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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锦看着天空中熟悉的景象,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油然而生,曾经,他被这一招掠去头皮,若不是最终挣脱,他已然身死,所以这恐惧是条件反射,就算冷静如他也不能幸免。
不过他说过,这一招命中他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即使恐惧,他还是肯定的预判。
大般若斩酝酿太久,消耗过大,本身就不可能让他再次吃亏,对着莫小栈高举的新月连射两枪,但这足以威胁莫小栈生命的火力,此刻却不能动他的武器分毫。
司徒锦叹一口气,终于枪口下拉,对准了莫小栈的头颅,少了头,伤了脑,那能获取的资料就会少了很多,不过这总比什么都没有得到的好。
“砰砰!”
一只手指扣动两个扳机,两枚子弹如风一般奔向莫小栈额头。
莫小栈怔怔看着,不闪不避,外人如何能懂应天策?正因为不懂,他才会认为自己在发动大般若斩的时候被子弹所伤。
两声空灵的金属叮当,左轮的子弹无力地落在莫小栈脚下,莫小栈的双脚终于一蹬,身体随之融入空中的古佛当中!
司徒锦看那足以毁天灭地的一击袭来,虽然心脏剧跳,但仍然强自镇定,仿佛为了加强信心,冷声道:”我说过,你砍不到我的。“
空中的莫小栈脸上却忽然变得悲伤,断续的道:”塔拉……塔拉……脉动!“
一旁的丹心已然站起,对着莫小栈慈爱的一笑,然后血气自他的身体飘散开来,源源不绝地往莫小栈身上输送,能够最大限度地召唤祖灵的塔拉塔拉脉动,只有一族的族长才能够完美使用,但是要将近油尽灯枯的丹心再使一次,那就是一手把这老人推向地狱。
莫小栈不忍,因为骨骨是他的兄弟,而这兄弟父亲身亡,母亲离去,现在最后的爷爷也将要永别,莫小栈感觉是自己将兄弟的心一刀接一刀地割开,感觉自己亲手杀了那个慈祥的老人,但是他再也没有选择,因为他不够强,他的大般若斩仍然无法将司徒锦的行动封锁这么长的时间。
”爷爷!“
骨骨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因为他终于猜到了丹心对莫小栈说的话:“用,死一个人,不用,死一族人!”
莫小栈都不敢去看骨骨,被丹心血气注入的他已经与塔拉塔拉族的大酋长一般无异,凭借五阶将级的战力,将塔拉塔拉的地狱牢笼召唤出来!
血气!
束缚!
压制!
司徒锦永远冷静的眼神终于在这一刻完全崩溃,面对大般若斩他有一千八百种方法可以逃跑,但面对塔拉塔拉脉动,他却连指头都无法抬起,看着天空那尊若有若无的古佛,他终于是要面临最后的审判!
“大般若斩!”
刀光一掠,烟云尽散,一条细长的血线从头顶蔓延到胯下,将司徒锦从中分成两半,他直到死都不敢相信,越级不能的定律会在他身上被打破,他一生都只专注冷静,专注数据,他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一台机器,他没有亲情,没有爱侣,没有朋友,他也不会有太多坏心,只会默默地不出差错地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而在他手上,还真的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
“你不知道,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够计算。”莫小栈半跪在司徒锦的面前,依然保留着大般若斩的收招姿势,头发挡住眼睛,但眼泪仍然像断了线的珍珠,噼噼啪啪地落到他的脚边。
司徒锦看着,忽然一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够计算的……这句话怎么如此地熟悉?
啊!不!
他也曾经失败过!
当初他接受任务去拦截一个求见展华庭的将级,就败在那个叫莫眷的人手上。
他终于记起来,原来莫小栈的脸他并不陌生,就和那莫眷一模一样。他曾经计算过无数次,都无法得出自己为什么败给同样战力的莫眷,而到了现在,他又一次遇到这解不开的难题,一样的人,一样的脸,不一样的,是莫眷冷冷的目光和莫小栈热热的眼泪。
“怎么仍然是你?”
这是司徒锦人生最后一句话,而后,他的身体便被大般若斩的刀势猛地撕裂开来。
莫小栈也极度虚弱,大般若斩,与大酋长联合发动的塔拉塔拉脉动,抽空了他的体力,他很累,很想睡,然而,他知道一切还未结束,所以他不能睡,用新月支撑着身体,叫四宝极力地恢复,因为在那不远处还有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未被解决。
除却莫小栈,虚长梦第一次遇到了同级之下不能碾压的对手,那个总是埋在暗影之中的瘦削身影,为了打倒骨骨,她硬抗了李米诺五个炸弹,因此她现在的伤势并没有比李米诺轻上多少,然而李米诺多少有点男人的阳刚,她却极尽柔弱,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司徒锦都已经被人砍杀,所有重担也落到了她那不堪的肩膀之上。
还好,李米诺的伤口终于被拉开了,半边身子又现出被傻大个轰炸过的血肉,他再也无法潜行,只能堂堂正正地直面对手。
“最后一招,如何?”虚长梦秀美的脸现出一丝微笑。
“正合我意。”李米诺猥琐的脸也回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