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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西南,望城,天桥下车水马龙,刘飞洋洋洒洒从宾馆走出来,最近咸鱼翻身,时来运转,夹着黑色小皮包,嚼着槟榔叼着香烟吞云吐雾,搂着个丰乳肥臀的红衣女人,招摇过市去吃早点。
身后两个马仔,染着黄毛,看着过路穿着轻凉点的女人,说着荤话。天桥上的男男女女都避之不及。
一个黑衣黑裤的算命先生,盘膝而坐,背靠在栏杆。
女人带着洋墨镜,扭腰摆臀,路过这里鄙夷轻哼一声笑道:“刘哥,你看这年月骗子也得起得早。”
刘飞不置可否,身后的黄毛凑上来,谄媚道:“刘哥,王哥他们不是约您打两圈,正巧你看要不来一卦。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刘飞也来了兴致,搂着女人的手暗暗用力,咬牙切齿趁机揩油,:“对,老子今天一定杀他片甲不留。”
昨夜云雨一番的女人脸上一片红云,轻哼一声扭捏一番。刘飞看的一阵心花怒放。
黄毛,赶紧上前,声音提高八度开口道:“老头,来生意了,赶紧给我们刘哥算一卦。”
“不算”
太平头也不抬冷淡回绝。
“嘿,老东西你是摆谱还是不要脸,欠收拾是吧,也不打听打听,你混饭吃这条街,都是我们刘哥罩着呢。”黄毛一撸袖子,作势动手。
太平,站起来转身就走,一头蓬乱的头发,下面是张略显苍白的脸透出一脸稚嫩的少年模样。
黄毛一把抓住太平一脸讥笑:“哟呵,想跑?小子不识抬举,要么拿钱要么给刘哥磕头赔罪。”
太平咬住嘴唇,像在思索什么淡淡出声:“你的建议我没兴趣。”
四人像是听到笑话一样,黄毛一把揪住太平的衣领把太平往栏杆一压,咬牙切齿的威胁漏出缺了的门牙:“小子,你他妈想怎么死,信不信老子现在把你丢下去。”
太平略微皱眉,依旧平淡道:“不信,而且你的嘴很臭。”
黄毛被呛的一阵红,老羞成怒刚要发作。
“你们干什么,放开他”
一生娇喝从背后传来,扎着马尾的少女背着书包在桥头打断四人。
雪白的藕臂,漏出修长的脖颈,脸上因为紧张呼吸急促飞上了红霞,宽大的校服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轮廓,虽显稚气,确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一时几人看的痴了,少女努力平复心绪,走过去抓起太平的手,故意大声开口:“赵云龙你还敢逃学,可算找到你了,你爸妈都报警了,老师刚刚还和警察在这找你呢!”
庞芷兰大声给自己打气,抓着太平的手想要快步逃离这里。
庞芷兰的话说的煞有介事,把几人几乎糊住,可惜刘飞见色起意,色向胆边生。一咬牙,仗着有些关系,使个眼色,黄毛跟同伙心领神会,三两步赶上将两人堵住。
黄毛一脸淫笑:“小妹妹,人家英雄救美,你怎么美女救个狗熊啊,他不识抬举,敢惹我们刘哥今天走不了了。”
黑衣服的同伙也赶紧过来唱双簧一件凶神恶煞,满脸横肉喝到:“就是,也不打听下我们大飞哥是谁,今天他必须留下一条手喂狗。”
“我不想留下我的手呢?”太平的声音很轻,似乎在微微颤抖,黄毛心想果然是小屁孩,吓唬这种小年轻他驾轻就熟。
他面色不动,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故作大度:“我们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计较,江湖规矩你们也该一起给我们敬杯酒不过分吧。”
“钱给你,我们要去上课了。”庞芷兰打开白色小包把自己的零花钱卷成一卷拿给黄毛,转身准备走。
“不识抬举,老黑来砍了这小子的手”黄毛怒喝。
“不要!”
