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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秦王因为体型臃肿首先败下阵来,他气喘吁吁的扶着车门,不解的问道:“死也得做个明白鬼,刚才我哪里露馅了。”
郑执举着手刀还未说话,郑寻幽幽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你见哪个
友人夸人的时候会说八个雅鹿。”
常遇闻言给了自己一嘴巴,懊恼道:“习惯了习惯了,今年暑假抗日片看多了。”
紧接着没等人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进车里,大喊着:“寻哥救我!”
最终秦王还是被荆轲砍了一手刀,当然这里面少不了寻公公的鼎力赞助。
“人满发车!”众人挥手告别常遇父亲,紧接着驶向一个他们梦即将开始的地方。
车子在乡间公路上疾驰着,孩子们都在热烈的讨论着新学校什么样子。
老师会不会跟初中的时候一样动辄就上手打人,城里的孩子好不好相处等等,郑执的父亲从车内后视镜里看着这些有点欲言又止。
郑执的父亲叫郑海洋,长相凶恶在镇上略有凶名,但其实内心温柔,是一个细心善良的人。
不过他一脸横肉,典型的恶人形象,加之说话时嗓门巨大所以给人第一印象就不太好。
再加上年轻的时候出过车祸,嘴角被拉了道口子,送到卫生院的时候急诊的大夫是个二把刀,把伤口缝的歪歪扭扭的,结果一道疤永远的留在了他的嘴角上,小镇上的好事者给他起了个诨名叫“大疤”。
不过听说这是吓唬不听话小孩的利器,如果小孩哭闹,就跟他们说:“你再不听话,大疤就回来把你捉走。”百试百灵,童叟无欺。
郑执有时候在想,会不会父亲的形象在他们眼中就像是那首老歌谣里面的老沙一样“肚子疼,找老熊,老熊没在家找老沙,老沙在家里磨刀子,吓的小孩嗷嗷的。”
老沙,郑执当然没见过,但是每次听到歌谣,一个留着络腮胡,有点秃顶,光着膀子,正在磨刀霍霍的形象就立马会在脑海中显现出来,不知道父亲的形象在小孩子的印象里会不会也是这般。
大疤同志没空想自己形象的问题,他现在想着是怎么把媳妇大人教育孩子的指示给落实下去。
眼瞅着路程已过一半,大疤同志实在是憋不住了,于是用力的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演讲。
殊不知这准备活动的声音属实大,导致正在扭着头向着郑寻进行语言输出的常遇被吓了一跳,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初中课堂数学老师正在整肃军纪的时候,他立马回过身来正襟危坐。
大疤同志咳嗽完再看内视镜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突然安静的氛围,以及三双清澈的眼睛里中透漏着不解的眼神,他被着奇怪的氛围感染了,刚才腹中打好的草稿顿时又不知怎么表达,于是现场呈现出大眼瞪小眼的良好局面。
要不然说关键时刻看常遇,这个小机灵鬼首先打破僵局:“叔叔,您怎么了,嗓子不舒服?”边说着他边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递给了大疤同志。
“谢谢啊。”大疤同志感动的差点老泪纵横,一是递水之情,二是解围之恩。
他喝了口水长舒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到:“郑执啊,车里也没外人,咱们就说点实在的,你在初中的事情大体上你的老师们都跟我讲了,我跟你妈呢这几年忙着挣钱也有点忽视了你的成长,凡事都要靠自觉,你看看常遇和郑寻,听你们老师说他俩也没少玩闹,但是人家有度,你们这一群小孩子,除了那几个休学的,交赞助费上高中的就你一个,初中升高中可以赞助,可是高考是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的,你自己的人生终究得你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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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一长串,大疤同志松了一口气,他与郑执这对父子与中国大部分农村父子关系差不多,都清楚对方得意思,可是都不擅长于表达,这嘀哩咕噜的一串话大部分都出自郑执母亲之口,小学文凭的大疤同志能复制下
%也实属不易。
车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郑寻与常遇低着头,仿佛自己在里面充当了反面角色,郑执则抿着嘴想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爸,您放心吧,我知道了。”
大疤同志长舒一口气,仿佛取得了某种重大的胜利,他开心的说到:“也不用太着急,放平心态,高中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会迎头赶上的。”
说完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给郑执打气,他单手握拳,斜上冲出大喊一声“加油!”,郑执也举拳高喊“加油!”,常遇、郑寻相视一笑紧随其后“加油!”
车里有恢复到大疤同志发布演讲前的欢乐气氛,郑执边与他俩搭话边从包里把一个银色小巧的
拿了出来,戴上耳机然后默不作声的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影。
常遇发觉身边人没有了声响,他一回头先看到的是郑执手中那个熟悉的
,又一抬头看着他那望着窗外淡淡透着淡淡忧伤的眸子,他伸手摘下塔右边的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听啥呢,我也听听。”
“你灰色头像不会在跳动,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许嵩淡淡忧伤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他把耳机塞回到郑执的耳朵里,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