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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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看着占了书房大半空间的藏书,心里“大不敬”想着祝父是不是有仓鼠的性子,这书都是从北边祝宅书房原模原样搬过来的,中途因为战乱略有遗失,却也留下了如此之多。
这些书有经史子集,山水志怪,亦有风花雪月,演义小说,祝炎少时就时常翻阅,不过既然如今从了军,祝家文风如何就暂且与他无关了。
祝炎虽然不知为何在没来九州之前常常被迫(?)打打杀杀,但他一直还是个习惯于游山玩水(去别人地盘挑事),看三两本闲书的文艺青年(以文证道未果)。
所以也不管外面怎么热火朝天,或是鸡飞狗跳,祝炎从架子上抽出一本未读过的《九州奇闻》慢条斯理地读了起来。
正读到博望省以南醉河省的千年古都清玉城疑有大型墓葬存在,传闻有几位自恃艺高胆大的土夫子进了去,此后再无消息。
只说有人曾在清玉城中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瞎疯子,挺像其中一人,疯言疯语,念叨着,咒杀,十万鬼军,屠尽······反反复复就这几句,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边傅伯却是带着医生回来了,医生一词还是局部战争之际才传开的词,比以前的郎中少了几分敝帚自珍的意味。
傅伯敲了敲书房的门,道:“少爷,我带永安医馆的孙医生过来了,让他给你看看伤行不?”
祝炎无奈应声,开了门,被傅伯引着去了卧房。
解开绷带,看着近一尺长的伤口,傅伯吸了口凉气,手指微微抖了抖,想说什么,却只能叹息一声。
孙医生眸色一凝,仔细查看了伤口情况,又给祝炎把了把脉,斟酌一番,说道:
“祝少爷这伤原本应是极严重的,应该是碰见了精于外伤的高手,加上年轻力壮,如今恢复得倒是不错,再过个一月有余应该就没事了。”
祝炎正穿着衣服,听了孙医生的话动作一顿。
胡逸?高手?不能想,不能想。
不过孙医生的说法还是保守的,要不是祝炎怕吓着人,这伤怕是几天就没事了。
现如今他处于实力恢复期,或者说,养伤,毕竟被人打得只剩一缕真灵了嘛,哦,对方头头形神俱灭,不过应付九州这里表现出来的危险,应该是足够的。
祝炎也不太在乎这些,实力嘛,足够自保(搞事)就行。
傅伯则松了口气,一高兴就要留孙医生一起吃顿饭。
因为早些年祝母的病就是孙医生主治的,虽然孙医生自以为医术不精,没能给祝母救回来,也就是靠张大佛爷给的药才给当时的祝母提了口气,但祝家人也能看出他是尽了心力的,所以双方关系尚可,这些年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是去永安医馆。
孙医生则说医馆里还有事推辞了,收拾收拾东西就要走,傅伯跟着送了送。
祝炎随手拎了本书,寻了个安静地方,才刚坐下呢,只听一句:“少爷,我就知道您搁这呢!”
小傅便从廊那头寻了过来,祝炎无奈把书单手一合,问道:“何事?”
看来这安静地方也不安静,估计全家人都知道怎么找他了。
“燕颇少爷正找您去挑酒呢。”眼看自己扰了少爷的清净,小傅甩锅的姿势极为熟练。
这酒是原先埋在北边地窖里的,祝家人都在望江安顿好了才去取的,也亏得战时九州余势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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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祝家这些书酒什么的才能保存。
“行。”祝炎起身,利落地跟着走了。
“少爷,我都听我爹说了您受了伤不能喝酒,燕颇少爷为什么还非要拉着您挑酒啊?他对咱家不也挺熟了么?”
“他是馋了,直接把不开坛取出来。”祝炎信口就说道。
“啊?那酒劲大得很,燕颇少爷说他还得回部队呢。”
不开坛此酒名字极为接地气,酒如其名,不可开坛,开坛后,人闻着酒香就得醉了,喝起来更是不得了,要是喝多了人能醉死个三五天,叫都叫不醒。
祝炎摆了摆手,道:
“反正留着也没人喝,给他正好。”
“那行,我这就去取,燕颇少爷搁厅里等着您呢。”说罢就往酒窖而去。
祝家人少,规矩不多,搁家里做工的也不欺负主家原先孤儿寡母,后来“孤苦伶仃”,基本上都是一家人都在祝宅干活,算得上是兴衰与共了。
祝炎觉得这样就不错,免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当然其中肯定有傅伯管着。
祝炎一进大厅,就见燕颇弯着腰研究他挂在衣架上的见鱼刀,不过没上手。
燕颇一见祝炎归来,就神色兴奋地说道:
“祝炎,一路上我都忘了问了,你什么时候开始使刀了,我研究了半天你这刀鞘刀柄,发现此刀用材颇为不俗,花纹极为细致,就是看不出来纹的是什么。”
“哦,对了,这刀叫什么?”
“见鱼。”
祝炎取下横刀,刀身半出鞘,其光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