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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辰在外安静等候，不言不语。
实际上以他的耳朵听觉，闭目入静，甚至可以无条件的隔墙听到弘武帝和他姐姐到底是在议论什么。
这就是内家拳的好处，练内，修的是心。心静了，一切皆有可能。
只是他没这么做，因为这么做不道德，最关键的是，弘武帝的姐姐秦染霜给他的感觉怪怪的。
他总觉得……
站在这个女人面前，对方仿佛把他完全看穿了一样，似乎，哪怕他下面有几根那个什么毛对方都能很清楚。
这是一种错觉，杨辰知道，可是他还是觉得，他在这个女人面前将会毫无秘密可言！
这也使得杨辰第一次有那种不敢造次的心理。
这的确是第一次，因为打小，他师傅，还有弘武帝，都镇不住他，这个女人却做到了。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门嘎的推开，紧接着，弘武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杨辰，我们走吧，去太极宫。”弘武帝和蔼可亲的说道。
杨辰觉得弘武帝对自己的态度变了，哪里变了，谈不上。
两人并肩而行，弘武帝只是比自己早的稍微往前了一点点，而不像是最初，拉自己一大截。
弘武帝开口说道：“杨辰，怎么样，觉得我姐姐如何？”
“这……”杨辰扭了扭脖子，实在不知道弘武帝问这个问题干什么。“卑职，也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是不是觉得慎得慌？”弘武嘴角翘起，哈哈的笑容爽朗。
“……”杨辰哑然失笑，因为弘武说的很准。
特么的。没错，就是慎得慌。
弘武帝咧了咧嘴：“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因为我每次看到我姐姐，也觉得慎得慌。”
杨辰不知道弘武为什么要和自己聊其姐姐这么隐晦的问题，但看弘武没什么恶意，他方才说道：“皇上，公主她……似乎没什么太鲜明的表情？”
弘武转头看了杨辰一眼。重重叹气，然后凝重的朝着后面挥手：“你们别跟过来了，我和杨侍卫单独回去。”
“是！”
这些下人不敢违逆。皇上要议论一些私人的问题。他们怎敢去听？
弘武背负着手，长吁短叹的说：“我姐姐不是没表情，而是……她从小就做不来表情，她应该不知道表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杨辰百思不得其解。人还能没表情的？
弘武回想起自己姐姐所说要与杨辰深交的话。本是不想提起这些隐晦的事情，思绪少许，突然又张嘴道：“很简单的道理，你如果做出笑的表情，那就代表你很开心，你很高兴。”
“恩，正是如此。”
“你如果哭了，那代表你很伤心……”
“恩。”
弘武摇了摇头：“我姐姐。她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高兴，什么是伤心。她没哭过。也没笑过。”
“这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喜怒哀乐？”杨辰实在觉得是有些夸张了。
弘武苦涩的笑道：“我以前也觉得不太可能，但事实确实就是如此，我姐姐生下来，连触觉都很微弱，吃饭都品不出来什么细致的味道，身体也只有十分微弱的温度。她没有感情，或者说，她连感情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杨辰不敢相信，可回想起那秦染霜的模样，觉得没什么东西比亲自见一面，更好的证明了秦染霜确实是个没什么感情的女人。
这也太怪了。
不懂得哭和笑，吃饭没味道，没感情……这是三无吗？
难道还是说，上天开了一扇窗，总会关上另外一扇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