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3观尽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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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家的继承人，有着在每月初与代师傅进行剑道比试的惯例。
在很久以前，由于两仪家的当主不喜欢从别的流派招揽剑士，便在自家兴建道场且创制了自成一派的剑术。
这个规矩一直传承到了现代。
两仪式被父亲以明显的实力差和体力差击败之后，独自离开了道场。
从道场到本馆有相当的距离，用高中的校舍来形容的话差不多是体育馆与教学楼间的距离。
两仪式走在发不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点也不可爱的木板铺就的走廊上。
秋隆等在途中，身为佣人的秋隆比式要大上十岁，大概是在等着服侍她换下浸了汗的衣物吧。
“您辛苦了。族长大人近况如何？”
“和往常一样。下去吧，秋隆。换衣服什么的自己能做。你也是，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是我专属的吧。去服侍我哥哥要好一些。反正最后继承家业的是男人。”
面对两仪式不合身份的语气，秋隆微笑起来。
“并非如此，两仪家的继承人非大小姐莫属。因为大少爷并没有继承那种素质。”
“——那种东西，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稍稍顿了一顿，她这般绕过秋隆走向本馆，用平静的声音说着生气的话。
“等我换好衣服，再去哥哥那里看一趟吧……这一次，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明白了式大小姐。”
他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像是单纯的应承一样毫无起伏，感觉起来也是毫无意义。
同样位于本馆的两仪要与两仪式的房间其实相距不远，但住在临近的两人却是要很久才能见上一面。
除了现代人必须履行的义务教育占据了这段生命中大部分的时间与随着年龄增长构建起来的男女之防以外，还有一些属于兄妹之间难以消除的隔阂。
即使彼此关心，也总是避开和对方相遇。
即使在路边相遇，也会装作并没有看见彼此。
即使到了不得不交流的时候，也会用两三句话表达清楚自己的全部意图，基本上也全是“你好”、“是的”、“好啊”、“下次见”这类话，总是想着下次见面时多说点话让两人的关系改善一些，但也总是把下次的任务推给再下次。
近五年来两人间的对话，或许还没有儿时的一个月多。
在两仪要的房间里，式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沉着一张冰脸中隐隐透露出对自己决定的悔意。
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的式取过了床头上看起来还是未被动过的果汁，径直喝起果汁来，就像是课堂上为了避免提问而故意低头做着笔记的学生。
她衔起了吸管，又很快放开。式并不喜欢冷饮。
抬起头来，两仪要正用着惊讶的眼神注视着式的嘴唇，干涩的唇角正因为果汁的滋润而重新变得晶莹润泽。兄长不可思议的神情让她明白了什么，精致脸上泛起一丝羞红，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将这股羞意压了下去。
“中午了，哥哥应该也饿了吧？”
“是呢。”两仪要接过话头，往下说道：“午餐也让今早做粥的那位师傅做好了。以前没吃到过这种口味，他是新来的吗？”
“明白了，我去准备午餐。”
式的脸颊又是羞红了一下，掩饰似的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在跨出门槛前，最后回身说道：“哥哥，以后也请多保重身体。”
听着“哒哒哒”的木屐声渐渐远去，两仪要紧绷的身体终于松了下来，全身无力的靠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