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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得太过狂傲,正派人士均围了上来,大声咒骂,更有人扑将上来,一刀向丁采儿劈落。丁采儿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挥手,那人手中钢刀反弹回来,正好劈到脸上,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挣扎两下,便即不动。群雄见丁采儿一举手便杀了一人,都是又惊又怒,却无人敢上前。
赵无邪此刻正转过身来,那人脑中喷出的血浆溅到他脸上,他睁眼看去,竟是遍地都是鲜血,丁采儿双手也满是血迹,便与梦境中的情景一般无异,脑中顿时一乱,以为她下了一个要杀的人便是杨楚儿,便下意识地挡在杨楚儿身前,道:“你不能杀她。”
丁采儿适才见赵无邪与杨楚儿神情亲密,且杨楚儿比自己美得多,已是醋坛子打翻,只是碍于一教之主的身份,不便发作,但方才吴威自尽于人前,亦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心下因醋意与愧疚而引发的杀欲再也遏止不住,冷道:“你要护着她,我便去杀别人。”身形一晃,几声惨叫,已有数十名正派人士倒地毙命,鲜血流成了一条小溪。
智善大师见她突然狂性大发,滥杀无辜,双手合十,道:“丁教主如此草菅人命,老衲不能坐视不理了。”丁采儿听他一说,止了杀戮,望着沾满鲜血的双手,默然片刻,忽道:“方丈大师,小女子有一个问题总是百思不得其解?”智善大师先是一怔,随即微笑道:“但说无妨?”丁采儿向赵无邪看了一眼,道:“敢问大师,情为何物?”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均是眉头大皱。要知情乃千古不解之谜,纵使圣贤哲人只怕也难以勘破。正所谓众生有情,如有人能勘破这个情字,只怕便难为人了。
智善大师微笑不语,却见一片枯叶自树梢飘落而下,丁采儿伸手来抓,智善袍袖轻轻一拂,柔和的劲风将枯叶激荡开去。丁采儿虽眼疾手快,却未能抓住,微笑道:“方丈内力精湛,小女子甘拜下风。却不知大师为何不答小女子方才的问题?”智善只是微笑,见枯叶飘落在地,笑道:“老衲已经回答了。”丁采儿一怔,冷笑道:“小女子资质愚钝,请方丈大师明言。”
在场群雄中有不少人的至亲好友已被丁采儿所杀,只是碍于她武功太高,无人敢出手报仇,此刻见智善大师施展绝技,内力之纯厚,非在场之人所能比,均是胆气一壮,有人甚至喝出彩来。但听智善高深莫测的言语,却又都是摸不着头脑。其间如吴可归与智善大师相识已久,也是不明所以。
智善环视群雄,少林僧人均是低头沉思,其中一人却是微微一笑。智善面露悦色,道:“当年如来佛祖试问诸佛,诸佛默然不以对,惟有迦叶尊者拈花一笑,终成正果。圆痴,你可有什么见解?”
丁采儿见这圆痴和尚僧衣科头,右袖空空,相貌清俊,正是丁文俊,忍不住冷笑道:“大哥福大命大,又在少林出家做了和尚,想来已修成正果。却不知圆痴大师这一笑,修成的是什么果?”圆痴单手施礼,道:“前世种其因,今世得其果。丁教主今日滥杀无辜,只怕果报不祥。”丁采儿向赵无邪瞥了一眼,冷道:“想来圆痴大师欲替尊师回答小女子的问题。少林果然英才辈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圆痴道:“丁教之此言差矣。业师适才确实已经回答了丁教主的问题。”说着拾起那片枯叶,再任其随风飘落,道:“其实丁教主的问题便如这片落叶,本可落地归根,但丁教主却强要将它留在掌中,反倒使其不得善终。”说着向赵无邪看了一眼,道:“丁教主情根深重,却为一己之私而祸害天下,误入歧途已深,还望丁教主迷途知返,不可再执迷不悟。”说着有是单手施礼,口宣佛语。
丁采儿冷笑道:“我执迷不悟?照你这般说,有些人出尔反尔、朝秦暮楚,那是理所应当之事?”圆痴道:“佛性无二,凡人见二,智者了达。丁教主一直责怪赵施主对你无情无义,但事实是否真是如此?还是丁教主执着己念,不过自以为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