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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起,天色昏昏,温暖玉竟不知去向,只留下一页薛涛笺:“杨大侠:您老睡好。小女子要和方晓姑娘制订未完计划,晚上才会回来。我没有使仆从的习惯,若醒来饿了,楼下炕头热着饭菜,自个吃吧,不必等我。温暖玉。”
杨离不觉一笑,又坐了一会,站起身,才身上披了披风,想是温暖玉为他披上的。
温暖玉料事如神,杨离还真觉得饿,到楼下厨房,果然饭菜皆齐,还有一壶温酒,酒壶下压着一张条子:“酒里下了毒,喝死莫怪小女子没提醒杨大侠。”
杨离差点笑晕。
饭菜虽然家常花色,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酒虽淡,却绝对是好酒。
然后,杨离就用他那双握剑的手,杀人的也是救人的手,抚摸过塞北坚石也抚摸过江南美人的手……洗起了碗。
温暖玉简直太绝了,水缸上,又压了一张纸:“杨大侠,难得您有心勤劳洗碗,切菜案边有淘米水,去油很好用,洗完了碗还觉得手油的话,到窗下去拿香胰子。”
杨离当场笑绝。
等整理完一切,温暖玉还是没回来。
杨离有点寂寥,便登楼临窗。
砌玉楼背面对溪,正面却临着一条古朴的老街,冷清清的,没什么人。与灯红酒绿的追月楼完全两个世界。
温暖玉的内心,是不是也是有如此截然相反的两面?
古街人家昏暗的灯光下,映出一个苗条身影。
温暖玉回来了?杨离竟然有点兴奋。
人影渐渐近前,杨离突然僵住。
青思!是青思!!
霍青思以纱蒙面,躲躲闪闪地走在老街上。
杨离想都不想就跳下去,在她的极度惊恐中,带她飞身上楼。
——————————————————第六章*陷害——————————————————
杨离点起蜡烛,屋子一点点亮起。霍青思依然静静地站着,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而杨离只晓得痴痴地看她。
“你好……你好吗?”杨离打破僵局,用的是两个无聊的问候语。
霍青思迟疑道:“你……你何必回来?”
“方休说你不快乐。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快乐吗?青思?”
霍青思的眼眸黯淡,半晌方道:“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杨公子,他是我相公,他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如果他不快乐,我又何来快乐?”
杨离只觉有万千条虫子在咬他的心:“我不信。我绝不信你会忘记我们的从前。青思,你别骗我,也别骗你自己。”
霍青思默不作声,又过了一会道:“杨公子,请你走吧。”
杨离冷笑:“我绝不走。”
霍青思的面容虽被轻纱所盖,但隐约可见她急红的脸。
杨离道:“青思,你一定有重要的话要对说我,否则你不会来找我。”
霍青思道:“我……我……你还是走罢,有人要害你!”
杨离又冷笑:“谁?是方休么?我不怕他,有种就放马过来!”
霍青思被他的模样吓着,眼圈儿一红,急道:“不是他。他,他,他是个好人。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也伤害不了你。”
“那是谁?是方晓那个小丫头片子?”
