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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黄天一吧啦吧啦的话语，段晨走了过去，认真看向他：“您老，去上个厕所怎样？”
沉默片刻，只听见嗯的一声，桌上的报纸便被抽走，门开了，人走了出去。离开时，透过正合上的门缝，黄天一多看了段晨一眼，发黄的眼珠中闪烁着别样的光彩，像是在说：“臭小子，挤兑我，我看你哪天被打地四肢瘫痪，大小便失禁，还挤不挤地出来！”
段晨到没看到他充满怨恨的眼神，见门合上，脚步声渐行渐远，才从口袋中拿出折叠了两道，被保存地极好的便签，上面正是李嫣然的电话。
“喂？”
“我是段晨，有忘了我吗？”
“有事就说，我这边正忙。”
“有个事是这样的……”
他把朱圆圆的事说了个通透，以李嫣然的智商，很容易就明白其中的要害。
两人约定了碰头的时间和地点，他又多说了几句闲话，那边就哦一声挂了电话。
他不知道的是，张超在一旁干瞪了半天的眼，手里捏着的百页纸文档，边角都快被揉地粉碎。
将座机听筒放回原位，段晨笑了起来，不由想起梦里的场景，心中李嫣然的模样更加美艳动人。
“看来要买个手机才行啊。”他自语道，看了一眼时间，敲打着桌面。
没过多久，黄天一就走了进来，脸上春风得意，手搭在上衣口袋上，像是吃了蜜糖。
段晨眯起了眼，正要出门去病房里看看朱圆圆，被黄天一叫住。
“要是有病人来，你就说今天医生都休息了，你只是在这里守店子的，知道吗？”
黄天一搬出了十几年前，隔壁老中医外出时对他说的话。说完，看了看桌面，见没什么东西落下，又打开抽屉，取出电动车钥匙就要走。
“干嘛呢？”段晨眉头微皱。
“你个小辈，管得着吗？”
门再次打开又关上，段晨咬了咬牙。感情这黄老头直接翘班，回家去了。
看了一眼时间，段晨心里好气，但又全无办法。总不能把黄老头绑在门诊室里，不听话就打一顿，打到听话为止。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一个人的毛都没看到，倒是手中的医书被他翻看了将近百页，收获不浅。
现在的他懂得西医的常识性知识，中医方面也了解颇多，只是人身上的疾病，在诊断时有很多干扰因素，同时也有不少藏在深处的病症。一开始是这个症状，符合一种疾病的基本特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本身的特征才慢慢显现。到时候再治疗，就事倍功半了。
所以，读医是个苦力活，要不停地看书、看书再看书，且也不能拒绝层出不穷的新知识。就像很多疾病在没有专项攻破的论文发表时，很多医生对它都不太了解，也只能试着医治。但只要有了特定的治疗步骤，医生第一时间了解到了，就能走很多弯路，甚至很多时候能挽救病人的生命。
“一日复一日，吾当啃书定乾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