庞芷兰抓住太平的手,将他拦在身后。她的身体都在轻轻的发抖,还是咬牙坚持想护着身后的少年,一股温暖从少女的柔糯的指尖传到太平的掌心上,将他的耳根烫的发红。
“那你就该听话,好好陪我们喝杯酒道歉!”
刘飞一脸淫笑说到。
“就是啊!小妹妹,我们刘哥心善,不要不知好歹。”
艳俗女人名叫姚青,跟着刘飞没少祸害良家妇女,甚至拉自己闺蜜下水。
太平轻轻的吸了口气,平静自己的思绪。一股处子幽香若有若无撩拨他的心弦,他闭眼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脑海似乎浮现自己亡命天涯的未来,一闪而过记忆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一个高大的背影看不见样貌,硕大的招风耳格外显眼。
太平睁眼平淡的看着几人,等待,此刻他只需要等待!
黄毛,老黑相视一笑,他们很有经验,驾轻就熟,动用暴力加恐吓,他们自信一定让两人乖乖就范,只要将眼前的小美人哄骗到酒吧…
二人小腹升起一股邪火,大手向太平抓去,他们只要教训下太平就能利用少女的天生同情心和善良逼她就范…
他们的手刚刚伸出抓住太平的肩膀,却发现自己的肩膀也动弹不得,回头一只手正轻飘飘的放在肩头。
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雌雄莫辨的容貌,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眉宇之间英气逼人,两手一左一右搂住两人的肩膀。
“你们在干嘛?”女子的声音充满性感和诱惑。
比起庞芷兰的稚嫩,眼前的女人散发着令人着魔的性张力。黄毛,老黑喉结滑动,还没从天降艳福回过神来。尤其是黄毛,眼中几乎喷出火来,鬼使神差,伸手向女子的胸探去。
“啊”
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乎不约而同响起。胯下的剧痛,让二人冷汗直流,身体因为剧痛无力支撑,直挺挺倒下,却不能倒地。
女子揪住两人的头发狠狠的磕碰,脑袋碰撞发出闷哼。黄毛听见自己脑仁的晃动,头骨发出颤音声被皮肉包裹又带着闷鼓的声音。
一下,两下…
女子终于放手,厚实的靴子直直落下随意踩踏两人的腹部,脏器像被搅乱成烂泥,她的速度快的惊人,两人还来不及发出声音,背脊狠狠遭了两下,一瞬像切断了他们的声带,二人几乎背过气,只能佝偻身子发抖。剧痛让他们在地上像被砍头的蛇一样原地扭动身躯,诡异的是他们发不出声音,像是一场夸张的黑白默剧。
这些动作几乎在一瞬间完成,刘飞的脸涨成猪肝色,目睹一切。
惊讶,震怒,恐惧,女子的动作快的让他心情切换的时间都没有,干脆被搅成乱麻。他此刻多希望有个地缝狗洞供他逃走。
女子淡淡的微笑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转头看向刘飞两人。两人大气也不敢喘,静的能听见一步步的靴子落地声音。
刘飞想逃,可他知道绝无可能跑掉,只能哆嗦出声陪笑:“朋友,哪条道上,以后有事尽管吩咐我大飞,鞍前马后绝不推辞。这里随身一点小钱,喝杯茶消消气。”心一横房卡身份证取了,把皮包递上。
“朋友我是霸业砂场的,不知哪里得罪,还望海涵!”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刘飞出来混这么多年,全靠见风使舵,出卖小弟,背信弃义…
女子打开钱包抽出一张百元钞票,轻轻一嗅,一瞬间笑的灿烂如花,刘飞心知有戏,赶忙也跟着陪笑。
下一刻,女子冰冷的开口让他如坠冰窖。
“说吧,你想怎么死!我保证让你满意。”女子笑的更加娇艳,像绽放的罂粟花,致命的诱惑。
刘飞惊恐开口继续求饶:“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却被女子充满诱惑的娇媚声音打断,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崭新的百元钞票玩味的转动:“三挫伦,γ—羟基丁酸,按你们的习惯该叫听话水对吧。”
女子自顾自的说着:“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们这种人了,因为你们总会给我看这种有趣的默剧表演。谢谢你,我会看的很开心的。”
她闪身抓住逃跑的刘飞,下一刻刘飞听见自己骨头开始演奏乐章,咔嚓的脆响,骨头之间固体传播的比平常耳朵听见的更清晰,这是刘飞绝对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
背脊收到沉闷的打击,他只能大口大口拼命吸气,却呼气困难,导致发不出声音,恐惧,刺痛,像烙铁在脑子里搅动。让他几乎晕厥,错位的骨头,引起肌肉的痉挛,导致他的墨色纹身变得像在高速被撞死的狗。
或许他更想做一条死狗,死狗不用承受这一切:清晰的剧痛,对身体无法掌控的慌张,还有对这个罂粟花的一样女人的恐惧。
女人真把他当一条死狗不去理会,转身对着姚青勾勾手指,姚青只能乖乖过去,习惯性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女人似乎挺受用,手轻轻拂过姚青后背。
叮!
