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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燃眉之际,忽见身后房门打开,走进一人。丁采儿一见那人,立即站起。谢先生则收回腰牌,跪倒在地,叫道:“夫人啊,你可要为老奴做主。”
赵无邪知道此人便是神剑山庄庄主谢小玉,适前因为昏厥,未能瞧清她的容貌,此时一见,当真惊为天人,却见她白衣如雪,婀娜身段隐于雪白衣裙之内,更显得婥约迷人,惹人遐思。如果说丁采儿的美在于一种刚烈与泼辣,那么她可真算得上占尽天地灵秀之气,惊艳绝世,无双无匹。虽说已上三十,但风韵仍不解少年。赵无邪心想若在二十年以前,不知会有多少男子会为她神魂颠倒。
谢小玉扶起谢先生,安慰几句,秀目一瞪,道:“采儿,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谢先生是咱们家的顶梁支柱,多么事情还需由他拿定主意。赵无邪年纪还小,你纵使再喜欢他,也不该如此蛮干。”
丁采儿似被说中心事,争辩道:“妈,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为神剑山庄的将来着想,我……”后面的话竟是说不上来,只得狠狠瞪视赵无邪。赵无邪哪敢与她对目。
谢先生却极是老谋深算,已瞧清各中微妙情事,知道大小姐对赵无邪中意已是全庄皆知。如果说大小姐此举只是为讨好情郎,又何需这般小题大做,更当面揭露自己以往劣行。分明是她要借此机会扫清以自己为首的老一辈臣子,已好巩固自己的势力,此计一石二鸟,不可谓不绝,可见这位大小姐绝非池中之物。谢先生心下甚是惊骇,此事适才他竟没有想到。
当下不动声色,笑道:“大小姐年少气盛,本也怪不得她。老奴退位让贤便是。”他这话以退为进,逼得谢小玉不得不留他。果然,谢小玉笑道:“谢先生说哪里话,咱们母女俩还仗着您呢?”
谢先生点头退下,却是颇感欣慰,神剑山庄得女如此,复兴有望。退到赵无邪身旁时,瞧了他一眼,心头猛地生起一丝不安之感来。
丁采儿好事不成,甚是恼火,欲要将脾气发泄在赵无邪身上。赵无邪已瞧出不对,忙移步躲在谢小玉身后。丁采儿喝道:“胆小鬼,给我出来。”伸手来抓。谢小玉忙出手搁住,皱眉道:“闹够了吧,瞧你这样子哪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简直与街上的泼妇无异。”丁采儿不理,化抓为拍,掌风凌厉,罩向赵无邪面门,将是下了杀手。
谢小玉不意她出手如斯狠毒,手腕一翻,化挡为切,削向丁采儿掌缘,要以内力将她掌风带偏。但丁采儿变招更快,化掌为指,竟点向谢小玉胸口。谢小玉觉她指尖真气若有若无,顿感不妙,叫道:“突后剑!”话声未落,身后赵无邪已惨哼一声,软倒在地。
这一招“突后剑”功劲拟隔山打牛之法。丁采儿指力凝而不发,绕过谢小玉的身体,直袭赵无邪前胸大穴,令谢小玉防不胜防。谢小玉忙封住赵无邪身上要穴,为他推宫过血。丁采儿瞧在眼里,冷冷道:“瞧你紧张的模样,若他真的死了,只怕要我这个做女儿的陪葬吧!”哼了一身,转身出门。
赵无邪受伤不重,并未昏迷,见丁采儿出门而去,想要开口说话,却听谢小玉先道:“采儿这孩子太是要强好胜,你以后离她远些就是。”想起一事,道:“听说她偷了你的行李。放心,我自会想法子帮你要回来。”话语间极尽温柔关切之意。
赵无邪感动的热泪盈眶,心想:“丁采儿真是落在福里不知福,有这么好的母亲也不知满足。而我却连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也不晓得。”想起自己母亲,心头一阵酸楚,泪水已狂涌而出,再也忍受不住,扑到谢小玉怀里痛哭起来。
谢小玉不料他会如此激动,虽不明就里,但还是激发了她的母性情怀,便轻扶其背,以做安慰。
赵无邪在她怀里只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只愿一辈子也不离开,忽听有人冷笑一声,却见门口站着一人,正是丁采儿,原来她并未走远。谢小玉也瞧见了女儿,神色间颇有些尴尬。
赵无邪瞬间清醒过来,暗想决不能被她瞧不起,轻轻推开谢小玉,站起身来,低头道:“小子一时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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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夫人不要见怪。”谢小玉微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若有什么难处,多来找我说说便是。”赵无邪点了点头,走出门去,对丁采儿也不瞧上一眼。
丁采儿见他对自己如此冷漠,怒不可遏,杏目圆瞪,转眼便要发作,突听谢小玉道:“无邪性子高傲倔强得紧,你若想他对你好些,就该收起自己的性子,不要整日里无礼取闹,不然再好的男子也要被你吓跑。”丁采儿一呆,随即冷笑道:“无邪,叫得好亲热!若让他知道了你那档子的事,不知这位俏郎君会怎般想法?”谢小玉脸色骤变,转头不语。
自那刻真情流露后,赵无邪与谢小玉的关系亲密了许多,赵无邪对丁采儿的怨恨也淡了些,但觉人生至此已是云开月明,幸福甜美已极。
赵无邪继续在马厩工作。谢小玉偶尔会来瞧他一次。赵无邪已将她当作自己母亲般看待,在她面前干活格外卖力,对丁采儿的冷嘲热讽只作眼前云、耳边风,一笑置之。
丁采儿那日见他在谢小玉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亦使她颇为震撼,虽说决不会对他好言向相,但已不似以前般刻薄无情了。对他与谢小玉的亲密劲儿,也不甚在意,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大事情发生,脸上时不时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