霍青思低头不说,杨离知道猜中,柔声安慰:“你放心,方晓那个小丫头,我对付得了。”
霍青思摇摇头:“你别小看晓晓。”
“你还是关怀我,所以才大违本性来找我。”
霍青思退向门口,一边道:“杨公子,你别再说啦。我,我只想陪我的相公,平平淡淡地活着。你……走吧。”
“青思!”这是青思第三次要他走,他心如刀割,也只能唤得出一声她的名字。
霍青思在门边回过头来,低声道:“杨公子,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自己保重……我走了。”她的眼神迷乱,终于狠狠心,弃杨离而去。
烛火“噗”地一声灭了。
杨离在暗中呆坐了很久,很久。
“夺!”一把匕首迎面而来,杨离侧身让开,匕首直入木柱。
木柱上钉了一页纸,纸上只有三个字:“霍青思”。
杨离一惊,跃出房,只见前方几丈外的屋顶上黑乎乎地立了一个影子。影子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跟着。
杨离运内力将声音平和送出:“是哪位朋友,请现身说话。”
那人不答,向远处飘去。杨离挂念霍青思,展开轻功猛追。
那人轻功竟自不弱,越过几条街,往一座大宅子里便跳。
杨离紧追不放,但见那人拐进了东厢的一间屋子。
“这是圈套么?”杨离一面思忖,但青思的安危却叫他舍弃不下,仗着艺高人胆大,他闪身进房。
入鼻幽香,模糊中看见房中摆设,竟是女子闺房。
杨离心知不妥,正欲跃上屋梁静观形势,只听得床上女人“呜呜”闷叫,似是被人捂住了嘴。
杨离情知是有人采花,一个箭步上前揭开帘帐,果见床上黑黝黝的一团,看身材不像女子。他一记擒拿手抓下,那人竟软软的不作抵抗,反如水蛇一样缠上来,紧紧抱住了他,口中大叫:“来人,来人,非礼啦!”听声音倒真是女人。
杨离暗叫不妙,可那女子将他抱得很紧,又显然不会武功。他若出手,必然令她重伤,犹豫之下,竟不知如何是好。
转瞬间,屋里屋外一片嘈杂,火光闪耀。
一群手拿棍棒的人冲进屋,将杨离团团围住。
那五大三粗的女子放开杨离,哇地坐地大哭,虽是诱饵,却也委屈。
这哭声就像是命令一样,那群人闹哄哄地乱嚷“淫|贼”,十几条大棒向杨离身上招呼。杨离是有苦说不出,又自矜身份,不愿与这帮不明就里的山野愚夫混战,立时当头着了几下,火辣辣的好不疼痛。
正闹间,有女子大喝:“住手!住手!”
那群人应声停手,纷纷道:“方姑娘,我们捉到那淫|贼了!”“方姑娘,你来得正好,咱这就将这淫|贼交官!”
方姑娘道:“他不是淫|贼,你们一定弄错啦!”
这位方姑娘,自然是方晓姑娘。
只听她又道:“他是我朋友,是大名鼎鼎的风|流剑客杨离杨大侠,怎么可能是淫|贼?”
众人纷纷道:“姑娘莫要上他的恶当,我们当场捉了他现行,哪能假得了?姑娘,还是让我们抓他见官去吧!”
方晓厉声道:“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们谁敢上来?!”
众人顿时不敢作声。如此看来,平日里方晓便是此间一霸。杨离正想着,但觉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了自己。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方晓拉起杨离,大步走出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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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榭。
方晓为杨离用药擦拭伤口,又是关切,又是心疼,怨他道:“别人陷害你,你不会申辩么?别人打你,你干么傻傻地不还手?堂堂的杨大侠却要吃这哑巴亏……你这是得罪了谁?”
杨离冷冷地道:“我在这里,只得罪过一个人。那个人叫方晓。”
方晓闻言一惊,旋即冷笑道:“杨大哥的意思,是我在设局陷害你了?哼哼,算我白救你了,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
“是不是你,你心里最明白。”
“你恨我上回骗你喝‘醉生梦死’,对不对?可我也没伤害你。”方晓说着,哭了起来,“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和你多呆一会儿,难道这也不对?我,我有什么不好,你要这般讨厌我、避开我?!我……呜……”
杨离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叹了口气道:“我不恨你,也不讨厌你,更犯不着避开你……”
“真的?”方晓破涕为笑,扑上来就要搂他。
杨离忙伸臂挡住,方晓急道:“你干么防着我。杨大哥,你难道还不明白我么?”
杨离摇摇头:“我是不明白你,方姑娘……”
方晓突然指着他的额头,柔声道:“你看,又流血了。我帮你包扎一下,你可别乱动。”
杨离无可奈何,续道:“我没有妹子,所以很羡慕方休有你这个好妹子。方姑娘若不嫌弃……哎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