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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子双锏压下铜棒,飞起一脚,踹伍浪鸠尾穴。哪知他竟不避不让,铜棒中寒光暴现,一条三尺来长的铁索激射而出。雷震子不料对方铜棒中会徒然间冒出一条铁蛇,已闪避不及,只得舍了兵刃,闪身而退。但兵刃既被对方夺下,便等同于输了。
雷震子堂堂昆仑派一派之长,怎能甘心如此败于一个邪魔歪道之手,暗想:“你会耍阴招,难道我就不会?”抱拳行礼道:“伍兄武功盖世,小弟甘拜下风。”那个“风”一出,身子正好拜了下来,猛地袖内寒光激射而出,乃是他引以为傲的袖里藏针的绝技。
伍浪见他突然向自己认输,已知有诈,见他袖中微掩锋芒,急忙间身子向后一仰,但对方出手太快,相距又是极近,他反应虽速,但还是被擦破一层头皮,鲜血长流。
伍浪正要反击,忽听被后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看,甚是惊恐,但见一人软倒在地,竟是丁采儿?!
方才赵无邪寸步不离,守在丁采儿身旁,对屋外之事均是充耳不闻,见她渐有知觉,不由大喜,又见她终于缓缓转醒过来,喜极而泣:“采儿,你总算活过来了,我……我……”一时激动竟是说不出话来。丁采儿只觉昏昏沉沉的,道:“小色鬼,我这是在那里?”赵无邪喜道:“你在我身边,你永远会在我身边。”丁采儿神志清晰,闻言啐道:“呸,也不害臊,谁要永远留在你身边。”但想到几日来这傻小子只怕确实未离开自己半步,心头又不禁泛起一丝甜蜜。赵无邪见她还会骂人,伤势显是大好,甚是欢喜。
此时屋外打斗声愈急,连丁采儿也听到了,奇道:“外面谁在打架?”赵无邪微笑道:“不干咱们的事,理他做什么。你伤势才好一些,该好好歇息才是。”丁采儿生性好奇,哪能呆得住片刻,道:“我要出去看看。”说着起身下床,哪她神志虽已清醒,但体内毒性未解,四肢仍是毫无气力,刚跨出一步,便即软倒。赵无邪忙抢上扶住,道:“小心。”丁采儿向来高傲,此刻连走路也是不能,心下升起了一个念头:“难道我的身子已经废了,要小色鬼照顾一辈子不成?”她性情刚烈之极,决不肯依赖他人,更何况终生,此刻死命挣扎着站起,向门口慢腾腾走去。赵无邪知她脾气,若上前搀扶,定会惹来一顿臭骂,只怕她还会做出过激的行为来,只得随旁扶助。
事有不巧,丁采儿刚跨出门槛,迎面便是数枚钢针激射而至,她走路也是极难,如何能闪避的开去,立时痛哼倒地。赵无邪离她最近,立马抢上抱住,叫道:“大夫,大夫!”
吴可归箭步而上,搭她脉搏,眉头深锁,道:“这下可不好办了。”众人齐道:“如何?”吴可归摇头道:“这几日我日夜给她运功驱毒,将毒质赶到体表肌肤,暂时保住她性命。此时她被钢针刺破了皮肉,钢针虽无毒,但却使得毒质入血,非有人立刻将毒质吸出来,不然连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
赵无邪二话不说,低头吮吸,哪知身子顿时僵住,似是被人点了穴道,却见那小道士俯身在丁采儿伤口吮吸起来。
吴可归早知徒弟会做傻事,话未说完,便紧抓着她手掌。哪知他快,杨楚儿更快,已从袖中退出一柄匕首,向自己刺落。吴可归忙夹手来夺,便在这片刻功夫,杨楚儿已点中赵无邪,俯身为丁采儿吸出毒质。吴可归又急又气,却是无可奈何。
在旁之人表情各一:伍浪一脸不解;丁文俊由衷钦佩;雷震子则想:“这小道士身手尚且如此,老道士更是不用想了,我得想法子逃命才是。”
过了一盏茶功夫,丁采儿伤口流出的血液已渐渐转红,脸色也红润了许多。但杨楚儿脸色泛青,双唇红如鲜血,其间微显紫黑色,显是中毒已深。
吴可归急忙抢近将她抱住,道:“傻孩子,你太傻了。”说着已是老泪纵横。杨楚儿却笑道:“我把她的毒血吸出来,她就能活过来了,以后他俩便能快快活活的在一起,那……那他就不会再孤单了……”吴可归叹道:“你难道不要自己的性命了?”杨楚儿摇头道:“她若死了,他便不能活,他若不能活,我也……师父,你医术通神,自然能救我的性命,对吗?”吴可归抱她站起,傲然道:“不错,这点小毒,怎在话下!”
吴可归抱着杨楚儿走至雷震子身旁,突地回头对赵无邪道:“臭小子,你听好了,这丫头七天七夜后便能醒,若那时醒不过来,便是死了。”见雷震子侧身让开,心想:“你才是最魁祸首。”举掌在他胸口轻轻一按,转身而去。
雷震子见他一掌看似轻描淡写,自己却闪避不开,但事后又觉身上毫无异状,心想:“这老头儿故弄什么玄虚……”念头刚转,喉咙猛地一阵甜腥,鲜血夺口而出,知道自己已身负重伤,而此刻强敌虎视,必遭伍浪毒手,立马转身而逃,遁入梅林。
伍浪见他重伤吐血,心下大喜,知道机不可失,向赵无邪抱拳道:“少姑爷请宽心,少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转危为安,属下另有要事,这便去了。”也不等赵无邪答复,转身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