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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一句话就给我堵住了。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尖,钟鱼躺在床上,说:“累了,咱三个挤挤,今天晚上将就睡。”
这张病床根本就挤不下三个人,能睡下一个人都算好的了,何罗鱼叹了口气说:“这里只能睡一个,剩下的去病房里睡。”
钟鱼继续躺着,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请你们俩从我的房间出去。”
我无奈地笑了笑,卫见山扶起我出去,在何罗鱼的带领下去了一个新的病房。晚上我睡得很好,一夜无梦,这种舒适感和下午的时候那种感觉不一样,下午的时候更像是因为我太疲惫直接累睡着的,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还有很多东西在想。晚上的时候我是因为安全感而睡得很好,一想到卫见山和钟鱼他们都在我身边,那种不安的不适感就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浑身舒适,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问是不是何罗鱼他们都背着我进化了,为什么他们调配出来的药都这么好用?连腹部上的伤口都已经有愈合的趋势了,正常的活动完全没问题。
起来收拾了一下,去把钟鱼叫起来以后我们就去找何罗鱼了,没想到我们在何罗鱼的办公室等了他十多分钟都没看见他人,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医生也该上班了。
“说不定他已经走了。”卫见山说。
一想觉得有道理,我们三个就离开了卫生所。我们先去县城买了物资,何罗鱼塞给我的地图拿给卫见山了,我和钟鱼对这东西都没兴趣,准确来说,是我们两看得半懂,所以谁也没有逞强去研究这个东西。我们买东西的时候卫见山就一直在看这张地图。
有的物资在县城买不到,可把钟鱼愁怀了,我们想要那种标准的登山绳县城买不到,可是如果我们上雪山的话就不能买规格太低的,很容易出事。合计了一下,反正地图我们也有了,现在去追乔三也追不到,干脆我们就直接去了昆明,准备把物资置办好再出发。
离开县城的时候我开始发愁了,我们现在的路线和何罗鱼给我们的地图一看就是反向的,即使我再看不懂地图也知道乔三他们是顺着横断山脉进去的。
“没关系的。”可能是看我和钟鱼脸都快皱在一起了,卫见山开始安慰我们,“我们可以直接去日喀则。日喀则应该就是最后一个乔三他们准备物资的地方了,再进去想补充物资就很难了。”
听见卫见山这么说,我和钟鱼看了地图才感到放心,其实非要说我们顺着横断山脉一路跋山涉水进去的话,我还真没什么把握。
我们在昆明置办好物资以后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三个人要去
很简单,要我们三个带着我们的物资进去,也不是很困难,但是如果要我们三个带着这么多东西在喜马拉雅山脉里面穿梭的话,难度太大。言外之意,我们必须找几个信得过的人。
我和钟鱼蹲在路边抽烟,在我们旁边有好几个大背包,这东西一个人背一个在平地上走都觉得累人,更别说到时候还要背着这东西爬山了。
“怎么说?”钟鱼问我。
我有点郁闷,现在身边实在是找不到人来用,伍一和伍四在东南亚,褚游他们过去以后就没有消息了,我一直都觉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们出事了,可是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卫观海跟着阿水估计在我们前面,也不能叫回来。
“要不找哑巴?”钟鱼过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看得出来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比我还犹豫。
我脑子里还在排列着大概的队伍顺序,应该是阿水他们第一组,乔三他们第二,我们在最后面追。钟鱼说出找哑巴的时候,我还是怔了一下,看了看他,说:“哑巴已经两年多没有参与我们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找不到可靠的人。”钟鱼犹豫着,“我也不想把哑巴牵扯进来,可是我们现在太需要用人了。”
我看了看卫见山,卫见山也微微皱着眉,看就知道卫见山不是很同意把哑巴拉进来。可是钟鱼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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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多一个人照应总归是好的。
“可是哑巴娶媳妇了。”我说,“我们之前说过,要让哑巴过上好日子。”
我们三个又沉默了,烟已经抽完一支了,我点起第二支,卫见山没说什么,钟鱼狠狠抽了口烟,说:“最后一次了,这次我来说,出什么事算我的。”
“算我们的。”我说着,卫见山伸出手把我的烟掐了。
钟鱼最后看了看我们,拿出手机给哑巴打了电话。其实钟鱼选择给哑巴打电话,我们就知道,钟鱼没有给哑巴选择的余地了。哑巴说不出话,不能反驳,听完电话就会过来,到时候钟鱼肯定会说一些带点命令意味的话。而我知道,哑巴会过来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哑巴知道我们需要他。
钟鱼电话开的是免提,其实没有这个必要,但是我和卫见山还是一直看着手机。钟鱼只是说了一句“我们现在缺人进山”,哑巴就挂掉了电话,我心里有点复杂,不知道哑巴是怎么想的,有种我们违背了誓言的背叛感。
很快我们几个就收到了哑巴的消息,是他上车点火的视频。哑巴说不出话,所以他很喜欢用照片或者是视频来表达他的想法。
“他会来的。”钟鱼看着视频说,“我们在这里等他。”
我拿出手机订了就近的酒店,把定位发给哑巴,站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有种快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我看着钟鱼,说:“这一次我们都要保护好哑巴。”
钟鱼点了点头,我们三个背着加拖着那几个背包去了酒店,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