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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郎抱孩赵杏花走在一起。确如白小云所判断的那样，赵杏花正在跟郎抱孩絮絮叨叨喋喋不休：“要是你英莲妹妹在，我看你早龟孙子一样了，哪敢紧追着那日本女人，左一次右一次地那样。”
“英莲妹妹才不像你！”郎抱孩哭哀哀地说：“要说怕老婆，老子最害怕的还不是你。要不是因为你，要不是那时候你非要让老子去救二妈，要不是在白家楼你硬让老子装孙子眼睁睁看日本人那样你，眼睁睁看日本人那样英莲妹妹，要不是你硬逼着让老子化粪池里去救小云妹妹，后来哪能招惹出来这么多事情……”
“你怕我？你怕我？”赵杏花听得有些兴奋，硬装着恼怒揪住郎抱孩耳朵：“你怕我？那在城门楼上你怎么不听我的？我让你快去叫爸爸带人出城，你茬都不搭……”
“老子那一阵正马踩驹……要是你正在那兴头上，你能丢得开扔得下……”
赵杏花害羞地狠拽一下郎抱孩耳朵又狠打郎抱孩一拳头：“你牲口！你牲口就从来不说人话！那日本女人，她就那样值得你去爱？你要知道，她是你的仇人！她是你的仇人！”
“老子知道！”郎抱孩怕打，紧紧抓住赵杏花那只手：“小日本打到老子大中国来。墓群血战，老子差点死在小日本手里。老子的大老婆二老婆被他们强
。老子的梅姐被他们强
……老子老子的那些弟兄，那么多被他们杀死！老子跟他们不共戴天！”
“那你还跟那日本女人……那你还跟那大岛惠子那样！你跟她那样，你恋恋不舍地一直追着跟她那样，那你就是爱她！那你就是爱她！老子和你英莲妹妹，老子们都答应过你，让你可以，可以那样好多女人。但是老子不许你去爱一个仇人！老子不许……”
“老子不爱她！老子那不是爱她！”
“你不爱她你就不会跟她那样！你跟她那样就是你爱她！跟她那样你就是爱她！”
“老子那是强
她！老子那是对她的恨的发泄！老子那是对她的恨的发泄！”
赵杏花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噗”地一下差点笑出声来。她扭脸低头，一会儿又一脸严肃地抬起头扭过脸来：“这么说，所有你恨的女人，你都会跟她那样。那么……”
“当然，这女人起码得好看，起码，老子得对她有兴趣，老子得喜欢她……”
“喜欢就是爱！你敢说喜欢不是爱？你敢说？你敢说？”赵杏花一膀子又一膀子地扛着郎抱孩，那种在郎抱孩面前的矫情无遮无掩地显露了出来。接着，那脸上又浮上一层不满，一层饱含醋意的不满：“你对那日本女人发泄了你对她的恨，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不将她杀死？为什么？难道这也是因为恨。因为恨你才没有杀死她？你回答啊！你说话啊！”
郎抱孩无话可说。那一阵，看着他杏花姐带着他老子以及他老子的弟兄们踢踢踏踏跑出城外，他在大岛惠子身上再猛烈运动几下就放松身体……那一阵，他真的就不忍心杀死那女人。
是爱吗？是喜欢吗？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吗？
那一阵，郎抱孩从大岛惠子身上爬起来扬长而去。大岛惠子跳起来哭叫。哭叫几下她就瑟缩着蹲下身子，就蹲在那里痛哭起来。她应该喊应该叫，应该快快叫来他们大日本的兵士去追杀郎铁匠的抗日队伍。可她又不能喊不能叫。她被中国狼那样了！她的裤裆被中国狼撕扯了个稀巴烂！她的腿上裤子上流满了她和中国狼的污垢……
那一阵，郎抱孩猛然回头，猛然看到了大岛惠子那种欲生不能欲死不能的可怜样子，真的差点弯回去拉她一起出城，让她当他不知应该是第几的老婆。
赵杏花扛几膀子郎抱孩不见反应，就猛地出手抓住郎抱孩头发狠狠摇晃：“郎抱孩你倒是说话呀！你倒是回答呀！你对那日本女人，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你说话！你说话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