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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已经考校过九寿了,只要在我这里,谁都把他带不走。”崔绍唐大手一挥,显得是胸有成竹,可崔莺莺却不相信。然而此时她也不便反驳,只好顺着崔绍唐的意思,点了头。
如此这般,张九寿就正式成了崔家的一员,只不过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崔莺莺都看这个张九寿不顺眼,总觉得此人外表木呐内心狡诈,指不定就是来骗吃骗喝的。
因为张九寿被崔绍唐安排在后院里,给了最大的一间屋子,崔莺莺为了证明自己一开始的推测正确,但凡有机会,总要去后院偷窥张九寿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到一些把柄告发,结果落在一群仆人眼中,还以为是莺莺娘子对这个刚刚来的木匠张九寿,有了倾慕之心,以至于闹出笑话,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崔绍唐好吃好喝的对待张九寿,就是希望张九寿能够做出一番成绩来,至少能够满足崔绍唐的一些个人需求。对于崔绍唐来说,这只是生活的一方面,而对于崔绍唐来说,真正重要的并不在此。
那日里崔文安转达了清河老祖对崔绍唐的两个期望,虽说是老祖关怀的表现,但对于崔绍唐来说,却成为极大的压力。
就拿经营通四海来说,光是一个林东渠,就够人喝一壶的,手腕稍微差点就休想讨到好处,弄不好还会把自己给赔进去——对林东渠这个人了解的越多,就越感觉不好对付。
崔浩唐不喜欢打没有准备的仗,既然清河老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他将通四海实实在在的掌握在手中,即便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崔绍唐也要正视这件事情。
忙碌之中的崔绍唐,却不知道那日里无意之中,却是将他的那位“晚辈”,打击的两天没缓过劲来,愣是生生的在平康北里的“闻人斋”里,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
此人就是被称为青楼才子的崔颢。
崔颢在青楼确是闯下了名头的,他那日一头撞进闻人斋的时候,除了一身衣裳,当真是半点财物都没有,可偏生就有闻人斋里的姑娘愿意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贴补,招待崔颢吃吃喝喝,晚上还要自荐枕席,甘之如饴。
如此这般,崔颢是否念情,会不会高兴且不提,有个人就高兴不起来了——闻人斋的掌柜,崔大娘。
崔大娘跟崔颢虽是同姓,勉强能算家门,但她与其手下那些个姐儿却不同,简单点说就是更加理智,没有那种盲目追星的劲儿,再她看来,除非是能够增加闻人斋的收益,否则再大的腕儿,她都不待见的。
那崔颢在崔大娘眼中,压根就是个骗吃骗喝骗抚摸的主儿,手下的人觉着崔颢是个才子,崔大娘却由衷觉着这厮就是个骗子。
真要有才华,有能力,去做官啊,为当今圣上分忧解难也好,外出造福一方也罢,那才是有大才华、大能力的男人。再差一些,哪怕就是降为商贾,低买高卖、殷实家境生儿育女,那也算是成功。最不济当个匠人或者农夫,依靠勤劳双手养活自己一家,也好过躺在姑娘肚皮上混吃等死!
崔大娘看崔颢就是个异类,殊不知在这时代,有崔大娘这般务实思想的人,才真正是个异类。但崔大娘这个异类,其实年龄并不大,甚至于比她管理的一些姐儿,都还要年轻些,今年刚好“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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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形下,“三八”这个年龄早该是男婚女嫁,出阁早的,第三、四个孩子怕都已经生了,只可惜这些寻常人的生活,跟崔大娘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只因为崔大娘其实并非姓崔,倒是与崔莺莺一般,是人家“赏赐”的姓。而她做的工作,却又同于林东渠,闻人斋再怎么赚钱,那也是崔家的产业。
是的,崔大娘其实也是清河崔家的婢女,她比崔莺莺要年长一些,如果换成后世的说法,她就是崔莺莺的“学姐”,而且跟崔莺莺同样,是崔家下人培训班“那一届”之中的佼佼者。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舞枪弄棍,对于崔大娘来说,都不是难事,更难得的是,她还有着崔莺莺不具备的交际手腕、魅惑手段,长袖善舞又能独善其身,这才将一个闻人斋,做成了平康北里当中,响当当的一个牌子。
错非是因为崔大娘那种另类的“务实”思想,又岂能做到这种地步呢?
就在崔颢进入闻人斋的第二个日上三竿时,崔大娘的忍耐终于到了临界点,她踩着木屐“蹬蹬蹬”来到留宿崔颢的姑娘房门口,不顾里面两人是否已经起床,重重一巴掌就拍在那单薄的门扉之上,只听“哗啦”一声响,紧闭的房门,竟然被崔大娘给拍开了。
这一动静有些大了,以至于二楼一圈儿走廊的房门,转眼就打开了一半,门缝里透出一双双好奇的眼神,有属于姐儿的,也有过夜恩客的,他们都在等着,等着看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