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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见自己初认的弟弟被如此对待,面现怒容,看了看骨骨,怒色又转瞬变成担忧,半晌才道:“骨骨,不要这样,他叫莫小栈,是他……他救过我。”狮子说的有一半是真话,莫小栈的确救了她,背着她逃跑,不过那是在她为了救莫小栈而力战虚脱了之后。
骨骨看了看在地上狼狈地爬起来的莫小栈,又看看狮子的虚弱无力,心中了然,冷笑道:“他救了你?他连我一推都抗不住,这么弱的体能怎么救得了你?狮子,说谎你不擅长,我们一起长大,你瞒不了我,应该是你救了他吧。”
一旁的莫小栈咬着嘴唇,虽然听出了骨骨语气中的冷淡,但他无法反驳,因为的确是狮子救了他,而在不久之前,莫小栈也在埋怨自己的无能。
骨骨瞟了莫小栈一眼,鼻孔吭气,转而抱起狮子,将她轻轻地靠在山洞边,那仔细而温柔,仿佛他抱着的是世界上最脆弱的宝物。
骨骨翻出一把石斧,在狮子身边有节奏地敲击,空气中一阵鼓荡,一种无形的节奏牵引着狮子的胸口起伏,狮子的呼吸也一下变得顺畅。
骨骨看着狮子,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扬起手掌似乎要一耳光刮过去,但拳头一下握紧,还是不忍心,一拳轰在地上,砸出一个脸盘大的土坑,咬牙道:“塔拉塔拉亢奋?狮子,你疯了?”
狮子仿佛做了错事的孩子,别过脸,不敢再去看骨骨愤怒的表情。
一阵浓郁的不安罩上莫小栈的心头,他几步上前,问道:“狮子……到底怎么了?”
骨骨本来就压抑着无尽的怒火,听得莫小栈搭话,扭头恨恨地盯着莫小栈,那表情看来,就像莫小栈杀了他全家,地上的拳头抽起,就要一拳轰过去。
“骨骨!不要!”狮子见状大急,一扑上前,却最终乏力软倒,膝盖落地,擦出鲜血。
骨骨脸色一惊,急忙扶起狮子,看着狮子的伤口,似是心脏被割去一块肉,将狮子扶好,撕下自己的兽皮衣便一言不发地为狮子包扎起来。
莫小栈又上前一步,开口欲问,却听得骨骨从牙缝中极其吃力地挤出一个字:“滚!”
莫小栈一呆,看着狮子,狮子摇了摇头,低声道:“小栈,我没事,族人都要来了,你……你就先……”
“离开”两个字狮子终究没有说出来,但莫小栈却心里明白,狮子是怕自己心里难受。
他感受到骨骨铺天盖地的恶意,但他也感觉到了了骨骨对狮子无比的关怀,他虽然不服气,但他没有怪责骨骨,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怪责。
狮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莫小栈不知道,但直觉告诉莫小栈,狮子的伤势不是她自己所说的休息一下就会没事。
如果是别人让狮子变成这样,我会不会变得比骨骨更愤怒?
会!
我会杀了他!
骨骨那个“滚”字似一把刀插进了莫小栈心窝。
让你滚已经是客气!
别不知好歹!
但莫小栈始终没有滚,深深的自责让他抬不起腿来,他就这样站着,直直的站着。
……
狮子的族人相继赶来,将狮子扶进山洞,同时将山洞外国团团围住,击石,送药,包扎忙得不亦乐乎,言语中露着关爱与崇敬。
莫小栈就坐在几十米以外的地方静静看着,他觉得只有这个距离,他才不会被失去理智的塔拉塔拉族人攻击。没有人对他说过一句话,更没有人表露过任何善意的表情,族人们不时送来的,是冷漠,厌恶甚至憎恨的目光。
轻风送来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他!“
“就是他害了狮子!”
终于有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孩子执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甩了过来,莫小栈没有躲,任由石头击中他的前额,留下了小杯口大的伤口,鲜血不住的滑落,莫小栈依然这样坐着,连血都不曾擦去,仿佛是失了魂一般。
一个年长的族人急忙将孩子拉到一边,说了几句,但眼中没有责怪,还有点赞赏。
“他不是族人,你看他没有……“
“我们哪有这么弱的同族?“
“那是地下者!你看他的武器!“
“地下者不是大陆最厉害的吗?他怎么那么弱?“
“哼哼,或者他是地下者中比较垃圾的。“
“你啊,还有资格说人家垃圾?“
“我起码比他强!一个孩子扔的石头都能伤他,估计他连一只爬行丧尸都敌不过。“
莫小栈静静的听着,终于脸上动容,他狠狠的咬住嘴唇,差点没咬出血来。
几小时过去,塔拉塔拉族人已经做好了启程离开的准备,莫小栈在族人赶到后,没能再看到狮子,但从族人都紧皱的眉头,已经他们看待自己越来越愤恨的目光,他知道狮子的情况不太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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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一痛!
一个人头大小的包袱从莫小栈脸上落下。
骨骨一脚踏着包袱,还使劲扭了两下,鞋子上的泥浆粘上,他又一脚将包袱踢到莫小栈胸口。
“带着这些东西,滚!“
“狮子她……“莫小栈知道,包袱里面的是干粮,而骨骨肯定没这么好心,干粮是狮子让骨骨送来的。
骨骨再也不和莫小栈废话,将包袱塞入莫小栈怀中,战力鼓荡,将莫小栈高举过顶,莫小栈极力挣扎,却依然无法摆脱骨骨的强横力量,骨骨很想就此将莫小栈摔死,但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样做,狮子将会难受。
“狮子已经……”骨骨轻吟一声,一咬牙终于控制住自己的冲动,手一翻,直接将莫小栈整个人从山坡上扔了下去!
场上一片欢呼,似乎对于骨骨的做法,没有人不赞同,也有人咬了咬牙,仿佛恨自己没有现踹上两脚。
莫小栈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但骨骨的力量实在太大,翻滚中,头部连续几下撞击,也不知道是石头还是树木,莫小栈只觉头脑一阵眩晕,胃中一阵翻动,然后他感觉到一阵出奇的痕痒自胃部慢慢爬升,穿过食道到达自己的喉咙,一阵虚脱的感觉再次袭向其本已眩晕的脑袋,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见莫小栈竟就此昏迷不起,塔拉塔拉族人一阵哄堂大笑,没有人发觉,一条有着四瓣开口的爬虫静悄悄地自莫小栈的口中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