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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坐在拜恩的房间里，卫斯林有些无奈地耸耸肩，示意自己确实没有说谎。
在他身边的沙发上，金色头发的女孩正在观察拜恩的手杖，似乎是想抢过来好好研究一样。
今天早上，卫斯林在公园打盹的时候遇上了她，当时她正在被一群小屁孩儿砸石头。那是群在都灵顿街头流浪的乞儿，生活的险恶让他们从来不忌于把别人的痛苦当作快乐。同样，这些小孩子未来将也会是下城区的成员之一。除去几个好运能被人收养的幸运儿之外，一旦离开福利院，他们就会迅速成为劫匪、小偷、打手，成为这个城市最底层的暴徒。
不过现在还是小孩子的他们显然很好处理，卫斯林仅仅是拿出左轮转了一下，那群小屁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头也不回地跑了。
就这样，拜恩找了多少天都找不到的人，就这么被卫斯林遇上了。
“报酬呢？”看着对面的拜恩，卫斯林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闻言，拜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趴到卫斯林耳边小声道：“对方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人了，所以报酬还没准备好。”
“什么意思？”
“你不会以为以太共鸣很简单吧？”拜恩比卫斯林更无奈，他瞪大了眼珠子，仿佛是看见了什么乡巴佬一样，“那可是炼金仪式啊卫斯林！炼金仪式你懂吗？哪一个炼金仪式不是经过无数次调整之后才能使用的？你难道希望昨天对方才交出委托，今天就给你准备好炼金仪式？”
从他的目光中，卫斯林感受到了一股鄙视的味道。但是他确实没法说什么——自己在这方面的见识简直堪比那些从边陲小镇来到都灵顿的外地人，一窍不通一概不懂。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种情况之下，卫斯林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他不认识雇主是谁，只能通过拜恩来联系对方。换而言之，如果拜恩想要欺骗他，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过卫斯林相信拜恩，两人这两年的合作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是指双方都握满了对方的把柄。如果有什么不对，卫斯林会直接把这些东西送到议院门口。
想必拜恩对自己也是这么个看法吧？不过他更可能会带着一群骑警半夜把自己给绑了。
再说了，如果大名鼎鼎的行刑人想要一份以太共鸣的机会，恐怕他早就成功了，实在没必要为了这点东西撕破脸。毕竟下城区中，也不是没有那些犯罪的秘术师。
“十天，相信我，十天。”拜恩伸出两根食指，交叉在一起，“那位大人物现在不在都灵顿，也没有人来接她。只要十天之后他回来，你的共鸣仪式就可以开始了。”
卫斯林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了拜恩话语里的言外之意。
“什么叫做没有人来接她？”卫斯林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要拿到拜恩手杖的小女孩，突然有些不妙的感觉。
看到有人看自己，小女孩瞬间又坐了回去，东看看西看看，仿佛无事发生。
“意思是你要当一段时间的保姆了，卫斯林。”拜恩摊开手，甚是无奈道，“你总不能让小孩子待在我这里吧？你看看我这里都是什么人？纵横亚萨领海的海盗？还是断人手脚的帮派成员？”
拜恩的表情让卫斯林只想给这老东西脑袋上来一拳，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对小孩子确实不太友好。
“十天之后，你必须把人接走。”卫斯林咬着牙齿，恶狠狠地说道，“否则我就带着她来这里讨个说法！”
……
在拜恩百般保证之后，卫斯林坐上了马车。驾车的车夫是拜恩的大胡子管家，那个叫桑文的亚萨人，也是曾经知名的海盗。
第一次认出来他时卫斯林都吓了一跳，在亚萨和都铎的海域上，“大胡子桑文”的名字现在还在流传。有人说他洗白上岸了，有人说他死在了海难之中，还有说他喝醉了去自首，被亚萨人秘密处死了。
最后那个说法来自于一个喝醉的水手，他还信誓旦旦地向卫斯林保证，大胡子桑文临死前宣称自己所有的财宝都留在一个小岛上，只要找到就能获得富可敌国的财富……
收回思绪，卫斯林看着手里的那张支票，手指都有些颤抖。
支票这东西是最近十几年才兴起的事物，借着教会的信誉和遍布世界各地的翡冷翠圣城银行，几乎所有人现在都愿意使用这种凭证进行大额资金的周转。靠着强大的金融系统，教会用这种方式在世界范围内攫取着财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