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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葱翠,鸡犬相闻,一条平缓的长河缓缓向前方流去,如今已经半夏时光,太阳炽烈地炙烤着大地,几个光屁股的孩童,不断地在河水里嬉戏游泳,不时沉浮。
一个半大的孩童,轻松地浮出水面,河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好似一块遮脸的帘布,他张开嘴巴,缺了一个门牙的嘴巴,就好像一个源泉,不断地朝着他四周的孩童身上喷水,几个孩童不断地大笑。
“我抓到一条鱼了,我抓到一条鱼了。”一个七八岁的面白孩童欢呼道,在他的手上一只金色的鲤鱼不断地挣扎,扭动着鱼尾。
孩子的手实在是太小了,两只手抓着那条金色的小鲤鱼都显得有些大,那个孩子脸上同时浮现兴奋与担忧之色,兴奋的是他抓到了一条鱼,担忧的是生怕这条小鲤鱼自他的掌指间蹦了出去。
“孔宣好样的!”那个缺牙的孩子游到孔宣的旁边,笑着对孔宣说道,由于缺了颗门牙,他说话的时候不断地发出扑哧之音,让一群孩子忍俊不禁。
孔宣小心翼翼地从河里爬了上来,他紧紧地盯着眼中的小鲤鱼,好像生怕那尾小鲤鱼会自他的手中逃掉一般。
只是这尾小鲤鱼,此刻在孔宣的手中十分的奇怪,此刻小鲤鱼根本就没有先前的慌乱,睁着一双圆滚的眼睛看着孔宣,它的那双眼珠不停地跟着孔宣摇摆的脑袋转动,水汪汪地透着一股子灵气。
一群孩子围拢的更紧了,那条金色的小鲤鱼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它一摆鱼尾,孔宣只觉的一股巨力自他的双手间溢了出来,他轻呼一声,忍不住地放开了手。
那条小鲤鱼一下子人立在孔宣的手掌之上,张口吐出一个泡泡,炽烈的阳光照射在那个泡泡之上,印射出淡淡的七彩的红芒,引得一众孩童齐声惊呼。
“孔宣这个鱼好奇怪,我们快点把它带回去吧,放在大鱼缸里养起来,让它天天给我们吹泡泡。”孔仁说道。孔仁就是那个缺了一颗门牙,有点微胖的孩子。
孔宣根本就没有将孔仁的话听进去,他静静地看着小金鱼,小金鱼也睁着眼睛看着他。
炙热的阳光照在小鲤鱼的身上,使得它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微小的发光体,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照的几个孩子忍不住将眼睛给眯了起来。
孔宣突然开口说道:“小鱼,离开这么水这么久了,你也着急了吧!”
说罢,孔宣又小心翼翼地将小鲤鱼放进水中,小鲤鱼一入水中,就迅速朝着水底钻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迹。
几个孩子都紧紧地盯着平静的河面,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惋惜之色,只有孔宣微笑地盯着河面,似乎做了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一般。
此刻,孔家村,孔令峰的院落内。
孔令峰看了看天边的晚霞,脸上的愁意更浓了,此时在他家的院子里坐满了人,都是一些孔家村的老人外加青壮年。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我们孔家村将会迎来一场大灾劫。”孔令峰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将神剑之意念植入到了宣儿的身体里?”一位头发花白的,着一身青衣皂布衫的老人说道。
“没错!今晚我就让红衣带着宣儿离开孔家村。”孔令峰顿了一顿,“我们不能让祖先的传承断送在我们的手里,今晚你们就各自散去吧,有多远就逃多远,千万不要再回来,除非宣儿得到神剑的认可。”
“村长,你是叫我们逃跑!”一个全身肌肉虬结宛如一座山塔的青年汉字喝道,“我们孔家人作为妖圣孔宣的后代,怎能做逃兵,我们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这名青年名叫孔仲,是孔家村年轻一辈中有数的高手之一,一身修为直达明火三层的境界。
孔令峰眼眸一阵跳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怒目圆睁,说道:“难道你准备让我们孔家一脉尽数断绝么!”
孔仲丝毫不畏惧孔令峰如剑芒般的眸子,他大声说道:“我不管他人如何,反正我誓要与孔家村共存亡。”
随着孔仲的这句话喝出来,在场的几人纷纷大喝誓要与孔家村共存亡。
孔宣此刻还与几个玩伴一起在河边嬉戏个不停,浑然不知此刻在他家里,一个计划正在悄悄展开。
在距离孔家村,百余里的望水岭上,一支全身包裹着黑色铁甲的军队,正静静地矗立在望水岭上,一名将军打扮的军士,手中拿着一个千里镜,望着孔家村的方向。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隶属于望水城禁卫,乃是望水城主独孤浪的贴身禁卫。
这个时候一个黑影子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块黑铁面具,根本就看不到面容,他整个人一出现,冰冷的气息弥漫,空气似乎都给冰冻了。
那名将领对着那个黑影人一拱礼,道:“属下参拜监事大人。”
黑影人一挥手,说道:“今晚进攻孔家村,我估摸着今晚孔家村人便会连夜逃走,你分派出一支劲旅,从这里出发,堵住他们的退路。”
“但是大人,城主说的是明天啊!”那将领怯懦道。
黑影人冷哼一声,伸出一指,一指点在将领的胸前,那将领痛呼一声,向后倒飞,他的胸前绽开了一朵血花,那刀枪不进的铁甲,在黑衣人的指尖,如若无物。
“念你初犯,这次我就饶过你的性命,如若还有下次,我的这一指就不仅仅是点破你的一根肋骨了。”黑影人冷喝道。
那将领赶紧从地上爬起,跪伏于地,声音颤抖地说道:“多谢监事大人饶命之恩。”
黑影人一点头,望了望渐黑下来的天边,说道:“至于城主大人那边,自由我来交代,你只需记着,今晚要血洗孔家村的任务就行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孔宣奇怪地看着饭桌上的父母,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如此沉色,孔令峰似乎发觉了孔宣的目光,他对着孔宣笑了笑,然后夹一块鸡肉到孔宣的碗里,说道:“宣儿,你姥姥病了,今晚你便和你母亲前往看你姥姥,你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去见过你姥姥呢!”
说及此,红衣肩膀一抖,差点就哭出声来,因为她知道这将会是一场生离死别,她的父母早在多年前,就死于战火,她家只剩下她一人还活着,若不是当年被孔令峰所救,只怕,此刻她也早已经化作一抔黄土了。
孔令峰见红衣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对着孔宣笑道:“你瞧你娘亲,听闻要回去见你姥姥,激动地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