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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邪猛地清醒过来,才知怀中女子不是丁采儿,啊的一声,仰天便倒,连唤了几声丁采儿的名字,便即不醒人世。
杨楚儿见他醉倒,叹了口气,但见郭芙兀自酒到杯干,喝个不停,忍不住道:“郭大小姐,酒多伤身,你还是少饮些吧。”郭芙没好气地道:“少来管我的事,这小子醉成这般模样,还不陪他回去睡觉。”杨楚儿性子温和,知她是醉了,才胡言乱语,便不怎么理会,但也不愿再与她说话,扶了赵无邪,走出门去。
杨楚儿扶赵无邪上了床塌,给他盖好被子,正要离开,却见他身子微微颤抖,缩成一团,口中喃喃有辞,似在说梦话,又似在低低啜泣。杨楚儿瞧在眼里,心下又是难受又是无奈,使劲忍住不让泪水落下来,再给他拢了拢被褥,转身去了。
至夜中时分,赵无邪睡梦由深转浅,迷迷糊糊间但觉旁坐有一人,却听她轻轻唤道:“无邪,无邪。”这声音在赵无邪的梦境中不知出现过几千万遍,猛一睁眼,便瞧见了那张熟悉的笑脸,叫道:“采儿!”扑将上去。孰知竟扑了个空,丁采儿的身子便若风筝般随风飘去。
赵无邪好不容易见再到丁采儿,怎能让她再离自己而去,急忙追上,孰知脚下被什么物事一绊,跌倒在地,叫道:“采儿,等我……等我……”丁采儿只笑不答,飞出门去。
赵无邪追了出去,但见廷院内空空如也,哪有丁采儿的影子,心下一阵的失落,一阵的苦痛,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叹了口气,只得转身回房。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啊,小色鬼。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死人了。”赵无邪猛一回头,但见一个白衣少女倚墙而立,伸指刮了刮脸蛋,满脸笑意,却不是已死去的丁采儿是谁?
赵无邪大喜过望,抢上一步抓住她手,道:“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做梦?”丁采儿笑道:“我已经死了,你自然是做梦了。”
赵无邪不管是梦与否,拉着她转回房内,坐在床上,凝望着她脸上那道细微但却明显的伤痕,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但觉入手冰冷,当真已不是凡人,道:“你怎么回来了,那里没人管吗?”丁采儿抿嘴笑道:“自然没有人啊,都是鬼吗。有的人身兽面,有的人面兽身,可恐怖了。”说着扮了个鬼脸,续道:“我向阎罗王请了假,来凡间看你。可惜只能进入你的梦中。”叹了口气,道:“无邪,你有没有时常想着我?”
赵无邪连连点头道:“有,有,每天都在想。采儿,你在那里是不是很不快活,都瘦了。”丁采儿笑道:“我是鬼啊,长不胖的,只是没你陪着我,有些气闷而已。”
赵无邪泪流满面,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呜咽道:“采儿,我这便陪你一起去,你就觉得不会气闷了。”丁采儿伸出冰冷的手指,捂住他嘴,正色道:“臭小子,听好了,你若再寻死腻活的,我是不能原谅的。我这次上来,便是看不惯你这般自暴自弃。楚儿那丫头怎得这般没用,没看好你。哼,我要换人了。”赵无邪惊道:“你在下面一直看着我?”丁采儿笑道:“自你离开你的那个清姐,遇上张君宝,后来进了活死人墓,神雕山谷、绝情谷、桃花岛,再至襄阳,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嘻,你说每天都在想我,分明便是骗人,在神雕山谷,在桃花岛的时候,你就没想我。”赵无邪忙要解释,却被她捂住了嘴,却听她道:“我这次下去,见到我的亲娘了,我跟她说了你的事,她很想见见你呢。”赵无邪道:“那咱们快去吧。”丁采儿笑道:“傻子,你一个凡人,又怎能到地府去。”说着柔情无限地看着他,懒洋洋地道:“**苦短,你难道就不想陪陪我吗?”说着倒入他怀中。
赵无邪微微一笑,低头轻轻咬着她的樱唇,为她宽衣解带。丁采儿娇喘着,也伸手给他去了衣衫,紧紧抱住他。
便在此时,忽得天上响过一声闷雷,随即一条闪电划破夜空,丁采儿大惊失色:“时辰到了,他们要来了,我得走了。”赵无邪抱住她不放,道:“你是我的妻子,谁人敢将你带走!”泪水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到后来更是泣不成声。
赵无邪虽然抱得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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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哭得伤心,但怀里还是一空,丁采儿已不见踪影,抬头一看,但见她那雪白的身子被一捆黑烟卷了出去。赵无邪大喝一声:“休走!”拔地而起,扑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没抓住她一寸衣角,直是摔得头破血流,望出来已是模模糊糊,看得不甚清楚,只听丁采儿道:“无邪,我会派人来代替我照顾你的,但在这之前你可千万得时刻想着我,若是移情别恋,我决不会饶过你……”
赵无邪挣扎着爬起来,向那团黑烟追出几步,但还是不支软倒,见丁采儿的身影越去越远,消失不见,似乎全身劲力都泻了,灵魂也没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不住喘气。
也不知是真是梦,抑或是天可怜见,赵无邪只觉有人轻轻抚摸着自己脸颊,他猛一抬头,却见依稀便是丁采儿。他使劲擦了擦眼睛,但不怎得,视线竟愈加模糊,瞧不清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丁采儿,只得双手撑地,坐起身来,问道:“是你吗?”
那人一直凝望着他,突然嘤的一声,扑到他怀里。赵无邪感觉到此人确实是个女子,且身子热得发烫,一呼一吸间当真是荡魂夺魄,使赵无邪的身子也不禁火热起来,但他适才已撞伤了头,神智早已丧失,这一下便是更为模糊了,只感觉自己抱住了她,任凭体内那股烈火越烧越旺,已全然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