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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摆手,青梵微微笑了起来。
“我想,司徒雅臣应该还要参加兵法的考试吧?也许,会一会这位西陵皇子,会是很值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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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校场边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两人一齐下了马,柳残影向青梵深深一躬,牵着两匹骏马消失在密林里。
青梵满意地微微一笑,随即快步向校场走去。
既然是连续三天闯阵,今天通常都是用来修整以备之后的兵法考试的。如果就这样不停歇地直接进入兵法考试的部分,也只能算是一勇之夫罢了。
果然,在大校场边的演武场上,青梵看到了墨扬和韩临渊的身影。
但首先发出欢迎的,却是来自柴缇草原的多马。
或许是草原人天性率朗,对已经接纳的人给予完全的信任和肯定,青梵并不适时的出现根本没有对多马造成什么影响。拉着青梵在火堆边坐下,顺手将一大块獐子肉塞到他手里,多马黝黑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多马-缇朵萨的手艺,快尝尝看!”
武试与文试在形式规定上最大的差异,就在于参加文试的考生在整个考试过程中不得离开考场,而在武试考试期间,奚山围场是对考生开放的。因为考场距离京城有足足半天的路程,大部分习惯了餐风宿露的武人都会租用官方提供的帐篷在校场附近寻一处合适的地方住下。除了放养的鹿群不允许捕杀外,围场范围内所有的飞禽走兽皆可猎杀以作食物。虽然参考的考生大都带足了干粮,但草原出身的多马却是不改本性,将猎到的獐子烤得香气四溢。
想起昔日在山谷中的生活,青梵不由轻笑出声,接过獐肉后取出随身所带的匕首,在多马脚边的盐袋里擦了擦,这才在肉上切下一小块来慢慢品尝。多马笑了,解下腰间皮囊递给他,青梵也不多看,拿起来便喝。
多马静静地看他一连串的动作,突然大笑起来:“看青梵兄弟身形骨架,怎么都是温温弱弱的读书人。但这喝酒吃肉的架势,难道青梵竟是在草原长大的么?”
又喝一口酒,青梵笑道:“难得有这么好的酒肉,不这么吃岂不是糟蹋了?”
“说得好!”多马哈哈一笑,解过酒囊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指着一边的墨扬道,“哪里像这个家伙,白白在草原长到这么大,竟还不及兄弟半点豪气。”
被指了名的墨扬微微一笑:“是真名士自风流,墨扬确是远远不及两位的英雄自然了。”说着坐到青梵旁边,“前几日闯阵多亏了青梵公子那一战的提点,今天又见到公子,墨扬真是欢喜得紧。”
“墨少堡主闯过了木人阵,没有及时恭喜一声真是青梵的不是。”将酒囊递给墨扬,青梵向韩临渊颔首微笑,一边说道,“只能借花献佛,借多马的好酒为两位庆贺了。”
韩临渊抢先接过酒囊喝了一口,却顿时被辣得流出了眼泪:“天,这是什么酒!”
多马顿时哈哈大笑:“是草原人家自己酿的青麦酒!”高兴地看了看青梵,“韩公子可不该小看这酒,酒香味是不重,但上口可是烈得很哪。”
“是临渊不该小看了青梵公子。”韩临渊也笑了,将酒囊递给墨扬。“青梵公子是来参加明日的兵法考试的么?”
直率的问题让欢笑自然的空气变得一下子凝重起来。
那样一身超凡卓绝的武功,不可能无法破阵;如果破阵,那么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虽然因为专心闯阵而对身边之事再不放在心上,但这样一个绝对不容忽视的少年的存在与否,无论韩临渊还是墨扬自己都不可能不关注的。而在这样的时间,他又忽然出现,无论怎么想,结论都只有那唯一的一个吧?
多马却是朗声大笑:“我说哪!几天都没看到青梵小子,还以为你怯场不玩了呢!明天的兵法考试,也许我们会组队也说不定。青梵小子,如果那样的话可要请你多多关照多马了。”
青梵微微一笑。兵法考试最后的部分确实是实战模拟,但前提条件可是通过武经和兵法的文书考试,轩辕皓将北洛军中那个最严苛的骁骑将军耿容天安置在中军大帐可不是摆着好看的——表面爱玩爱闹的轩辕骨子里大概比任何人都冷静严酷吧……想到这里却是露出温文沉静的笑容:“如果是一起开始的话,也许会在最后成为对手也说不定。”
“那就看谁在战场上更胜一筹喽!”多马爽朗地笑着,用力地拍拍他的肩头。“而且,我倒是很想确实地会一会那个司徒雅臣。”
听到司徒雅臣这个名字并不奇怪,毕竟武试开始四天,能够闯到十阵中木人阵的一共也只有那么二十来个,而破阵而出的只有墨扬、韩临渊和司徒雅臣三人而已。司徒雅臣更是两次入阵后看出阵法本身破绽而在第三次的时候轻松破阵而出,这样的人物早已成为大校场议论的焦点。多马没能够闯过木人阵,心有不甘也是自然。不过,对墨扬和韩临渊的缄口不提,青梵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果然,墨扬和韩临渊的脸上,都流露出同样带着沉思和忧心的表情——虽然韩临渊一直坚持两人的对手身份,但一旦涉及到共同的敌手,他们的同盟却是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看来司徒雅臣真的给众人带来很大的困扰,青梵忍不住微微钩起嘴角。
司徒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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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你真的引起我很大的兴趣了……
◎关于考场的设定,有一些需要在这里说明。◎
曾经仔细看过南京夫子庙的贡院,也看过明清科举的相关材料。通常的情况是这样:自龙门至明远楼东西两侧是东西文场,各有南向成排、形如长巷的号房数十排。每间号房约高六尺,深四尺,宽三尺。东西两面砖墙离地一尺多至两尺多之间,砌成上下两层砖缝,上有木板数块,可以移动。在考试期间,考生经搜身后,携带笔墨、卧具、蜡烛、餐食半夜进入号房后,号房门便被锁上,之后他们的吃饭、睡觉、写文章都离不开这几块木板。白天,考生将木板分开,一上一下,上层是桌,下层是凳,晚上,将上层木板移至下层,并在一起,又成了卧榻。而且春闱设定在二月,天气非常寒冷。考生在号房内的生活是十分艰难的,环境差,啃的是冷食,大小便也只能在号房里,在这种状况下、考生们很容易生病。熬得过寒天,却不一定熬得过病痛的侵袭,即使一切都熬过来了,也难说考试成绩不会因此而低落。
想想古代士子的可怜,再想想现在普通大学硬件设施的完备,在这里眉毛为他们的坚忍表示崇高的敬意。考虑到这些,眉毛的考场设计也就不会那么不人道(感觉上像是自夸……至于其中不合理的部分自动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