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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奈斯再次醒来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感觉自己好像是一艘小舟，晃啊晃的。她眯着眼睛缓缓睁开，周围的事物好像多了几道重影。
如果不是在做梦，那她不会是得了脑震荡吧？
“哕——”
方奈斯拽过身旁的一个袋子抱头痛吐。
龙丘迢轻抚着她的背，担忧道：“师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方奈斯强撑着咧出一个笑：“没事儿……师姐……我还行……就是……有点儿晕。”
看着师妹这幅强忍着不舒服，还要安慰她的样子，龙丘迢的眼里充满了后悔与自责，她闷声道：“抱歉……师妹，咱们还是不练了吧……”
龙丘迢的一生，打伤的人无数，对待败者从来只有技不如人四个字，又哪里会有今日这般心疼？
果然还是应该老老实实抄书吧……
“师姐，我这眼睛怎么睁不开了？”方奈斯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视线都只有一条缝那么大。
龙丘迢凑到她的面前急道：“我看看！伤在哪了？……”
方奈斯看着自家师姐的表情，先是焦急，后转为了尴尬不安，头也不自觉的低下。
“……眼睛没出问题，就是……”龙丘迢的声音细若蚊蝇，以至于方奈斯都没有听清后面的几个字。
“就是什么？”方奈楒问道。
“肿了。”龙丘迢低声回道。
“肿了？”方奈斯的声调略微提高，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龙丘迢闷声道：“肿了，其实不只是眼睛，全身都是……”
方奈斯此刻还没太明白龙丘迢的意思，她将自己的手伸到眼前，视线里只有一片肉色，她将自己的手拿远，震惊的差点儿都要把眼睛睁开了。
这真的是自己的手吗？而不是什么大白萝卜？
当年读《孔雀东南飞》的时候她就想过，这人的手，若是都和那大葱葱白一样，那得有多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