早地大叫:“有了,有了。孩儿,你便以这杖法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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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充满了兴奋和紧迫。
当杨过使了出来之后,洪七公一见,脸色大变,本来瘫痪在地,难以动弹,此时不知如何忽生神力,一跃而起,大叫:“老毒物,欧阳锋!老叫化今日服了你啦。”说着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他。
洪七公哈哈大笑,叫道:“老毒物欧阳锋,亏你想得出这一着绝招,当真了得!好欧阳锋,好欧阳锋。”
听他连叫三声“欧阳锋”,使用心神过度的欧阳锋突然间心中斗然如一片明镜,数十年来往事历历,尽数如在目前,也是哈哈大笑,叫道:“我是欧阳锋!我是欧阳锋!我是欧阳锋!你是老叫化洪七公!”
两个白发老头抱在一起,哈哈大笑。由于郭笑天的半路干预,他们两人都没有因功力耗尽而死。
郭笑天说道:“恭喜欧阳前辈,终于回复神智。”杨过也高兴地大叫道:“爸爸,太好了,你终于回复神智了。”说完就高兴地扑到欧阳锋的怀中,欧阳锋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爹杨康是自己的杀子仇人,而如今他却又是自己的义子,心里很是矛盾。
似乎看出欧阳锋的矛盾,郭笑天说道:“欧阳前辈,你都已经疯了大半辈子了,成败得失真的这么重要?这么放不开么?”听到郭笑天的话,杨过疑惑地看了一下欧阳锋。
欧阳锋想了想,杨过与他的经历全部都浮现在眼前,他将杨过拥在怀里,笑道:“是啊,天下第一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重要了,当年是你爹的过错,与你无关,我可不想再次失去一个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