细不可闻的纽扣声,姚青脸上泛起红晕,女子伸手颠了颠。
女子赞叹道:“很有实力嘛。嗯,不错。”姚青从未被同性如此对待羞愤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
望城自来民风开放,姚青暗想:或许这女子有什么异嗜也未可知。姚青索性把身子往前凑上,抓起女子的手放上,摆出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女子反被姚青大胆的行径吓了一跳,耳根发红,恼羞成怒。抽身出来,狠狠甩了两个巴掌。
姚青吃痛,惊呼出声,胸口的刺痛四散开来。虽然那些男人粗暴,但总算不在大庭广众,此刻,她极度的羞耻,莫名的委屈,让她眼前翻起雾花。
女子无名火起,冷哼出声:“贱肉!”
女子的话像刀一样割在她心口,她如遭雷击,脸色苍白,埋头低声啜泣。
女子被哭的心慌喝止道:“不许哭了,不然我抽死你。”
听到抽字,姚青哭的更大声变成嚎啕。
俗世洪流几人能对抗呢,或许姚青也有一段过往吧…
女子给庞芷兰使个眼色,庞芷兰点头摆摆小手告别,牵着太平就往学校赶。
眼看两人走远,女子拨通电话语气轻快:“哥,我在树德天桥这,给你抓了三个业绩,速来,我还有点事,他们答应我不会走的,有事挂了”
严云祥有点无语这个妹妹,说得好听是业绩,实际肯定又是擦屁股的烂事。
不过业绩嘛,上报国家,下安黎民,还能帮自己解决小小的麻烦——给自己那一拖再拖的相亲也算有个交代。
严云祥回复两句:“
,
,那你先去上学”随即招呼两三个同事驱车赶来。
树德学校,望城市前三的高中,和石楼,七中年年角逐地区排名第一位。
据说,这里的老师骂学生最狠的话,你这样的以后干脆去对面上大学算了。
对此,望城大学表示心碎,自己好歹也是西南首屈一指的名校,全国也算的上名利前茅好吧。
树德中学的林荫小道下,踩点到的刘淑慧带着副黑框眼镜,漫不经心的踩着朝阳的光点闲庭信步。时不时一瞥,两旁匆匆而过的学生,亲不自禁的想感叹一句:江山如画,美人多娇啊。
刘淑慧习惯性坐到位置上,将椅子往后一靠,慵懒的说到:“爱妃,有没有想朕啊!”
