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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踏进高耸的门槛,一边大声呼道“二公在屋没?有事要来叨唠您老人家呀?”也不管屋内回不回答,径直往右侧的小门走去。
正在火坑中扒拉着红薯的姥太虎躯一震,停下手中的火钳,轻轻往火坑边放去,沙哑的回了一声道“屋外是哪个哦?进来讲话。”
话声刚落,门咯吱一声,黝黑的屋内随着门的打开,一阵白光射了进来,紧接着两道黑影从门外钻了进来。接着门咣当一声,门被关上,叮叮的门扣撞击门板的声音继续幽幽传来。
两道身影也没有说话,一个围着火塘向姥太走去,一个径直踏上火塘,就着旁边的一根小凳子坐下,接着把柴火往火坑里捅了捅。
又转身看着睁着大大眼睛的我说到“晓得我是哪个不?”我腼腆的低下头,轻咬着下嘴唇,身子却歪在一边,手里的火钳随意摇晃起来,在火坑的砖头上刮出声响,头微微摇了摇,吸了吸滑落下来的鼻涕。
那人看了看脸庞黝黑开裂的我,笑了笑,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张油光发亮又洗得发白的布片,慢慢的一角一角的翻开,从里面拿出一粒白色硬块,往我伸了过来,一边说到“来,给你吃颗“药””。我却傻笑着看着。
另一个人也大声的说道“小九都长这么大了呀,”笑了笑,走到火塘的另一边,一只脚跨到火坑边,手搭在膝盖上,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皱皱巴巴的烟盒子,另一只手摸索着拿出一根烟,小心翼翼的双手捏着烟中部朝姥太递去,还直盯着老人,说了句“太公”。
姥太靠着竹椅子的身子略微直起,两只手伸过去接过香烟,又靠回椅子,两只手把香烟凑到鼻子上用力吸了几下,沙哑的说到“还是他嘛的洋烟香呀!说吧,怎么回事?”
接着那个人从另一个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巨大的打火机,幽绿色,头上是银色的铁皮,铁皮后端是一个滑轮,在火光下是那么好看。只听“哧哧”几声,火机上冒出亮亮的火花,但未见火苗冒出。他又在火机口的铁皮下的机关上拨弄了几下,接着又甩了甩,嘴里还叽里咕噜的骂了几句,又才继续滚动火机的滑轮,这下子没有让他失望,冒出了小许火苗,赶紧的左手护住火苗,朝着姥太伸了过去。
姥太也不摆着架子,佝偻的身子往前伸去,香烟的一头在嘴里,另一头朝火苗凑过去,嘴里扒拉扒拉的吸了几下,冒出阵阵烟雾才罢休。
一阵烟雾过后,那人迅速收回火机,在嘴上吹了吹才放心的放进口袋里。姥太则拇指和食指夹着香烟又凑向在翘起的嘴,香烟上一圈红色火痕迅速移动,一节灰色呈现。
那人则是拿出另一个香烟放在嘴里,夹着烟盒的左手拿着香烟,右手用火钳伸向柴火中夹出一粒火红的火子,往着香烟前部靠去,嘴中则扒拉扒拉吸了几下,放下手中火钳,深深吐了几口烟子。
一脸愁容的说到“这次比较麻烦呀,哎……是上寨的老殄家男人半夜死的,就是那个外地来的那个戴眼镜的四眼先生,发现的时候都冻住了,眼睛都闭不上,我担心有变,就暂时用铜钱先压住了”,说完继续扒拉了几口手中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