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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耿州到华阴约有五百里,山岭荒芜道路崎岖,自己一个人带着十匹马,还真是有些挠头。可若要舍弃这几匹骏马,又实在是舍不得。
要不……,抬眼瞧了下前头小心领路的任才,林翘摸摸鼻尖,出声招呼让对方停住歇歇。
“就到这里吧,哝,银子给你。”林翘摸出几块从马鞍上抠下的碎银,递给满脸喜悦的任才,边故意道:“不知道前面有没有官差拦截,我这番盗窃军马,又杀了人,要是被抓住肯定是斩立决。”
“您说啥?!盗窃军马……杀人?”任才的笑脸立时僵住,张大嘴巴,话都说不利索,惊恐叫道:“这些马是客官盗来的?”
点点头,林翘一如既往的冷酷,道:“你说呢?否则到哪去弄这么多神骏马儿?行了,多谢你帮忙,赶紧回去吧。”
对方竟然是个杀人夺马的大贼?怪不得出手这么大方!
任才脸色唰地变得苍白,惊恐地看着林翘,腿一软瘫坐到泥地里,抱头恐惧道:“俺跟着你牵马引路,全镇人都看见了,回去官差肯定要抓俺!这番要死了!”
“也是,官差们可不管你冤不冤,抓起来再说。”林翘心下偷笑,继续火上浇油道:“像这种重罪,抓到后一般是挑断脚筋,再用重镣铐住,关在死牢里等待砍头。要不,你小心些,别回去了,找个远方亲戚投奔吧。”
一听这般说法,任才早没了平常的机灵劲,哭的更是伤心:“俺爹娘早亡,自小在镖行长大,哪来的亲戚。呜……,俺不想死啊!”
哭嚎了会,任才忽然起身,愤怒的瞪着对方,双拳紧握,仿佛要冲上去拼命般,气急败坏道:“都是你这……”
撕下粘帖的花白胡须,擦去脸上涂抹的颜料,林翘双臂伸展,浑身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密集脆响,瞧着惊讶的任才,嘴角露出丝不善道:“本大爷怎么了?可是少给了你一分银子?”
这大盗不是个又老又虚的痨病鬼吗?怎么一下变成个英武逼人的少年郎!
砰!一脚将路边块脸盆大的石头踢飞,林翘突然间展露的武力,将任才吓了一跳。翻出柄锋利朴刀,林翘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摩挲着,一边打量着对方,等到任才两腿开始颤抖的时候,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亮出魔鬼的**。
“反正你现今回不去了,不如跟本大爷再跑一程,到华州,四十两,怎么样?”
怎么样?回去被关入大牢等死,还是继续跑路躲避通缉?像任才这样的聪明人,当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
任才在镖行的时候,跟着跑过不少趟货,西北一带路途极熟悉。当下又选条小路绕开河津县城,接着转而向西,抄近路走同州直奔华州。
一路疾行,七天过后,这支两人十马的奇怪队伍,终于度过渭水进入华州境内。
到了这里,林翘彻底放下担心,琢磨阵后,觉得自己这一行打扮太过惹眼,非商非官的,极易招来小人窥视。尤其是那近四米的黑杆长枪,虽然用布袋套着,仍然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是件兵器。
当下让任才先去蒲城县找家客栈安顿,自己则赶着几匹马,在金栗山转悠半天,终找了户居住荒僻的山野人家。这户人家只有三口人,年过半百的老夫妻,以及一个稚龄小孙子,全靠十来亩薄田维持生活。
林翘以进山收购山货的借口,同老两口聊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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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对方忠厚老实,人品可靠后,便掏出几两碎银,租下间房,将五箱蒜条金,以及得自王寅的那副镔铁铠甲和黑杆长枪,全数存在里面。
然后托词要去华阴县拿货,半月即回,嘱咐老两口万万不可透露自己来过后,便打马返回蒲城县,与任才汇合。
安稳的休息一夜,次日天亮,林翘抠下马鞍上所有的银块,去城内给自己和任才置换了身行头,又采买些上好锦缎和几筐茶叶,扮作贩马回程的客商,这才大摇大摆地奔华阴县。
华阴县南依秦岭,北临渭水,地界内最有名气的,当属五岳之一的西岳华山。而在华山西侧又有三座奇峻山峰,与华山峰势相连,遥遥相对,人称少华山。
九月初一,正午时分,少华山山脚,僻静得都有些荒芜的官道上,突然响起阵马蹄声,一支商队自西而来去往华阴县城方向。
十匹高大健壮的马匹,两名衣袍簇新的年轻人,这支令人眼馋的奇怪商队一露头,就被隐伏在山林内的喽啰注意到。
守着这条逐渐荒废的道路,喽啰们已有好几日没能开张,这时见得有商队经过,不禁个个兴奋。有腿脚快的,赶紧转身奔回山寨,通知寨主们,山脚下来了大肥羊。
另外十几个喽啰则在小头目带领下,提刀持枪,悄声静气的绕到商队后面,只等前头发来信号,就一齐冲出,堵住这支送上门的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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