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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为自己取的绰号？”
“不，我就是瘟疫。
以你们的思维逻辑，你可以理解为，我是瘟疫的具体化。”
他说的话也太奇怪了。
而我还跑过来和他聊天，更加奇怪。
“那，你到来京海市，是为了散播瘟疫？”
林枫只是顺着他的话，调侃了一句。
不料，长袍人直接说：
“是的。”
听他的语气，也不像开玩笑。
这个叫瘟疫的人，
一直是以严肃的表情，严肃的语气和林枫聊天的。
林枫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可不行。传播瘟疫，会被抓去坐牢的。”
等等，难道他是——
昨晚八点，导致发生的
个人变异的罪魁祸首，难道就是……
“你，是你导致昨晚发生的——”
林枫有点说不出话。
他们冥海黄蜂特别组千辛万苦追查的变异事件的凶手，
居然是一个从不认识的外乡人。
如果不是他主动现身，
冥海黄蜂特别组压根就找不出他来，好吗？
这就像看一部悬疑推理电影，
最后公布凶手原来是从来没有在前面电影出现过的角色。
观众会把这个导演喷回老家。
“是的。就是我。”
他的声音苍老，嘶哑，像从深渊传来似的。
林枫右手摸索到裤袋里面的手机，打通黄飞的电话。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将来你会知道答案。
人类活得太安逸了，忘了他们的契约。
所以，我出现了，我要给你们一个提醒。”
使命？
人类？
这瘟疫，到底是什么，他不是人类吗？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人，是随机的，还是你特定选中的？”
“随机。
不过如果以你们的理解范围来看，是特定选中的。他们都做过根管治疗。”
“你和何凤是一伙的？”
“我不认识她。只是我的病毒，需要经过牙齿，进入大脑。”
林枫感觉到那种阴冷，又剧烈了一些。
这是恐惧的感觉吗？
他只觉得，这个瘦高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带给他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有一瞬间，
他甚至看到这个自称瘟疫的人，身后缠绕发散着许多黑色的气体。
这些黑色的气体，如同章鱼的触手，在蠕动着。
“今晚你还要散发病毒？”
“是的。我说了，人类需要得到教训。”
“可以不吗？人类是无辜的。”
“无辜不无辜，不是由你我判断的。
你们忘记了初心，没有履行契约，所以必须要得到惩罚。”
人类的契约，又是什么鬼。
时间，已经即将
点。
瘟疫的右手缓缓地从长袍里面伸出来。
他的手指苍老，全是褶皱，突出的关节，如同枯枝。
他的指甲很长很尖，指甲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灰色。
他的手指，夹着一个黑色的玻璃瓶。
不用猜，玻璃瓶里面装着的就是瘟疫口里所说的病毒。
林枫凝神屏气，准备全力一击。
他要阻止这个自称瘟疫的人打开这个瓶子。
“我劝你不要做出无谓的事情。
你的举动，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林枫被瘟疫那深陷的眼眶里面那一双混浊的眼睛震慑住了。
狰狞，恐怖，死亡，灭绝……
林枫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怖的事情。