没有熟悉的回应,响起的的是班主任赵老师的高跟鞋声音,新潮的发型,青春期学生们起哄的惊呼,赵老师也笑着摆摆手招呼到:“大家安静,安静,上课了,今天讲赤壁赋,大家都预习了没有……”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布置好作业,刘淑慧赶忙追上赵老师问道:“赵老师,庞芷兰怎么没来啊”
赵老师回到;“小庞啊,她今天请假了,在家休息。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刘淑慧眉头微蹙,演技飙升露出一脸苦瓜相说到:“赵老师,我有点不舒服想小庞陪我去医务室,哎呀肚子好难受啊,我想请假回去看病。”
说完不忘补充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流行感冒,传染同学就不好了。”
树德中学学风优良,赵老师自然不会怀疑。只是叮嘱刘淑慧,注意休息,回家让家长报平安,毕竟这里的学生基础扎实课程一时间落不下什么。
刘淑慧拿着假条,捧着肚子,走出大门走到奶茶店点了杯冰镇西瓜汁,才掏出手机拨通庞芷兰的电话。刘淑慧喝着西瓜汁,心满意足,随手拦下出租车坐了上去,
“金月湾”
刘淑慧给司机报了地址就慵懒的坐上后座。
庞芷兰刚刚接通电话就是刘淑慧骂骂咧咧问候,连司机都听的直摇头,看着挺文静的一姑娘,还穿着树德中学的校服,树德中学学风优良传言不太对劲啊……
结束了三分钟的问候刘淑慧才戏谑的问道;“大阳也没从西边来啊小庞同学,居然敢欺瞒老师,装病翘课。啧啧我马上到你楼下了,速速下楼接驾”
“啊,慧慧你去我家楼下了啊,我没回家呢,在新天地商业街这里。”庞芷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咳咳!”刘淑慧极度震惊被呛到,脸涨成猪肝色,艰难缓过气。
当刘淑慧风风火火杀到中坝,看见她余生不忘多次吐槽的画面:庞芷兰坐在日料店里,对面是一身黑衣,蓬头乱发的太平,桌上摆着天罗妇,寿司,太平看着精致的菜肴略微拘谨,庞芷兰优雅从容,太平跟着学的不伦不类。
一只雪白的安哥拉猫和一头浑身泥泞的野猪正面对面,猫举止优雅,野猪囫囵吞枣。
刘淑慧深吸一口气,走到庞芷兰背后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庞芷兰。
太平略微停顿,又接着大快朵颐起来。
等了一会庞芷兰还没发现自己,实在忍不住咳嗽一声。
“咳咳”
刘淑慧翻出大大的白眼。
庞芷兰回头惊喜的要拉着她坐下,刘淑慧别过头努嘴轻哼一声。
庞芷兰晃着她的手撒娇,温柔的声音极为撩人,像一对情侣,邻座几个白领忍不住捂嘴发笑,眼神交流,窃窃私语,打开手机手指上下翻飞。嗯,这很望城……
刘淑慧扯出一张板凳,随意点了几样,加一瓶红酒,胡吃海塞两口,喝了几口红酒,看着眼前这个家伙,实在没什么胃口。
刘淑慧摆了摆手:“你好,三号桌结账”
“一共一千三百七,这是账单请问有会员卡吗?”服务员微笑递上账单。
“有的这里”
庞芷兰说着拿出会员卡递上去。却被刘淑慧抢了过去。
“他买单”
刘淑慧说完指着太平。
庞芷兰焦急的站起来说到:“慧慧别闹了。”
刘淑慧酒精上头,高一个头的她把卡高高举起。庞芷兰始终够不着,服务员左右为难,满脸歉意还是递上了账单问道:“小帅哥,你看方便买下单吗?”
太平则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丝难为情:“没钱”
刘淑慧冷哼一声:“敢吃霸王餐,等着报警给你抓起来。”
说着便掏出手机要拨电话。
“够了,把我的卡还给我!”庞芷兰的声音惊动的隔壁几桌也投来目光。
窃窃私语声在四周传播。
“我要是不呢?”
“这是我的东西你没权利拿走!”庞芷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
“你为了他吼我!你居然吼我!”酒精上头的刘淑慧有一丝癫狂。
“对,他是我的朋友!”
“那我算什么!”
此话一出,餐厅静简直可怕,连喝水的声音都听得见,服务员都睁大了眼睛不敢上前,世界聚焦于此。
那几桌白领,和闺蜜看一眼,两眼放光,互相抓紧同伴的手,激动的发抖,眼神飘忽撇一下,然后把头埋下去抽肠刮肚想这辈子最难过的事,作为合格的吃瓜群众,心照不宣,憋住啊,千万不能破坏气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