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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烈鸿醒转后头脑昏沉一片,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就在这困惑之中,睁开眼所能立即看到的房间布置让他知道自己这是从穿峡关回到了帝城的军府之中。
徐烈鸿能感受到自己卧在床榻上的身体充斥着虚弱,却也能察觉到气力在醒转后的气息运转间逐步复苏。
耳中尤若耳语般的嗡鸣让他抬眼扫视了一圈周围,此时一群陌生的来客正聚集在屋内的火盆旁,他们各自捧着书籍正在交头接耳的争论着什么。
明明都无法听闻之中的所言,但他们唇齿间的变化却像是合同了徐烈鸿耳内的嗡鸣,让他一阵心烦意乱。
而叶睿则正站在左侧窗台下的阳光之中,此时正愁眉不展的揉着太阳穴。踱步间瞥向床榻,这才意外的发现醒转后的徐烈鸿正在以双眼看着他。
叶睿立时面露欣喜的迈步至床前:“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室内的争论因这声关切立时停歇,那一众陌生的来客争先恐后的挤到床前观察起了徐烈鸿的情况。
此时见得他们手中所捧的医书徐烈鸿才知晓了这群人太医的身份,不过却更是恼怒起了他们观察自己时那如同在打量奇珍异宝般的目光。
叶睿立即察觉到了徐烈鸿神情间的不悦,当即沉声喝道:“都滚出去!”
一众胡须花白的太医被喝声吓的浑身一颤,但却也不敢忤逆,只能面露失望的告退了。
见他们都走出屋内,徐烈鸿这才虚弱的问道:“二弟,我身体出什么状况了?”
耳中将徐烈鸿的问询听得明白,而叶睿却是一阵欲言又止,最后一撇头,将拳头猛然锤在了墙上:“那群庸医废物,连病症都看不出来!我……”
话到此处,叶睿本来还要对那一众太医的无能再做一番贬低,然而此时房门却是在“吱呀”声中被一位老者给推开了。
本就因徐烈鸿的病倒而烦闷不已的叶睿一时间怒从中来,就要破口大骂,刚张开嘴,抬眼间却看到来者竟然是首席御医“张学瀚”。
张学瀚今年六十有三,在医术方面取得的成就可以说是卓绝非凡,在整个北地的医术界中都是泰斗级的人物。
如今年事已高,衣钵已尽授而出,不过他虽然座下弟子无数,但论其行医几十年的经验见闻,远非其弟子所能企及。
这番也就是看在徐烈鸿的救国功劳上才愿意出山问诊,不然连皇亲国戚都不一定请的动他。
叶睿因自身鲁莽而惊出的一身冷汗把方才涌现的怒火给浇灭当场,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后连忙迎了上去,硬是把自身毛躁随意的性子都给拿捏的细腻柔和了起来。
他扶着张老来到了床榻前,虽然话语声在理性的控制下依旧保持着稳重,但却也难掩之中的焦急:“张老,我大哥这病可就看您的妙手回春了!”
张老此番特意上门问诊,也是念及了徐烈鸿之于整个大宇国的利害关系。所以在听闻叶睿的恳求后,张老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走至床侧,在一旁的圆凳上坐了下来,以望闻问切的方式了解起徐烈鸿当前的状况。
此时的徐烈鸿憔悴不已,面目上虽无鲜明异样,但整体却有一种行将就木般的死气沉积在眉宇之间。张老深感怪异,随后又托起徐烈鸿的手臂以大拇指按在手腕探其脉搏。
这脉搏三轻一重,一滞一缓,时而紊乱,时而有序,以张学瀚几十年的行医经验,都第一次摸到这般复杂的脉象,一时间竟然也瞧不出什么名堂。
一旁的叶睿眼见张老越瞧眉头皱的越紧,心中一慌的同时急忙在一旁补充道:“在穿峡关时,大哥昏迷后的脸上曾经有黑色血丝密布,只是如今消退了。”
“哦?”
张老听闻,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当即有条不紊的在床榻旁的圆桌上将装有银针的针灸布包放置好后铺展了开来。
而这时又有一人着急忙慌的一把推开了房门,“吱呀”的刺耳锐音后,就见一位一身戎装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却是徐烈鸿的侄子徐承。
徐承尚且年幼时,父母因故身亡,在徐烈鸿功成名就后就寄居在了徐烈鸿的府下。因徐烈鸿膝下无子,所以视如己出,授其衣钵,教其道理,朝夕相处之中两人之间的关系已与父子无异。
徐承本来在外带兵操练,通过千讯传书得知徐烈鸿病倒后就日以继夜的赶回了帝城,此时眼中血丝密布,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进房后一眼便扫见了躺在床榻上满面憔悴的徐烈鸿,立即焦急的喊道:“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