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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云雾散去，高空之上的一切都呈现在所有人眼前，那些残肢断臂，血红的一片天，其惨状和激烈程度，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看到这一幕，再看那坐在两个人头旁边，满脸呆滞的真阳老人，以及旁边默默跪着的九少爷炎锋，所有人都沉默了。
雁城，早在多年前便有了‘绞肉机’的称号，尤其是这些日子以来，这个称号更是被不断证实。
地面上，数十万将士没日没夜地不停厮杀。
低空，各界巅峰强者不断陨落。
高空之上的战斗以前是看不到，现在看到这一惨状，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但雁城所有人都明白，高空之上那些残肢断臂全是属于那些为了守护雁城而死的强者，就凭这一点，再看那呆滞的真阳老人，纵然雁城的危机已过，渊林帝国大军跟当初炎锋刚回来时一样，再次不断后撤，可大家依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战争似乎是胜了，可这代价着实太大。
雁城数十万将士，此时连五万人都凑不齐，而且还个个带伤。
低空的巅峰强者还有那些隐士高人几乎伤亡殆尽，极其惨烈。
而高空之上，更是唯独剩下那呆滞的真阳老人一个。
日出日落，连续三天三夜，真阳老人依然满目茫然和呆滞，炎锋也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期间，雁城不少有心人准备好了吃食，还想请城里那些先天之上的强者送到高空之上的炎锋和真阳老人面前。
只可惜，即便是以极天老祖刚刚突破的真神极致修为，竟也在那片区域外止步，只感觉前面好似有一座无形的大山拦住了所有人的去路，他再也无法向前挪动半步。
大战过后的第二天，裘千易闻讯踏空而来，看到那一大片血红的区域，还有满目呆滞的真阳老人，他怔住了许久，最后什么都没说，满脸悲色，默默跪在了玄阴真人头颅面前。
紧接着，漫天白发突然飘了过来，界主岁月神王抱着小念锋出现在炎锋面前，目光瞥向不远处数百位气息强大，却一动不动的神秘天神，黯然叹了口气：“哎，乾坤域主，放这些人走吧，他们应该都是神界那些家族豢养的死士，抓住他们没有任何用处。而且，域主得明白，这些人决不能死在这里。”
眼见炎锋没有半点反应，小念锋眨了眨眼睛，连忙从岁月神王身上下来，跑到炎锋跟前，伸开肥肥的双手：“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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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
炎锋悲伤的面色顿时一动，抬头看到小念锋，眼中的神光终于恢复了一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将小念锋抱在了怀里。
小念锋稚嫩的声音虽不是晨钟暮鼓，可此时却胜似晨钟暮鼓，不仅让炎锋恢复了神志，就连双目茫然，似乎自闭了神识好几天的真阳老人，竟也猛地一震，双目逐渐恢复了几分神光。
岁月神王似有所查，发自内心地感慨道：“死者已矣，生者还需继续活着，诸位还请节哀！”
岁月神王存活时间极长，几乎见证了鸿渊大陆的数次灭世浩劫，见惯了太多生死离别，悲伤的情绪就是再多，也早已用得差不多了。
真阳老人面须微颤：“都是我的错，先是玄阴，后是天机，他们都曾提醒过我。都怪我因实力暴增而自信心膨胀，以为再大的危险都难不住我们，这才导致本门精英尽皆陨落在此。这么多人的惨死都是因我的错误判断，我还有何面目返回天门，去见他们的亲人和诸多门下弟子？”
身为天神，生死早已看淡。
真阳老人当时是因为悲伤自责过度，这才心生死志，现在回过神来，自然清醒了许多。他唯一无法承受的，却是回去后，应该如何面对那些失去了亲人和师门长辈的门下弟子。
（抱歉，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太好，潜龙就最后一个高潮情节了，偏偏有点卡文。还好，剩下内容不多了，慢慢写也能好好完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