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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欻给老爷子和师母分别敬了一杯茶后坐下来说道:“老师,或许这是我的问题,我也一直没有告诉您,我在
岁的时候经历了一场车祸,抢救过来后以前的事情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妈妈跟我说不怕,以后会记起来的。我就感觉一切都很陌生,妈妈带我去一所学校中考,我不记得任何一个人,也感觉他们都不认识我一样,我成绩很好,考上了重点高中。记得当时妈妈抱着我哭了,说怎么学习过的东西都记得哪?我也很茫然。这些年来虽然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但是我也习惯了。刚才我到底看到的情景是怎么回?为什么会看到这些,我也不清楚,但我很清楚的是那不是幻觉。”
如果真的不是幻觉又是什么哪?
墨欻的思维回到了现实,他用力抓了抓手中的舞鞋再次证实他在现实。
墨欻站在墨舞轩的正中央,手里拿着黑色的舞鞋默默地转动着身子,昔日的残垣上挂着暗红色的灯笼,暗暗的,很暗。他换上舞鞋,丝绒的睡衣因为玄色被黑夜淹没,当他腾跃时只闪烁着双腿裸露出颜色,他跳的是什么?他似乎不知道,只是随着脑海里的旋律舞动,这旋律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是熟悉到要脱口而出,但是说不出来。出汗了,他飘逸地停下了舞步,靠着那修整后的残垣断壁坐了下来。微喘中他感觉到身边有人。
“你得舞跳得真好!从很小就开始练了吧?”
“不知道,或许是天生的吧,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在这里?你是活着?还是死了?”
“活着死了有区别吗?都是行尸走肉罢了。”李惢炘苍白的脸上露出阴阴的一笑。
墨欻抬手看了一眼夜光表,表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捂住,随即,隔着手表手腕被握住: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柳叶舟上,墨欻和李惢炘促膝而坐,干枯的芦苇唰啦啦地发出着嘶咧的声音与另一端竹子的风中呜咽形成了呼应。李惢炘慢慢地将头伏在了墨欻的膝盖上,片刻,墨欻感觉膝盖部分潮湿了,他不由得伸手摸向自己的膝盖,手背上被一滴滴泪水敲打,他俯下身子在李惢炘的耳边问道:“怎么了?伤心了?”他宠溺地轻揉着李惢炘的头发柔声地说:“算来你也二十三四了,怎么过来的?一定很苦吧。”突然,一道灯光打了过来,“谁?”墨欻不假思索地一把将李惢炘抱在怀里一边说:“别怕,别出声。”柳叶舟缓慢地侧翻将他俩扣到船底,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击起一点水花。
又过了芦苇就是茂密的竹林,李惢炘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随着他的节奏跟着他的方向完全与他同频地划动着。他俩湿漉漉地站在竹林深处,李惢炘指了指右前方一段被扯断的竹竿,断了的竹竿已成枯黄色。
“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命案吗?其实我以为是我继父杀的,我也告诉了我大哥,但是,当我在这根竹子下捡到一枚港币的时候,我知道,我冤枉继父了。”
李惢炘突然抬起头看着他,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大喊:
“你能帮我吗?你能帮我吗?求你帮我!”
李惢炘的脸逐渐地随着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二变得扭曲狰狞。
墨欻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跃起,门外阵阵的敲门声,老爷子叫道:“起床了,墨欻!”
“好,洗漱下就来!”
洗漱间里墨欻发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梦?不是,如果是梦,为什么穿着湿漉漉的睡衣和湿漉漉的舞鞋睡在床上?若不是梦,为什么刚醒?的确是被老爷子的敲门声唤醒的!墨欻知道老爷子在等着他,来不及深思,不能让老爷子看出破绽。他迅速地洗漱完毕,把睡衣和舞鞋一并扔进洗衣篓,返回卧室看着床上的水渍,还好,玄色的床罩看不出什么。他换上运动服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
陈淼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导师,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墨欻带着浓浓的黑眼圈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