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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岁的男子急忙扶住,一团草药便塞进了那个叫熊伯的断臂汉子伤口。
“地……地下者!是那个地下者救了我!”熊伯艰难的回过一口气,说道。
“怎……怎么可能?”
“不可能!连一个小孩都能伤他,他怎么可能救你?”
草药显然不能瞬间止血,血水冲开草药,又渗了出来,熊伯强忍住痛楚,坐了起来:“他……有武器!”
“我们也有武器,但他连一个小孩都不如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小孩能砍断无皮的舌头!”另外一个少年又取来一把草药,将熊伯破开的伤口掩盖住。
“如果他是地下者,那么就有可能。”
走上前来的,是骨骨。
他看着熊伯的伤口皱了皱眉头:“地下者与我们不同,我们庇护者是以武器激发体能,简单来说,武器只是使我们天生的体能更完美的体现在战斗中,就像我们的石矛,就是一种体能的外放。“
“而地下者不同,他们是以体能去激发武器,所有的体能锻炼都是为了更好地使用武器,他们没有我们天生的强悍体能,只有依赖武器,才不至于被灭族。所以你可以用体能来判断我们的战斗力,但如果你要判断一个地下者,那必须首先判断他的武器。”
骨骨望向草丛,那里杂草乱动,显然正在激斗,他皱眉道:“熊伯,那小子用的什么武器。“
熊伯此时也神情复杂的看着草丛,开始的时候,他是如此的痛恨这个地下者,甚至还不留情面的给了他一拳,但就是这个自己仇视的敌人,竟然在连同伴都放弃了自己的时候挺身而出,一时,他感到无比羞愧,作为一个庇护者,作为塔拉塔拉的儿子,他做了一件让祖灵丢脸的事,咬咬牙,他这样想着:“我那一拳,大概已经让他受了内伤吧。“
“熊伯?回答我,他用的什么武器?“在熊伯分神的时候,骨骨却催促道。
“那好像是一把匕首……“熊伯见骨骨一点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却只是不停的追问莫小栈的武器,一个以德报怨,一个冷漠无情,让他感觉到强烈的反差,他心里道:”我引以为傲的塔拉塔拉族人,难道还不如一个地下者?“
却见笑容游上骨骨的嘴角:“如果只是一把匕首,那小子必死无疑。”
熊伯闻言大惊:“骨骨,马上去救他,现在这里只有你能和无皮近战,去救他!他救过我!”
骨骨却冷哼一声道:“他自己要逞英雄,我为什么要救他?”
“但他救过我!”
“闭嘴!”
熊伯看着骨骨的脸,这一刻,他仿佛从来未认识过这个人。
……
没有了剑舌的无皮依然无比凶悍,虽然这一只无皮比绿不带之柱的无皮老大要差很多,只有
点战力,但莫小栈的战力实在太弱了,只有
点的他如果没有五指骨刀就只有被秒的命运,利用草丛和树干掩护,还有因为无皮已经失去了剑舌无法远程攻击,他才能和无皮周转几分钟。
他没指望塔拉塔拉族人会救自己,想起昨天他们的冷言冷语,想起刚才的无差别攻击,甚至是完全针对自己的攻击,如果不是这几天学到的战斗经验,他只怕已经像第一只无皮一样被钉死在地上了。
他就知道,这班庇护者不可能来救自己,而且不来追杀自己,也许也只是看在这只无皮老二的面子上。
莫小栈也不指望庇护者们会感恩,很老实的说,如果在街上见到塔拉塔拉族人被无皮攻击,你就是打死他,他都不会去救,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狮子,因为他察觉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塔拉塔拉族……已经没人了!
不然为什么没有冲进草丛救那个断臂的汉子?
因为他们虽然人数多,战力高,但有能力和无皮近战的只有三个!
第一个就是被无皮扑杀的少年,他最弱,只有
点战力,但要杀死被钉住不能反抗的无皮,还勉强可以,可惜这二货命不好,瞬间被秒了。
第二个就是骨骨,但骨骨不能出来,莫小栈也不希望他出来,他出来就代表了一件事,如果有一只无皮突破了石矛阵的攻击,就没有人可以将它驱逐出来,那阵里面的狮子就危险了。
最后一个就是刚才那个汉子,和骨骨一样的
点战力,就算去了一条手臂,只要稍作休息,他还是可以刺杀被钉住的无皮的。
所以最后这个人不能死,一切都只是为了狮子,为了让那个踩了自己肉干的下流男人能安心地在石矛阵中好好地给我保护狮子!
走动间,莫小栈的胸口越来越痛,怕是断了的肋骨已经刺伤身体其他脏腑,他头脑几下眩晕,似乎就要昏迷过去。无皮老二也不客气,一下飞扑直接断开了几棵挡路的枯树,右爪一挥,在莫小栈腹部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血不住的留下,莫小栈知道自己再无法持久战,而瞬杀无皮老二的希望只有一个!
他身形急退,又绕到几棵枯树身后。
无皮老二见状很是烦恼,它明明可以秒杀这团肉,但这团肉却是无比滑溜,比他遇到过的最狡猾的山鼠都要滑溜,大怒中又砍断挡路的两棵树,树干落下,正要细听那团肉的位置,却惊异的发现,那股熟悉的心跳声已经来到自己胸前。
莫小栈匕首如毒龙一般往无皮敞开的胸门刺去,军杀!
无皮老二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左手按住莫小栈右臂,右手猛然一拨,将莫小栈刺向胸口的匕首拨开,顺势反手一压,就这样直直地将莫小栈压在身下。
无皮老二又要第二次仰天长啸,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件事情好像不久前发生过,不太吉利,高昂的头颅猛然低下就要往莫小栈的头颅咬去!
莫小栈笑了,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一刻。
无皮老二的确是压住了莫小栈的匕首,但它似乎不知道,匕首是随时可以松开的。
五条灵蛇在心脏处急速的晃动,无皮老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
“五龙桥!”
无皮老二很感动,它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仰天长啸了,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
血浆混杂着凌乱的内脏自草林穿出,画出一道血色的虹桥。
石矛阵内的骨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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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要从矛阵中出来,因为他很想看看那小子血肉模糊的尸体,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一团血肉被抛出草丛,但那不是莫小栈,而是和莫小栈激斗的无皮。
“不可能!怎么可能!”骨骨无法相信一个只能够使用匕首的地下者能够成功击杀无皮。
但他几近疯狂,连忙压住震惊,又再次下令道:“给我攻击那唯一无伤的无皮!把它迫到草丛里!”
“你!不可以!”熊伯拉住了骨骨的手,骨骨却一脚将他踢飞。
一众的塔拉塔拉族人惊异地看着骨骨,一时竟没有听从命令!
“还看什么!给我攻击!”
随着骨骨的一声怒喝,乱矛如雨,铺天盖地地往那无皮老三刺了过去。
无皮老三很是无奈,它刚刚进食完熊伯的手臂,正在打第一个死去的少年主意,才半饱的他,对这些肉团们毫无道德表示抗议,打扰它从半饱到很饱的美妙过程犹豫杀它父母,它避开一波乱矛,示威般吼了几声,那些肉团却又飞来第二轮乱矛。
它无奈的缩进草丛,因为草丛附近很多大条的东西能帮它挡住石矛。
“丝丝丝丝”
身边的草丛传来声音,正在纠结如何在百万军中抢尸体的无皮老三精神一振,长舌舔了舔血牙内残留的血肉,静静的靠近声音的方向。
而那个方向躺着的,正是因施展五龙桥而再度虚脱的莫小栈,再也无法站起来的莫小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