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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交给蕾蕾,对面的声音便停不下来,对外连接的所有硬件被破坏,他不担心自己会被发现,与蕾蕾一说便是好久好久,说他名叫张铁生,说他担任什么什么的工作,说着生化,说着电子,说着网络,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但其实话题全是冷冰冰的技术,哪有人用这样的话题和女孩子聊天的?就算现在的世界不能风花雪月,你多少翻翻古书背句诗,说说风雪叹飞花,露一点才情,装一点风雅这才对啊。不过好在蕾蕾本身就是冰冷冷的机器,不觉得张铁生的话题有多么无聊,只是说到那些技术,又有谁能及得上她?那张铁生说到后来,就变成是蕾蕾对他进行教学,使得这通对话的目的,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终于到得一声呼唤,张铁生又再要工作,这段通话才算了结。
而莫小栈,维纳斯和李米诺三人则是对着张铁生发送过来的一张地图描了半天路线,而后煮食,休息,聊天,仿佛与蕾蕾不是处在同一世界。
这莫小栈经历了应天策进化,竟好像变笨了,没有了往日的阴沉,似乎连计算能力都差了少许,不时被李米诺提醒,才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若不是亲眼看到那突破后的掠杀,又知道莫小栈往日的种种,大家都只会将莫小栈当作寻常少年,不会觉得他有丝毫异于常人的地方。莫小栈说到后来,还率先离开潜入要塞的话题,说到几天过后,他便真正十五岁,说得这一年的经历,就像被欺负过头的孩子,有满满的眼泪在酝酿,使得跟随他的两人,安全感大打折扣。
其实越障就是越过心中那道屏障,应天策并不会使人变聪明,而是给人一条开明大道,心境明晰,便会本心不改,战力也随本心的坚定而变得凝聚,同一战力的招式却有俯瞰众生的增幅,众人未修过应天策,那不懂亦属正常。
夜,还是深夜,人们昏昏欲睡的时刻,莫小栈才离开所处的地方往目的地一路慢行,他本不想带上维纳斯,因为要塞中召唤不出刺猬,维纳斯去了也只能留在骨骼空间,这无谓的冒险不太应该,但维纳斯虽然辩不过莫小栈,却还是坚持,莫小栈只有无奈点头。
路过那山民村庄,一片死气沉沉,不时传来叹息和低泣,连守卫都懒懒散散,反应迟钝。也是,连祖灵都输了,他们有生气才怪,地下者虽然在击败祖灵以后便不再骚扰,但庇护者的耳中却始终萦绕着一个嚣张的声音:“我们就是欺负你,怎么着,你们只是被圈养的食粮,要宰要杀,都是一句话的事,反抗无用,祈祷也是无用。”没有了信仰的庇护者就是一个一个空壳,那时的强悍也已是昨日黄花。
绕过一座矮山,就要到达张铁生所说的通道出口所在,但仍未接近,莫小栈便遇到起码十波的丧尸潮,小心潜行,再走一刻,便是昏天暗地的团团恶臭,该死,他总算是找到了丧尸潮的源头,祖灵被削弱,种子病毒被这样随意排放,不产生丧尸那才是奇了怪了,地下者虽然对排出的垃圾进行过消毒,但这消毒大家都明白只是做做样子,种子病毒如此强悍根本杀不死,日子一长,这片厚厚的白雪之下,连泥土都是焦臭焦臭的黑,黑得恶心,黑得难缠。
在离山近水的一处冰湖旁边,莫小栈终于找到了那所谓的入口,他都不敢去看一眼那冰块下丝丝上浮的黑色,套一层实体影像便一头扎了进去,虽然实体影像没有任何的防御力,但要莫小栈用衣服用肉体去碰通道中的物事,他死活都不愿意,将污秽隔绝在影像之外,病毒是挡不住的,但起码不会恶臭,这是莫小栈的底线。
通道长得吓人,连滑行都过了十几分钟,他才终于进入到地下要塞,进入那满满团团紫黑血红的房间之中,莫小栈差点没忍住呕吐,那垒得像小山一般的物事,不知是肉还是什么,粘稠粘稠的浆液四处流淌,被设备机械化地往要塞外推祟,虽然已经用实体影像堵住鼻息,但还是有丝丝臭到了绝巅的气味渗透进来,莫小栈急急忙忙招呼张铁生,让他弄开倾倒口,入口一敞,就不要命的窜了上去!脚踏实地,撇去满是污秽的影像,铁门闭合,莫小栈才大口大口的呼吸,什么是地狱,他刚才出来的地方就是地狱。
莫小栈一步进入要塞,张铁生的通讯便迫不及待的传来,因为他们的交易只是让莫小栈进入,而一旦进入,目的便已达成,张铁生急急地想得到那交易的条件,得知蕾蕾的所在,和她远走高飞。所以当得知莫小栈这个畜生都不如的家伙,竟然把弱不禁风的蕾蕾也带进了要塞,张铁生便登时大怒,直叫上当,好在蕾蕾探明了他的所在,影像一下投影到张铁生门前,张铁生这才急急忙忙地梳了个大背头,还不伦不类地结了个领带,将蕾蕾迎了进去。蕾蕾明明不会缺条胳膊少块肉,但莫小栈看着蕾蕾离开就是有一种痛彻心扉的耻辱感,眼中闪过久违的阴狠之色,看来事后这张铁生是活不长了。
蕾蕾应付几句,让张铁生率先离开要塞,这才让莫小栈潜入到投射范围以外,再度深入,就如当初在外分析一样,这唯一的排泄通道并不是潜入的好地方,距离囚禁狮子的密室所在,中间隔了好几十处机关房间,而这些房间之中甚至还有那些百万影风兵的休息室,若哪个影风兵闲得过分来散发一个波幅,莫小栈这意料之外的人便立马无所遁形,不过掂量着很少有人犯众怒的在休息室放波幅,莫小栈担心是担心,却知道被发现的几率很少。
爬上最爱的通风口,一路谨慎地潜行,主要敌人就在身下,莫小栈连大气都不敢吐一口,而他未想到的是,在他以为已经脱离宿舍区的时候,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声音就在管道口荡了开来,那喘气,那摩擦,那欢快的节奏,那直入灵魂的鼓荡,就是莫小栈还没有经历过那等事,也知道前头的人在干着什么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