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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沿着山阶上了一小段，到了一个凉亭。
“贝姐姐你没事吧。”
贝清涵手臂有些伤痕，好在已经止血了。
“没事，轻伤，突破时间尚短，能量的操控不太随心。”
“我带了疗伤药。”
莫阳从兜里摸摸索索的弄出一堆瓶瓶罐罐。
“不需要，武学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恢复会很快。”
听到这话莫阳还是递过去一瓶药膏。
刚才马俊文被杀莫阳心中还有些芥蒂：“为什么没有血腥气的人会杀人？”
“没有血腥气只是代表没杀过人，你想过一个良民为什么会变匪徒吗？这个世界哪有天生的匪徒；无奈也好，受胁迫也好，只要做了就会有代价，而他付出的代价就是死亡。”
“人心多变不可控，玩弄人心之人最终也会被人心玩弄致死。”
看到突然有些长大的莫阳，贝清涵道：“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看你对那展鹏的态度，是想让他应付一下明早到来的官员？”
莫阳摇头苦笑：“能怎么处理，这群能工巧匠是帝国财富，那展鹏虽有罪却也情有可原，而有胆子谋反的人少之又少，随便猜都能八九不离十，明天最快到的官员应该也是同一股势力的，我这个小王爷只是虚职并无真正实权，又能怎么办呢。”
“谋反之事在明早到来的官员眼里可大可小，那个展鹏不过是个村官罢了，反抗不了也无法反抗，只要我们一走，不用多久可能又是新的悲剧上演，想听听我的办法吗？”
“想”
“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道德约束，这事就很好办，这就是办法。”
见到莫阳目光闪动，继续道：“今天我手上有千余人生命，我是对还是错？”
“你没错。”
“但是在你眼里，也不算对，就像前些天在入口和山顶击杀的
人；因为这算是破坏了帝国秩序，践踏了帝国法度；不算错只是因为这些人不守法度，就算真的抓了下场也相差无几。”
看着有些嘲弄之意的贝清涵，莫阳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冒出了一句：“你这算是侠义之举。”
“这就是你眼中的侠义吗；你觉得什么是‘侠’？是‘小侠’还是‘大侠’，我如果告诉你，侠的本质只是对于道德力量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当如何？”
“你胡说。”从小接受侠义思想的莫阳顿时暴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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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通红，显然无法接受贝清涵对侠义的理解。
贝清涵那深不见底的瞳孔看了一眼莫阳，莫阳如坠冰窖。
“小姑。”笙月的话让贝清涵转过身，莫阳这才恢复了行动能力，大口喘气。
贝清涵那平静又极其冰寒的话语再次传来：“你去问问那些底层的人，劫富济贫，锄强扶弱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他们眼中的‘侠’；
再去问问那些上层阶级的人，这些‘侠’的行为又代表了什么，侵犯了帝国法律，破坏了社会秩序，都属于违法乱纪、以暴制暴；侠以武犯禁也是这群人提出来的，层面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就不同。
不要把自己代入到一些角色之中，就算是你父亲做到了侠之大者，并且他有实力，有权势，可依然做不到很多事，等你能活下来再当面问问他这个道理，到底是为何。”
莫阳听到这些话，沉默了良久，才正色起来，严肃道：“也许你说对了一部分，可我认为法度的存在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基础法度也是基础的道德规范，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智慧；老百姓只是因为认知，对于帝国的不相信和不了解才导致了想法的差异，才会使他们更加相信说书人书中的‘侠’。”
贝清涵手指指着下方至今还有些坐立不安的人，又指了指那个还跪在地上的展鹏，手指上虚幻的能量化为了一片片的羽毛，似乎只要她一动手，下方这群人就化为血沫。
“你疯了？”莫阳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连忙抓住了眼前这个看似要发疯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